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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知总觉得,陈生像是生气了。
    但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喝醉究竟干了什么,每当她想问起时,又被他冰冷的目光堵了回来。
    顾知托着腮,拿着一枝狗尾巴草逗笼里的鹦鹉。
    “在想什么?”
    陈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话说回来,我一直很奇怪,顾小姐为什么叫我前辈。”
    顾知还在纠结醉酒问题上,随口敷衍道“噢,可能我觉得这样做起来比较刺激。”
    “…”
    就不该听她瞎扯。
    陈生揉揉眉心,掰正她的小脑袋“顾东明打发人来问你,今夜的局去不去。”
    顾东明就是那天送礼物的公子哥,从名义上讲,算是顾知的表哥。
    顾知兴致缺缺,但经不住陈生哄劝。
    老爷车摇摇晃晃,驶向布满花花绿绿招牌的大街,交通灯的红光绿光闪烁在印度巡捕锃亮的皮靴上,乞儿蹲在流动的人潮中,飞速伸出脏兮兮的手捡掉在地上的煤屑,门口不知是哪个主义者,斜挎包里塞了满满的传单,热情高涨地分发着。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亟救万民于水火”“本店新上的玻璃丝袜”“还我青岛”
    顾知觉得这些声音实在是聒噪极了。
    陈生飞速瞥了一眼那位发传单的青年,而后敛眉拥着她踏进一家古董店。
    清廷战败后,签了大量赔款,这些赔款最后还是落到了百姓身上,普通百姓哪里负担得起这样沉重的赋税呢。
    中国人实在是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百姓,只要有一口饭吃,一个安身之处,再怎么被剥削也不会想着反抗。
    可是偏偏,清廷连一口饭都不肯给人。
    清廷没了,谁又想到,为了争得洋人的支持和承认,民国政府接下那些协约,继续替旧朝偿还赔款。
    这个古董店就是一个提供寄卖服务的地方。
    人实在走头无路了,家里唯有的几件值钱的东西也拿出来典当。至于是否每件物品都来路正当,还有待商榷…
    货物价格由买卖双方商定,盈亏自负,店主概不负责。
    毕竟是墨痕斋的兰台,长安花,白玉笛,顾知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这古董店的东西并无多大热衷。
    倒是陈生饶有兴致的样子,挑挑拣拣选了好几样瓷瓶。
    贵了。
    顾知皱了皱眉,又不想打击前辈的积极性。
    “顾小姐,包养我可是很贵的。”
    顾知回过神来,一张明晃晃的账单摆在她的面前。
    够一座小城一个月的税收了。(数值我瞎编的,懒得去查民国汇率)
    顾知笑一笑,很爽快地签了字。
    在他耳边颇为兴奋地问道“钱都付了,前辈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睡。”
    搭在肩上的手骤然锁紧,陈生又想起了那天她烂醉地问他,那我乖乖的你会操我吗。
    真是不美好的回忆。
    慕尔堂浸在黑夜中,风针上的金马撒开四蹄朝血红的月亮狂奔。
    一推开门,里面的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哟,大小姐来了。”顾东明笑一笑,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里面的气息,光是站在门口,就让人容易昏了头。
    顾知被一群人拉去摸骨牌,民国的牌打法和现代不大一样,开始时,她连输了好几局。到后面摸清楚规则后,逐渐反败为胜,她原本兴致缺缺,赌徒心理的刺激下也逐步兴奋起来。
    直至后半夜,顾知实在倦得不行,方昏昏扎进顾长明安排好的房间。
    然而还是睡得不大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肩头一片濡湿的潮意。
    她朦胧睁开眼睛,眼前赫然出现的是消失了大半夜的陈生。
    “唔…前辈?你在干什么。”
    他的面容淹没在黑夜里,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操你”
    顾知打了一个激灵,发现自己不知什么已被剥了个精光。
    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试探着问道“前辈,你喝醉了?”
    陈生沉默了一会。
    “我从不喝酒。”
    他裸着精悍的上身压了上来,被充满掠夺性的男性气息包围,顾知呼吸一重,眼神却不受控制往胯下瞟。
    由于上次醒来之后他态度的冷淡,顾知一度怀疑过,是不是因为自己醉了之后拉着前辈欲行不轨之事,然后让前辈察觉出自己的某些功能障碍。
    感受到聚集在胯下的灼热目光,一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一把扯下腰头的浴巾,里面挺翘的巨物蓄势待发。
    顾知下意识地蜷紧了脚趾,却止不住地往床尾退。
    陈生捉住她的脚腕,将其一把扯回来。
    “跑什么?”他压抑着情欲哑声道“不是顾小姐天天嚷嚷着,让我肏吗。”
    顾知带着哭腔嚎道“前辈…那个太大了…放不进去的…”
    “…”
    陈生掰开她的腿,“…放得进的…”
    她的手揪紧了床单,还在哼哼唧唧地哭着。
    陈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头上青筋暴起,忍着潜伏的欲望,转而去攻占其它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施加着刺激,温软唇舌在一片淫靡地水声里相互交缠。大脑像是一团打翻的浆糊,唯有身体诚实呈上过电般的酥麻,从尾椎骨流散四骸。
    她小口小口地娇喘出气,小腹烧起欲火,春水汩汩。
    陈生将手探入她的小穴,“嗯?湿了?”
    “湿了我就插了。”这话更像是他在说给自己听,手指抽了出来,连带一大摊半透明的粘液。
    将玉器对准了下方的穴口,随后挺胯重重捅了进去。
    “啊…”她仰起脖子,闭着眼睛尖叫。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
    下体像是被利斧劈开,被塞满的充实又产生一种又痛又爽的奇异快感,顾知是真的哭了。
    “唔啊…前…前辈…呜呜…你好大…要被撑坏了…”
    “啊啊…肏得好爽…前辈…嗯嗯啊啊…你好厉害…”
    她向来能把叁分痛处嚎出十分的气势。
    陈生的太阳穴跳了跳。
    他曾经问过为什么要叫他前辈,顾知说是觉得做起来比较刺激。当时他以为是她随口敷衍。
    …现在才知道…是挺刺激的。
    更何况忍耐已久的玉器一下子被层层媚肉绞紧,刺激直上云霄,他也多多少少失了几分控制。
    抽插的节奏逐渐变得凶狠,整根没入又一下子抽出,趁人精神缓和之际再次狠狠捅了进去,两侧的囊袋啪啪撞击在小穴之上,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声音。
    整个身体都随着他索取得随着节奏颤动,哪怕有前戏润滑,下体依旧被磨得有些红肿。
    “呜呜呜呜…你慢一点…我受不住…”
    “唔啊…啊啊…前辈…前辈”
    顾知在他的操弄下哽咽着小声哭泣,连声音也嘶哑了几分。
    力道丝毫不减,掐着她的腰急促地向上顶弄,发出小幅的噗噗水声。
    “忍着点儿。”
    顾知想到什么,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呜呜…你快停下…”
    “乖…再忍一会…”
    “别…你没做安全措施…”
    陈生身子骤然一僵,堪堪堵在了里面,交合处粗大的玉器整根没入,小穴被撑到最大。
    他咬牙,尝试着动了一下。
    软肉的摩擦汹涌起一阵更为澎湃的欲望,顾知见他双目赤红,已是忍耐到了极限,更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前…前辈…”
    “别叫我”
    过了好一会,他才蹙着眉抱歉道“…让我缓缓…我快射了…”
    男人粗重的喘息盖不住窗外愈发热烈的大雨,几道惊雷噼里啪啦的炸起,震得人脑子嗡嗡作响。
    陈生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艰难的,缓慢的,抽离了出来。
    花心还恋恋不舍地缠送,发出“啵”地一声轻响。
    肩上的牙齿明显加重了几分力道,陈生捉住她的手去握住那紫胀的玉茎,手上灼发出烫人的热度。
    “帮我弄出来”他嘶哑声音“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
    小姑娘颤颤收紧了力度,学着抽插的节奏上下撸动。
    “用力点”
    这点刺激不仅不能纾解欲望,反而变得更加磨人。
    “我…”
    陈生再次咬上肩上的牙印,难耐地在她手里厮磨。
    到后面动作越来越凶狠,顾知觉得自己的手腕都麻了。
    “哼……”他闷哼一声,手心濡湿一滩白色的浊液。
    当他的唇齿彻底放开,肩头才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酸痛的刺激,牙齿钝钝的,压得下面血管破裂出一方整齐的青紫。
    紧张的肌肉一下子放松下来,陈生半边身子滚下来,陷在软被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两人睁着眼睛躺在一片黑暗中,听着雨声渐渐变小。
    “抱歉”陈生表情复杂“…下次…我会喝药…”
    他今夜的行动逻辑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顾知小声地开口“…那个…前辈…其实你可以不用…”
    不用那么勉强的。
    触到冰凉的目光,顾知又怂怂地把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你不记得了?”,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记得什么呀?你自己有什么风流韵事也没往历任兰台笔记上写啊?
    顾知默默吐槽……
    他挪远了一点,以免两人发出肢体接触再擦出火来。
    “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顾东明原本计划的是第二天去马场,可惜天公不做美。
    其它人也叁叁两两地聚了过来,被圈在屋内百无聊赖。
    “哎~”一位穿着粉裙的富家小姐娇娇叹了口气“这天气可真是讨厌。”
    “秋天么,下雨也是很常见的。”
    “谁说常见的,你没听见么。”粉裙小姐一脸郑重“昨夜可是响了闷雷呢。”
    她咿咿呀呀地喊道“有谁见过秋天还响雷呢,可见这世道变了。”
    “秀珠,你少操些心罢。”另一个男人接话。
    叫秀珠的那个女孩子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她的目光落在顾知身上,又重复了一遍“大小姐,昨夜可是打雷了呢,你听到没有。”
    秋雷虽然罕见,但那不过是受强盛暖湿气流影响,遇到强冷空气,低层暖而潮湿的空气被强迫抬升,产生了强烈对流。
    顾知不动声色地回忆了一遍高中知识,点点头“我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响雷的时候,她还正和前辈颠鸾倒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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