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看不够江初。
不管是脸是眼是腿还是屁股。
望着江初的背影又多盯两眼, 覃最眼里带上点儿笑, 这才赶紧调头往学校赶。
康彻跟毛穗他们走到教学楼门口, 瞥见覃最从另一边过来,停下来等他一会儿。
“还以为下午的课你不过来了。”他趴在栏杆上朝覃最抬抬下巴。
“不上课干嘛。”覃最转上楼梯跟他一块儿上楼, 随口接了句。
“干哥哥啊,或者干弟弟,”康彻轻声笑了笑,“干嘛不行啊, 都是大好时光。”
刚听见前面三个字,覃最的神经下意识紧了紧,转脸看向康彻。
紧跟着, 这仨字儿的画面就在他脑子里一幕接一幕的重现出来。
干江初。
他真的把江初给……
覃最暗暗压了口气, 什么也没说, 收回视线继续朝楼上走。
这些不能想。
起码不能现在在教室里想。
“操。”康彻原本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覃最这样儿猛地一抬眉毛,“你哥不会真……”
“别想我哥。”覃最偏偏头看他,“收。”
“哎!你赶紧长点儿良心吧,”康彻差点儿让他气乐了,撞了下覃最肩膀,“没让你们哥俩儿给我披红挂彩都不错了。”
覃最在兜里掏了掏,把刚才饭店给的清口糖抛给他。
覃最能跟江初这会儿就和好,康彻那条微信绝对居首功。
虽然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覃最国庆回了趟家,是康彻一同分析猛如虎,连猜带蒙赌出来的。
上回他用“住院”把江初给骗过来,原本以为等自己回到寝室,覃最跟他哥肯定该说开的都说开了。
结果不仅没有,俩牛人还能给这大好的机会玩儿脱了。
康彻也不知道是他们俩谁出了岔子,覃最那天什么都没跟他说。
从白天到半夜,他也没干别的,就魔怔一样一个又一个给江初打电话。
脸还肿多高,牙疼得咬肌都绷紧了发颤。
打了一天的电话,康彻都没能听见他说一句话。
因为江初一个也没接。
康彻一开始想不通,覃最已经急这样了,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去找他哥。
毕竟电话打一万个,也抵不上见面的一句话。
除非是他哥不让。
真不让,特认真的那种。
或者就是回去也没用。
“回去没用”这个念头打通了关窍。
康彻后半夜睁开眼,看见覃最床上还亮着,想起来国庆节前一天,他也是这么突然在桌子前面坐了一宿,翻了一宿的手机。
然后连着日夜颠倒几天,出去不知道上哪儿溜达一趟,回来就开始牙疼。
“你那天不会是溜达回去找你哥了吧?”他那天随口一问,没想到就给蒙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康彻什么也没说,也没告诉覃最,干脆利索的给江初发了个微信。
覃最其实完全没想到江初会因为这事儿有什么反应。
他是真没打算告诉江初,他觉得窝囊,以后也不打算告诉。
他在这一个月里想了无数个再见到江初的情景,该说什么,怎么做,怎么把江初缠回来拽回来……一遍遍想。
就是没想到江初会这么突然过来。
但在看见江初红着眼瞪他,覃最瞬间就理解了。
——如果是江初偷偷来看过他和别人在一块儿,而自己过了这么久才知道,那种心情真的要疼得发疯。
覃最真的恨不得把他和江初耽误的这几个月时间,全在这几天里补回来。
把学校该处理的任务都处理完,下了课他把书扔给康彻让他带回寝室,直接就奔着酒店回去。
“真的是他哥来了?”毛穗和许博文在旁边将信将疑。
“什么?”康彻看他俩。
“他哥以前过来他也没这么……”许博文冲着空气比划一圈,也没找着合适的形容。
“绝对不是。”毛穗猛地一拍许博文肩膀,鸡贼地动动眉毛,“这回肯定是他对象,拿他哥打掩护呢这是。”
康彻笑着摇摇头,不解释也不反驳,夹着他跟覃最的书回寝室。
“这回我站你。”许博文还在后面冲朝毛穗比拇指。
江初听见敲门声时正在接电话。
他过去给覃最开门,指了指手机示意他先别出声,转身去落地窗前接着打。
覃最把外套脱了,从身后抱住江初听一耳朵,对面是江初老妈的声音。
他圈在江初胯上的胳膊顿了顿。
怕发出点儿什么动静让他妈起疑,覃最正想松开手去旁边待着,江初轻轻攥上他的手臂,没让他动。
“那是好事儿啊,豆豆都当爹了。”江初接着对老妈说,顺着覃最的胳膊摸到他手上,一根根捏他的手指玩儿。
“但是他不是夏天刚结婚?”江初又算算日子,“还是去年夏天?已经过去一年了?”
“是今年,去年什么去年,一天不过日子你就。”老妈骂他,“现在很多不都先有孩子再办婚礼,人家愿意,你个当哥的别跟着算这个。”
“哎,我不也是替我大姨高兴。”江初笑笑,“你是不是得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