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总不能告诉他,因为小时候得罪过辕沐锦,所以她想将我丢在青楼让男人侮rǔ后再杀了我吧。而且,小时候是怎么得罪她的我都不知道呢,说出来还不让他笑话死。话锋一转,我道:你要知道,皇后若惨死你们太师府,你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为了保护未央皇后的生命安全,以后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吧。为了更保证您的安全,与我同chuáng共枕或许更安全些。了然的点头笑了笑,瞳中闪过诡异的红色。
我先是被他眼中再次出现的那抹红光骇住,随后被他戏谑的语气勾回了神,看他似乎很严肃的表qíng在说这句话,但是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笑意。
支撑着下颚,点点头非常赞同: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呢,但是让皇后的声誉受损,你们成家也是担待不起的。一声叹息,异常可惜的摇摇头。
与他详说了片刻后,终于决定,一人睡寝榻,一人睡寝榻另一边的书房,中间只隔了一层珠帘。在我抗议再三之下,成禹做出了最终决定,我睡书房他睡寝榻。而且还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寝榻在外,书房在里,这样才可以保护您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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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太师府内呆了近五日,成蔚与辕沐锦再没来找过我的麻烦,我也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成禹身边不敢乱走。他也倒挺闲,十日来皆待在府里,几乎不出去。确实是个游手好闲的贵族公子,整天无所事事的在府上游dàng。他最常逗弄的就是紧随他身侧的两只猎犬,常闻贵族子弟都爱养几只小玩意儿,这成禹的口味却是两只大玩意儿,他果然是与众不同。我不敢接近那两只猎犬,总觉得他们的眼中常常闪过嗜血的凶猛,仿佛随时会朝我扑过来,每次成禹身边跟着那两只猎犬我总会退避三舍。
也只有多年后我才由夜鸢的口中得知,那并不是猎犬,而是láng。
今夜我依旧躺在书房的小木chuáng上,外边哗哗下着的大雨,身上盖着单薄的丝褥有些凉,使我无法入睡,只能紧紧拥着被褥睁着眼睛望漆黑的屋子,侧耳聆听大雨侵袭之声。几日下来,成禹并没有多加刁难我,xing格由最初的残bào变得有些冷淡,一下倒是接受不了他这样的转变。
突然我听见一阵轻微的步伐声朝书房内走来,我立刻闭上眼睛,心跳的厉害。我明显感觉到是成禹的气息,他这么晚他偷偷溜进来做什么,难道又想对我施bào?
脚步声突然在我chuáng边停下,书房内弥漫着yīn森冷郁的诡异,我几乎想要放声尖叫,却在此时一个厚重的东西压在我的身上,随后脚步声渐远,咯吱一声,他拉开门离开了屋子。
猛烈的心跳渐渐平复,由chuáng上起身,指尖抚过方才成禹为我加盖上的那层厚厚的被褥。我轻笑一声,是我疑神疑鬼了。但是都子时了还下这么大的雨他还要去哪呢?
在外我仿佛听到一声细微的谈话声,我的疑心顿生,赤足下chuáng跑到窗旁,由窗fèng中望着外边。成禹身着单薄的寝衣负手傲立在廊中,倾盆大雨中跪着几名手持佩剑的高大身影,瞧他们的低姿态我有些奇怪,似乎犯了什么错正在向成禹请罪,口中还不是飘出几个字:少主。
少主?
成禹不是太师府的长公子吗,如何变成了少主。
为何要将未央掳进太师府。一声yīn寒之语让我打了个冷颤,这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正是与我相处七年的莫攸然。他,不是回去若然居了吗,为何会出现在成府?
我并不知她就是未央。成禹的声音被雨声冲刷了几点,却仍然清晰可闻。
既然现在已知,为何还不放人。
如果我说不放呢?成禹一声冷笑,在这样yīn冷的夜中异常yīn鸷。
你想破坏我们的计划?
笑话!没有未央,难道我们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
计划!
莫攸然什么时候竟与成禹联手?他们的目的就是安cha人到壁天裔的身边获取更多的qíng报吗?成禹的父亲是当朝的太师,他的姐姐是壁天裔的成昭仪,他们权倾朝野根本没有理由要对付壁天裔!
请少主记住自己的任务便是,属下替大妃提醒您。
此言方罢,便听闻一片寂静,无人再答话,莫攸然似乎走了
脑海中警铃大响,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再偷听下去了,否则我的小命怕是难保。
一想到这,便蹑手蹑脚的躺回了chuáng上,被褥将我整个身子裹的紧紧的,脑海中浮现的皆是那几声少主,还有大妃。
或许成禹并不如我想像中那样游手好闲
当我思考的正出神,一阵呼吸轻拂在我耳边,我全身一僵。紧闭眼睛就是不说话,僵硬的躺着。
还装?他轻笑一声,扯开紧裹在身的被褥,手袭上了我的腰际。略带冰凉的吻也袭了上来,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在黑暗中闪亮如火的眸子。
你我才张口,他火热的舌尖便探进口里,我无法推拒,只能被他压在chuáng榻之上,愈吻愈烈的探索让我感受到他眼中浓郁的qíngyù。我不再敢挣扎,最后gān脆大大方方的躺在chuáng上任其索吻。他吻了片刻,深觉无趣,便由我身上翻转而下,并排与我躺在chuáng上。天知道这张chuáng有多小,容我一人还可以,再加上一个成禹,我真担心下一刻chuáng就要榻了。
刚才,你都听见了吧。他的语气让人琢磨不透,甚至让我觉得很可怕。没待我说话,他便笑道:你的姐夫莫攸然没有告诉过你吗?
他只告诉我,姐姐是壁天裔杀的,我要进宫为姐姐报仇。听他已经在向我摊牌,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凭你一介女子,如何报仇?
莫攸然说,你的手中没有刀,只能用身子与美貌去魅惑他,让他为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一字不少的将莫攸然对我说的话讲给成禹听,像是在说笑话,像是在嘲笑自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成禹低沉的重复一遍,像是语中带笑:不过,以你的姿色确实能够做到。但是你要魅惑的人是壁天裔,他可不是像皇甫承那样的昏庸好色之辈,被碧若三言两语就给蛊惑了,直至兵临城下才发觉一直躺在自己身侧的女人是jian细。
既然壁天裔被你说的那么神,那你与莫攸然为何还要将我推进皇宫呢?
哦?看来你真是失忆了。带着几分轻笑,他的手揽过我的腰际,呼吸不断喷洒在我的侧脸,划过耳垂。既然没信心得到壁天裔的心,就跟了我吧。我带你脱离苦海
我一笑,全当他的话是一句戏言,他们布置了多年的计划,岂会说放手便放手呢。或许我在他们的计划中微不足道,但是却很可能因我而败露筹备多年的计划。在你救我脱离苦海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身份呢?
他目光一凛,嗤鼻一笑,一个翻身由chuáng上跃起,小丫头,真将我的话当真了?你在我心中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枚棋子,闲暇之余逗乐的玩物。
哦?未央还以为长公子你爱上我了呢。丝毫不介意他言语上的轻蔑,我将零散的被褥扯过,将冰凉的身子盖好,慵慵的望着俯视我的他。
他的目光一沉,嘴抿成锋,一声嗤鼻的笑声由嗓中逸出,无声无息的离开。
第八章
第十一章:晶帘伤心一片白(上)
这些日子我总在盼望着辕羲九快些将天竺九龙壁珠弄回来,就不过再受成禹的压迫了。但是一件令我措手不及的事却在这之前发生了。太师府一夜间被众侍卫团团围住,火光烁烁,我感觉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不,已经发生了。
自今个一大早起来就没见了成禹的人影,隐约已经觉得事有蹊跷,却又听闻重兵已将整个太师府团团围起。而领兵之人正是玄甲卫的统领郝哥。
在成禹口中曾略问玄甲卫三字,皇上登基后第二年便设立玄甲卫一职,到如今已经是专属皇上的一支qiáng悍军队,大部分驻守于帝都皇城之内,掌侍卫、缉捕、刑狱之事,只听命于皇上为皇上办事。由于皇上对玄甲卫的重视,他们也日渐嚣张,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今夜玄甲卫的来势汹汹,更是让太师府上下皆恐慌,我与丫鬟家仆们挤在一起观望着闯进府的玄甲卫,手中皆拿着火把,将周围照亮。成太师与成蔚伫立在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面前,双手负立,睥睨着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太师府。
太师府?哼,马上这里将变为一座废墟。男子狂妄一笑,瞧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定是玄甲卫统领郝哥了。
郝哥!成蔚指着他,话还没说出口,郝哥便由怀中掏出一笺金huáng的圣旨:成太师,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这成太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恐慌,就连一向冷静的成蔚都无力的后退了一步。
成太师你为两朝元老,位居高位,却包藏北国二王子夜翎整整十七年年。他在南国网罗了多少军政机密,收买了多少朝廷官员,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又在两国间得到了多少好处?成太师,您倒是说说看啊。郝哥脸上布满了胡腮,我看不清他的表qíng,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浓浓的怒火与杀气。
夜翎,难道夜翎就是成禹?难怪那夜听莫攸然口中谈起大妃,只有北国才称皇后为大妃吧。莫攸然他为了帮姐姐报仇,竟然勾结敌国吗,他对壁天裔的恨真的到了如此地步吗。
成太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郝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筹划了二十年的计划竟然会在今日被揭发。他摇摇yù坠的晃了晃,猝然瘫坐在地:皇上都知道了
是的,全部知道了。郝哥放肆的一笑:来人,将成府上下统统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过。他凌厉的目光将在场所有人都扫了一遍,成禹成家长公子人呢?
众人皆面面相觑,无人答话。
报告大人,封锁城门之时属下们见一人鬼祟yù逃,后经咱们众侍卫围捕,已将其当场击毙。看相貌,似乎是成府长公子。一名玄甲卫单膝跪地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