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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庭学瞧见沈绪背着书包站在原地,和蔼笑道,“小绪快来见过你贾伯伯贾伯母。”
    沈绪礼貌问好。
    贾母今年快四十岁,保养得宜且雍容华贵,笑起来十分可亲。不断拉起沈绪的手,朝三位男士连连夸赞,“沈老爷子的每位孙子都如此优秀,尤其是小绪,一看就是富贵窝里的金凤凰,既漂亮又聪明。”
    贾子林妇唱夫随说:“当初若不是老爷子下手太快,小绪配我们家行川真是天作之合。”
    沈绪惊了一跳,贾子林能不知道自己与靳博安取消婚约的事?肯定是最清楚不过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贾父想强强联姻,真跟爷爷要了自己。
    我的妈呀!
    沈绪偷窥被打得连连退避的贾炮灰,自从前脚进大门后,男主挥拍的臂力就十分凶悍,一直扯平的比赛明显逆转,直把以体能作为骄傲的贾公子打到落花流水。
    沈庭学笑笑,意味深长,“能与贾董做亲家,乃沈某人的福气,也是小绪的运气,这孩子吃不了苦,若是有你们这样的公婆,一定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贾子林夫妻也毫无作假,纷纷对沈绪笑得花枝乱颤,仿佛真喝上订婚喜茶一般言笑晏晏。
    沈绪都快给爷爷跪下来嗑十个响头,求他不要再顽固性带偏剧情了。
    沈绪有时都怀疑爷爷其实是作者故意留下的BUG。
    好家伙,他跟贾行川凑一对?
    沈绪宁可扛起炸.药包轰平贾大炮灰,跟他同归于尽。
    不过,作为一个惹人反感的反派,沈绪很快做出反击,妖娆笑道,“可我也喜欢贾斐哥哥,他那么温柔,未来一定是个好老公。”
    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不过也饱含在这一笑里了。
    贾氏夫妻明显目瞪口呆。
    靳博安挥拍起跳,一记绝杀猛把贾行川三振出局,在佣人们的欢呼中,接过干净毛巾,一边揩汗一边走到沈绪身边,彬彬有礼道,“少爷回来了。”
    虽然眉目俊朗清明,带着激烈运动后的薄红,却身姿挺拔,像是护着什么,露出丝丝甜味。
    沈庭学这才呵呵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感情当然需要他们自己做主。”
    沈琦君又帮忙说了几句和稀泥的话,贾氏夫妻也不生气,始终气氛和睦。
    用晚餐的时候,沈庭学专门邀请来自F国的星级厨师,众所周知,F国的菜精致量少吃起来耗费时间,还吃不饱。
    沈绪盘算,等宴客结束,他就叫外卖送麻辣烫来吃。
    因为有大人们在场,几个孩子表面都特别安分。
    贾行川屡屡想从餐桌底下想踹沈绪一脚,靳博安起身去拿调料,蹭歪的椅背一侧斜,贾行川攀在椅侧的手指被夹个正正好。
    靳博安温柔抱歉一声,贾行川气鼓鼓的找哥哥告状,暗示他吹手指,贾斐见状低声告诫,“博安又不是故意的,小气。”
    靳博安吃着奶油烤蜗牛特别嫩,专门捞了两只想让沈绪尝尝。
    沈绪微皱一下眉头。
    跟鼻涕一样,恶心死了,离我远点。
    靳博安的勺子自然而然转了方向,把沈绪嫌弃的蜗牛轻慢放在沈沫白的盘子里。
    “这个味道好,你尝尝。”
    沈沫白感动得一塌糊涂,甚至觉得自己战胜了哥哥,取得了靳博安的关注。
    贾斐的眼神轰然暗淡无光。
    用过餐,一家人坐在客厅消闲,贾斐突然提议想为在座的各位长辈弹奏一首的乐曲,供大人们放松心情。
    沈庭学笑道,“斐儿真是个好孩子,才艺惊绝,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吧。”
    贾斐抿嘴浅笑,又走到靳博安身边,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如果手艺还没有生疏的话,能否共弹一曲?”
    靳博安倒没反对,与贾斐二人齐肩坐在三脚架钢琴前,朝众人颔首施礼。
    两个人合弹的是名曲《特莱尔的猜想》,曲风奔放激荡,充满旖旎斑斓的幻想,高低八度的转换自然流畅,使人不禁陷入作曲家的幻想,狂乱深处仿佛一枚枚燃烧的火种骤然雄起。
    沈绪发现弹奏中的靳博安有一种迷人的独特魅力,竟是那种成熟男士身上特有的韵味。
    简而言之就是男主什么都会,魅力非凡。
    蜷缩在沙发上的人看看男主,又瞧瞧同样痴迷于乐曲的贾斐。
    默契十足的情愫,在逐渐升温。
    这,这不太好吧。
    沈绪咬咬指尖,能最终跟男主在一起的主受是沈沫白啊。
    贾斐若是看上了男主。
    那不是另一个贾姓炮灰?
    结果第一个贾姓炮灰一把捏住沈炮灰的脖子,像提住小鸡一般,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钢琴声吸引的瞬间,把人从客厅偷了出去。
    贾行川一路上并不说话,搞得沈绪心里十分慌张。
    贾炮灰虽然没有任何回答,但是脸部的心情描写,已经百分之九十的偏向了“暴躁”。
    所以他把沈绪推向屋里的时候,手法暴躁如狂,但意外没有发飙,而是把沈绪堵在墙角,使劲地喘气。
    “不行了,我不行了,沈绪……”
    沈绪从没见他如此难过。
    贾行川嚣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对命运苦苦挣扎的无力挫败。
    “我哥,我哥好像喜欢上靳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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