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活着听他说话,真是三生有幸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笑起来,他面色一冷,敲了我一下,还敢笑。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着歉,突然想起什么,握住他的手。
原谅我的大胆,还不是你给的有恃无恐?
神荼!你说的是真的么?我一定眼睛都亮了起来。
当然!如果你再敢这样,我就把你锁家里!他认真地训人,真是有些吓人。
不是这个!我懊恼地看着他,说喜欢我,是真的么?
不是我的幻觉吧?
不是我去天国之后美好的梦吧?
当然了,如果你不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把话收回去。他平静地说,黑色的眼睛里,五分冷漠五分笃定。
把话收回去?这样也可以么?说出这样的话可不像你啊,神荼。
我抱住他,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
神荼,谢谢。我爱你。眼里湿湿的,世界都模糊了。
我爱你神荼。
这次抱紧你,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松手了。
今不虑前事之失;复循覆车之轨。
为了我自己,还有爱我的人,我爱的人。
我要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就完结了!
接下来写一下番外,萧绍矩和阿潜,没解释清楚的再解释一下。
注:
清雪因为自己是他的今生,所以一直有意无意地帮他,教导浅浅,收留她,姑且就不要去探究有意无意了。
所有人其实都在可怜萧绍矩。
清雪自然不必说。
浅浅明明被于浠警告过,还和他同行,是想要解开他的心结,没有想到萧绍矩破釜沉舟。
神荼也在可怜他,在柬埔寨的时候,他找到萧绍,是清雪提供的信息,
我在年年岁岁花相似(4)铺垫过:我探寻地看向神荼,后者没给一个眼色直接丢出一块布来。
我去,梵文。
这些情报是清雪给他的,我可是一点风声没听见啊!那神棍到底是我师傅还是他师傅!看的懂梵文了不起是吧!
神荼可以说是几乎知晓前因后果的人。
最后找到萧绍矩,是靠了大黄的鼻子,当时说过,大黄在巴厘岛是闻到了浅浅,黄皮子的嗅觉很棒。
萧绍矩在难近母庙救阿浅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片白光,而她之前在祭台上看到了一个白点,这边也在铺垫。
这一卷的卷名: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还有这个故事的标题,总得来说就是一个概括。
铺垫还挺多的,倒是在理一下吧!
☆、浅尝辄止
在医院休养了一两天后我就出院了,只是失血过多而已,没有必要死磕,而且,虽然我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但是因为是灵魂的原因,医院也无能为力啊。
乍见阳光明媚,一身轻松的我心情好得不像话,看着神荼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拍拍他的肩,严肃地对他说:我去买几个橘子,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说完我就后悔了。
说完神荼脸色就变了。
说完我就直接跪了,连连后退:对不起对不起,你是我爸爸,爸爸,爸爸!
我步步倒退,他步步紧逼,虚弱的身体,就像这几天没有被治疗过一样,我恨不得蹲下去,最好有个洞给我钻一钻,每次觉得神荼生气的时候,那身高优势真的格外明显,气场格外得强,而我,格外的羸弱。
我眯眼笑着,狗腿的样子怕是被安岩看到又是一顿嘲笑,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同时还想把自己打包回医院:爸爸!有话好好说。我抖着腿,往下蹲了一下,试图拉开距离。
他这个距离近得我要窒息了,总感觉下一秒就是蓝光一闪,身首异地。
没想到神荼没有动粗,反而看上去有些温柔地把我拽了起来,弄得我一下子都懵了。
他他什么时候终于把怜香惜玉这个技能加上了。
面容白皙,长相俊俏的男人把我拉起来以后,也不收力,直接把我拽进了怀里,低沉醉人的声音伴着一股热气在我耳边响起,柔软的唇隐隐约约地蹭着我的耳朵,就好像情人间的耳语一般,若即若离,撩人心弦,我能感觉到他的唇轻轻地触碰着,带着温柔的模样,一点点把我的耳朵温热。
我的脸忽然就红了起来,脑子嗡嗡作响。
姓萧的事情还没有和我解释清楚,你最好想想怎么才能把我哄好。
他的语气倒是一本正经,但是内容,怎么听怎么像是在撒娇,吼,这不是醉了的雪豹吧?怎么还打滚求摸摸了。
还姓萧的事情没有和你解释清楚,你这个知道地比我早又多的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但是现在反驳神荼显然是在找死。
我弱弱地问道:哄你?谁能把你哄好啊?找阿赛尔或者找安岩商量一波可还行。
神荼摸了把我的脸,皮手套的温度映出了我的滚烫,他双眼平静,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
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
昂,身体要是不好,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我刚想回答,突然灵光一现,脸色持续爆红。
他,他刚刚是不是开了一波车?
那朵高岭之花,是不是,皮了一波?
☆、萧绍矩的独白
阿潜。
辽皇给予的意义即是潜龙之意。
女子又如何?她聪慧过人,少年成才,我很欣赏,她飞扬的笑,以及大气磅礴的身姿无出其左右。
我喜欢一声声地唤她阿潜。
阿潜,阿潜。
她很美,不光是容貌。
乍听见辽皇为我们赐婚,我都有些不能接受,我年长她十八岁,还是她舅舅,想想便是荒唐之举,但是在大殿上,我浑浑噩噩地答应,浑浑噩噩地磕头谢恩,回家静坐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欣喜。
阿潜做我的妻子,我是欣喜的。
我觉得这样很好,我看不上别的女人,也觉得没有别的男人配得上阿潜。
订婚之后,那纸黄书交到她手里,她接旨谢恩后,忽然找到了我,她说,舅舅,我爱上了一个人。
一个人?
呵。
我在心里冷笑,那种不悦之情挥之不去,我以为我向来对她是亲人的宠爱。
一介风水师,一介草民,这个神荼何德何能?
但我表面上只是很平静地回答,平静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毫不余地:皇帝已赐婚,一言九鼎。
她又央求了我几遍,皆是被拒,最后这位权倾朝野,说一不二的公主冷着脸走出了我的府邸。
央求?
他何德何能?
阿潜从未对我摆过脸色,向来八面玲珑,待人接物何时不妥过?何时这样不知实务?
他何德何能!?
我生气地将案台上的东西扫落,黑色的墨泼了我一声,沾污了需要改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