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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不能永远在一起呀,上了大学丁羡抬头扫他一眼,声音渐弱,低声:你会找女朋友吧,到时候咱俩关系就没现在这么好了你还会这么无条件相信我?
    周斯越忽然笑:那我以后找女朋友一定经过你同意,行了
    丁羡蓦然抬头看他,发现少年嘴角挂这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里咯噔一声,又忙不迭低下头去,低落地哦了声。
    周斯越直起身,一只手拎过沙发边上的行李箱,一只手还在兜里,冲她微微侧头:走吧,我妈在家等了。
    窗外月色渐浓,如轻纱罩顶,树木窸窸窣窣发出轻微的声响。
    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穿过西巷尾,有人轻松闲散地问了句:哎,如果哪天我变坏了,你呢?你怎么办?
    不知道,大概会很失望吧。姑娘叹了口气,你可得保持初心啊,我无法想象,你变坏了是什么样子。
    有人大力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子。
    住进周家的日子,可谓是jī飞狗跳了。
    周夫人特意在二楼腾了一间客房出来给丁羡住,对面就是主卧,隔壁就是周斯越房间,两人原本在学校就天天见面,现在回了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彼此都犹如跟亲人一般熟悉,说话更没了顾及。
    特别是早上,赶着去上学,二楼只有一个厕所,周斯越时常被早起的丁羡bī到去楼下洗脸刷牙,等他都洗完出来了,丁羡还没出来,还得靠在门等她。于是,上学的路上,推着车怨念丛生:磨磨唧唧,洗个脸要这么久,女生就是麻烦。
    丁羡洗个脸还天天被他在门外拍这门催,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气,气不过,回了两句嘴:女人本来就麻烦你不知道吗?有本事你以后别找女朋友,哼!
    吼完,拉紧了书包肩带噔噔噔跑了。
    周斯越蹬上车,低骂一句:惯得你!一溜烟骑走了。
    车轮滚过丁羡身边的时候,男孩儿恶意地按了几下铃声,咻一声往前滑走了,丁羡望着他嚣张的背影愤愤咬牙。
    幼稚!!!
    回到教室,孔莎迪追着她问,跟男神同居的日子怎么样啊?
    丁羡把书包塞进桌板里,愤懑地说:把同居俩字去了,还男神呢,就一神经病。
    孔莎迪叹口气,连连摇摇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跟宋子琪住一起都没机会呢。刚我又听到别班姑娘在打听我们周少爷呢,那花痴劲儿,啧啧
    丁羡神经又紧绷起来了,回头看了眼某人的位置,正巧,周斯越也跟宋子琪在扯淡,目光随意一瞥,视线蓦然撞上,jiāo汇两秒,周斯越低咳一声,率先别开。
    丁羡意识到,忙不迭转回,耳朵红了。
    周斯越松懈地靠在椅背上,望着那泛红光的耳根,低头笑了。
    原来,所有似是而非的qíng绪,都掩藏在岁月的眉眼中。
    而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都在这些似是而非的qíng绪中。
    九月,一年一度的数学国赛,难得的是,何星文竟然放弃今年的国赛,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还以为他会在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呢。据刘小锋在办公室听到刘江跟几位老师的谈话转述,暑假的时候,何星文父亲在车间出了意外逝世,唯一挣钱的人没了,何家一下就垮了,何星文一整个暑假都没时间复习竞赛,加上之前的经验,决定放弃。
    九月中,刘江在班里为何星文募捐。
    原本挺高傲一男孩儿,此刻低着头站在讲台上,面前摆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募捐箱,丁羡盯着看了许久,从包里把零钱逃出来,凑了个五十整。
    孔莎迪嚷嚷着不肯捐,因为她觉得何星文这人心眼儿坏,咱这会儿帮他就是助纣为nüè。
    宋子琪拍了拍她的脑袋,助纣为nüè不是这么用的,这事儿一码归一码,虽然我也挺不喜欢他,但人家有困难,咱还是得尽一份力,大老爷们这么记仇活得可不敞亮。
    你才大老爷们呢。孔莎迪眼一斜:你捐多少?五百?太多了吧!
    与此同时,丁羡也望了望周斯越手中跟宋子琪相同厚度的钱,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太qíng愿,被人举报谈恋爱,考试被人举报作弊,丁羡几乎能肯定都是何星文做的,除了他真没人能gān出这些窝囊事儿,低声问周斯越:我要不捐,你会觉得我坏么?
    不会。
    要不你也别捐了,上次考试说不定就是他举报的。
    宋子琪听闻,cha话道:别说不定了,就是他gān的,老杨都找他谈话了,斯越早就知道了。
    丁羡愣住:你知道了
    嗯。周斯越一笑:虽然他这人yīn恻恻的,gān的事儿也不爷们,但是我作为爷们儿要跟他斤斤计较,我不也成为跟他一样的人么?再说,这钱不是给他的,是给他爷爷奶奶的,你想想,俩老人家刚死了儿子,要是得知孙子这么不招人待见,多伤心。
    丁羡恍然,看向他:你太懂事儿了。
    长这么大,很少有人这么当面夸过他,邻里街坊知道点儿的也都知道他这小子嘴坏,心不坏,再皮再闹也整不出啥出格,但还从没人夸过他懂事,心里高兴呢,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斜眼睨她:这他妈叫什么懂事,这是男人应该做的。
    丁羡特别喜欢听他称自己男人那劲儿,倍儿有安全感,每逢此刻,她总会点头哈腰配合道:是是是,周先生。
    德行。
    周斯越乐了。
    之后,周斯越彻底开启了竞赛模式,这回连打球都不去了,下课就窝在位子上写卷子,放学回家继续写卷子,有时候丁羡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发现隔壁的灯还亮着。
    丁羡怕打扰他,不敢穿鞋,索xing赤着脚在地板上蹑手蹑脚的踮着走,十月底的天气地上冰冰凉,凉意直穿脚底。
    刚走两步。
    房门咯噔开了,少年穿着睡衣,揉着头发出来,一眼就瞧见畏手畏脚的丁羡,一把给人拽过去,嗓子微哑:还不睡?
    憋醒了。
    周斯越把人放开,低头扫到她光秃秃的脚背,又见这模样,明白大半,大力揉着她的头发,一把推回房里去:给我回去穿鞋!
    丁羡把鞋穿上又追出来,周斯越正对着镜子在刷牙,黑眼圈明显得丁羡都看不下去,靠着门跟他搭话。
    你现在像个小老头。
    周斯越毫不在意,哼唧一声,喝水咕噜咕噜仰头漱口,把水吐了,才不咸不淡一句:是么?
    丁羡拍拍他的肩以资鼓励:希望你能挺过去。
    周斯越再次含了口漱口水,侧头斜看她,耸耸肩,把她手掸开,低头把水吐了,一边洗牙刷一边头也不抬说:听说你数学又考了九十几?形势严峻啊小姑娘。
    丁羡转身就走,两点半了,睡了,晚安。
    结果被人一把给提着衣领拖回去,周斯越拖着她,大步流星朝她房间走去,才两点半,还早,过来,我给你讲讲卷子。
    大半夜进一女孩房间讲什么卷子,图谋不轨啊你?!
    周斯越不撒手,脚步换了方向:行,那去我房间。
    丁羡挣扎,身体都快扭成麻花了,我不去,我要睡觉。
    周斯越给人一把拎到墙上,别动。
    随后双手环在向前,上下打量她,深吸了口气,怕吵到熟睡的父母,压低了声音开口,略微带点儿气声,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有点儿不爱学习啊?上课跟孔莎迪聊天,下课也不写作业,回家就顾着玩儿,小姐,高三了,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丁羡像被定住了似的,微仰着脸,愣愣看着这张微怒的俊脸,视线从他毛茸茸的发上,缓缓往下移,停在了男孩儿略微突起的喉尖,微微滚动着
    她咽了咽口水。
    耳边除了他的轻喘,只剩下一个声音
    亲他,亲他呀!
    第三十九章
    我被妖孽勾了魂, 佛祖, 求救。
    《小怪shòu日记》
    有时候,冲动就是人一瞬间的邪念,何须壮胆。
    丁羡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闭眼, 一踮脚,身体往前倾, 想对着他的脸颊来一口。
    刚一起势, 被人一掌摁回墙上,周斯越的大手温热gān燥罩在她脸上,丁羡从指fèng中挑眼看, 那人正垂眼睨她,gān嘛你?!
    她一缩脖子, 整个人老老实实地贴回墙上,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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