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现在你跟朝哥的形象大概就是这样。
[万达]:他们还希望你们能够去医院看一下脑科
谢俞看了两眼,发现后面的走向越来越离奇,什么高科技换脑技术,基因突变,甚至还歪楼加上了时下最流行的穿越、重生设定。
贺朝带着试卷敲门进来的时候,谢俞刚把那篇充满想象力的帖子关掉。
小朋友身上就穿了件单薄的卫衣,式样宽松,头发还滴着水。
他擦得差不多了,随手把毛巾扯下来,然后几根手指浅浅地插进头发里,往后梳了一下。这人把额前碎发悉数往后带的时候,五官更加突出,眉目清冷。
贺朝本来是带着题目过来的,现在见到了人,哪里还记得什么题:看什么呢?
脑残贴。
万达发的那个?贺朝反手把门关上,又说,里面那篇小说写得还挺好,你看了没有,叫什么重生之二中校霸。
谢俞:我看个几把。
贺朝把试卷往桌上放,又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谢俞弯腰收拾衣物的样子。
谢俞把换下来的衣服往脏衣篓里放,想了想,又去拿床角的外套,刚触到衣服布料,手就被贺朝整个按住。
别收拾了,贺朝说,要不要来收拾一下我?
第一百零三章
你欠收拾?
看你打算怎么收拾了, 比如床上打架这种
谢俞没抽回手, 就这样任由他压着。
然后他垂下眼、二话不说直接俯身凑了过去跟白天操场上、众目睽睽下的那个隐秘的吻不同, 几乎带着点狠劲,毫不掩饰地亲他。
剩下的话悉数湮灭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
谢俞又张张嘴,露了一小排牙齿, 报复似的,咬在贺朝嘴角。
贺朝被他勾得失了理智,正顺着怀里那人的腰腹往上探, 半只手隐在卫衣下摆里, 被他咬得没忍住嘶了一声。
门外走廊上,有几个人来来回回地不停走动。
好像是谁的什么东西丢了, 动静闹得挺大。
那边有吗?
没看着啊。再去那边找找,快点, 不然等会儿该熄灯了。
脚步声断断续续。
隔着扇门,谢俞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呼吸, 浑身感官都被调至最敏感的状态。贺朝的手掐着他腰往上探几分,被这人手掌碰过的地方,温度一点点往上升。
你硬了。
谢俞半睁开眼, 看到贺朝嘴角已经被他咬出一块暧昧的印记, 哑着声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上次的体验并不太好。
两人都是第一次,贺朝不得章法,他也做不到完全放松。
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很多时候控制不住,玩着就玩出了火。
贺朝还是担心, 该补的知识早已经在网上补过了,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真的很疼?
谢俞从小受了伤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忍痛能力挺强,上次说疼更大原因是一整晚没怎么睡好,烦躁更胜:还行吧。
其实我也疼。
贺朝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说:你太紧了。
贺朝说完,谢俞已经脱了上衣,手搭在贺朝腰间,作势要去解他的腰带。
面前这人赤裸着上身,从清瘦细致的锁骨往下,是半遮半掩的人鱼线。顺着动势,手腕上那道红绳往下滑了一点,红豆正好硌在他突起的腕骨处。
过段时间就要入夏,但最近夜里气温还是偏凉。
说是解腰带,谢俞的手不规矩地隔着布料碰在某个地方,又抬眼看他说:滚过来,不是让我收拾你吗。
贺朝手撑着床沿,只觉得喉咙发紧。
谢俞在行动力这一方面总是能打他个措手不及,所有自制力悉数瓦解。
他早晚死在这人身上。
已经到了熄灯时间。
整栋楼断了电,只剩下从街边路灯上折出来的光。
谢俞被贺朝压着,手肘撑着床板,不甘示弱地、半抬起上身凑上前跟他接吻。
朝哥。
谢俞尾音有点哑,又喊了一声:哥。
贺朝下身那条牛仔裤刚才已经被谢俞解开大半,此刻正松垮地挂在腰间。
他松开捏着谢俞下巴的手,埋下头,沿着腰腹一路往下。
谢俞闷哼一声,彻底说不出话了。
谢俞这个人很少服软,在床上也是,即使被压着操弄,仍然硬气得很。贺朝的手本来虚虚地扼在他后颈处,喘着气往上挪了几寸,落在谢俞头发上。
软的。
还有属于男孩子的,压抑着、咬在嘴里不肯声张的低咽。
最后在眼前这片昏暗里。
谢俞听到贺朝重复念了几遍他的名字,声音很近,几乎贴在他耳边。这个声音跟灭顶般的快感混杂在一起。
刚恢复学霸身份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谢俞,第二天进了教室就趴在课桌上补觉。
整个上午,什么课也没听。
男孩子坐在最后一排,枕着臂弯,看上去挺懒散。被碎发挡着,只能看到半边脸,眉眼冷然,哪怕睡着了也还是那副让人不敢接近的样子。
他桌上那叠教科书几乎都是全新的,完全没有翻阅过的痕迹。任谁看了都不会把他跟四校联考第一名联系到一起。
如果不是四校联考成绩单就贴在布告栏里,各科老师和同学盯着那个熟悉的后脑勺,几乎要以为昨天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每节课下课,窗户外边都有其他班的人偷偷过来看。
以前是来看校霸,现在还多了一层想法:这他妈可是行走的744啊,梦里都见不着的744。
贺朝反思了一下昨晚自己是不是又没控制住把人弄得太狠,但是反思的结果告诉他应该没有,昨晚这人明明最后受不住,还求着他快点:还疼?
困。
那哥技术怎么样,我觉得上次那个评判标准不是很客观。
谢俞不是很想理他:滚开行吗。
贺朝也算是看清楚了谢俞这种下了床就不认人的态度。
他伸手在同桌脑袋上揉了一把:行,你睡。
三班教室里还算安静。
期中考成绩出了之后,几乎每堂课都在讲解试卷,讲完试卷就是订正错题。
到了交作业的死限,许晴晴这才从数学试卷里抬头,数了数手边的英语作业,发现还差两个人没交,隔着过道喊:朝哥,你们的作业呢?
贺朝手指抵在嘴边,示意她小点声,然后坦然回答: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