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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可悦:“我们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好吧,我说要去看看你,可软绵绵掏出手机,给我们看了段你在酒店休息的视频,我一看那副熊样就知道那人准是你,就……”她越说越虚,不敢直视温西月的眼睛,“就信了。”
    乌云舒举手附议,“那段视频我也看了,我那时还很清醒,可以确定视频上的人是你。”
    温西月百思不得其解。
    照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醉酒经验来看,自己酒力不错,酒品更好。
    一般多了就直接抱着被子蒙头大睡。
    根本不可能还有多余的兴致找男人。
    她宛若一滩烂泥,陷在沙发上。
    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扯了扯乌云舒的袖子,“视频上的我穿衣服了吗?”
    乌云舒不假思索,“穿了啊,就是那套白色的一字肩裙,昨晚还是我给你选的衣服。”
    温西月更奇怪了,“可是我今早醒来并没有穿那件衣服。”
    陈可悦一惊一乍,“我靠,月月你什么时候趁我们不注意有了裸睡的习惯?”
    温西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当时穿的是酒店的浴袍,包裹的很严实……更奇怪的是我在房间里找了找,根本找不到那件裙子。”
    这下陈可悦和乌云舒也有点懵了。
    醉酒后去酒店休息,无缘无故身边多了个男人不说,还连带着贴身衣服也不翼而飞……
    陈可悦搓了搓手臂,“怎么有种走进科学的既视感?”
    乌云舒也咽了下口水,“不会是被酒店的人给拿走了吧?”
    温西月摇摇头,“我醒来时,还没到打扫房间的时间。”
    “会不会是那个男人顺手带走了?”乌云舒继续设想。
    “不会,他走时两手空空。”
    “那肯定在哪个角落你没 * 发现,一两百的裙子丢了就丢了,下一条更好。”
    “……嗯。”
    ……
    说到这,她倒在心里感激下那个男人,要不是他让工作人员送来一套衣服,她还不知道没带手机、又记不住别人号码的自己该怎么回家。
    这样一想,她这单生意,他真是巨亏,没赚着钱还贴了不少。
    要是有机会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
    三人琢磨了一上午也没理顺昨晚温西月的行动轨迹。
    唯一关键人阮眠也被温西月骚扰地把手机关了机。
    她一口咬定,当时她亲自把温西月送到酒店,看着她入睡才走的,还顺便暗示了下温西月,昨晚的房钱还是她垫付的。
    事情好像陷入了死局。
    不过好在除了丢了件衣服和受了点惊吓后,温西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今天是她来宜城的第四天,但这个城市她一点都不陌生,她在这里上了四年大学,毕业后因为要照顾生了病独居的外婆,回到了家乡那座三线小城市,找工作的事就这么耽搁了半年。
    现在外婆痊愈,她又回来了。
    陈可悦和乌云舒都是她大学室友,毕业后她们选择留在宜城,不同的是乌云舒中规中矩在一家报社做财经记者,而陈可悦已经完全背弃了大学所学的专业,凭着自己肤白貌美大长腿做起了网红,微博粉丝还挺多,用她的话说就是圈内小有名气。
    现在她们三人合租了间三室两厅的房子。
    半年没见,三人感情还在,昨晚也是久别重逢后借着入职成功的名义嗨了一场,不料,后面的事情的走向越来越让人看不懂,硬生生地从青春偶像剧演成了悬疑剧。
    明天就要正式去电视台报道了,温西月暂时让自己从昨晚的事抽离出来,腾出一下午的时间去做功课。
    *
    第二天温西月一身干练的工作装去了宜城电视台报道。
    省级卫视规模宏大,她被经验老道人带着去参观,觉得自己就像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什么都新鲜都震撼。
    参加完新人培训后,她被安排到一栏叫做《每时每刻》的节目。
    那是个晨间新闻节目,报道的新闻都很琐碎,都是发生在身边的芝麻烂谷子的家长里短。
    说实话,她是有点心理落差的。
    她一心想做的是名新闻记者。
    是可以出现在突发事故第一现场,及时向公众传达实况的人。
    可如今乃至后面几年,她所接触的大抵离不开物价飞涨、邻里不和这些,想想,确实会有点不甘心。
    好在她对自己有着客观的判断,深知自己刚出茅庐实战匮乏,又在说服自己方面特别有经验,两三天就拔高了自己做这事的意义,并让自己欣然爱上了这份工作。
    入职一个星期后,温西月彻底熟悉了现在的生活模式。
    跑新闻的,三餐露宿都是寻常不过的事,对她来说没挑战。
    而她又因为常年健身的缘故,身体素质比和她搭档的摄影记者还要棒,时 * 常帮着他们抗摄影机或者三脚架。
    同事也都相处融洽,她天生长了张极具欺骗性的脸,没有刻薄的削瘦,圆脸,带着点婴儿肥,天然的亲和力,又因为五官生的恰当好处,爱笑,整个人看上去特别讨人喜欢。
    *
    半个月后。
    这天栏目组接到一名热心群众举报,说他近两天遇到了一起诈骗组织,希望节目组能帮忙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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