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襄平时不存钱,霍司容每个月给他一千,还不让他兼职赚外快。
林襄摸遍全身上下,只凑到一千五。
何思远抱着倩倩,眼巴巴地看他,六神无主地问:“咋办啊,林子,上哪儿找钱去啊?”
这两年倩倩虽然身体不好,但像现在这样声势浩大的病倒,从来没有过。就小打小闹似的感冒发烧,吃了药打一针就好,何思远一下没准备那么多看大病的钱,顿时慌住了。
林襄一想,要不跟自己同学借吧,但转念又一想,那不行,霍司容不让。他把林襄看管得比犯人还严,而且不喜欢林襄花很多钱,霍司容认为男孩子就该穷养。
虽然对林砚,霍司容又是另一套标准……
林襄咬咬牙,说:“你等等,我找霍先生。”
“霍先生?”何思远纳闷:“谁啊?”
林襄借了值班医生的充电器,插上电等了一会儿,开机连接信号的瞬间,蹦出数十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同一个号码:经纪人闻尧。
林襄头皮发麻,闻尧的电话碰巧又来了。林襄吓了一跳,手机跟烫手山芋一样,从左手转到右手,林襄手忙脚乱接起来:“闻哥。”
闻尧柔声问:“你做什么呢?手机始终关机。”
“没电了,”林襄吸了口气,“刚才充上。”
“先生找你。”闻尧开门见山道:“你发个定位过来。”
林襄纳闷:“霍先生回宁北了?”
话音未落,对面传来一阵忙音,根本不给他开口借钱的机会,闻尧挂断了。
林襄叹口气,认命地发了定位过去。
“你怎么在医院?”闻尧轻声命令:“到左边的地下停车场,躲着点儿人走。”
霍司容作为大明星,行踪保密得比特工还严实,林襄回头对何思远说:“我中行卡里还有点钱,我去取来,你稍等!”
何思远就跟看救命稻草一样看他,眼眶通红地说:“谢了,兄弟!”
倩倩在何思远怀里神志不清地呢喃:“哥哥……哥哥……”
林襄撒腿跑向地下停车场。
霍司容的黑色保时捷停放在角落,林襄跑进去,险险躲开一辆疾驰而出的车,车皮蹭破了细嫩的手臂,林襄微蹙眉头,保时捷鸣笛两声,林襄不敢耽搁,急急上前。
车门打开,一条结实的男人手臂将他扯进后座。
林襄猝不及防跌进霍司容怀里,心跳骤然加速,他仓皇地按住椅背支撑身体,鼻息间涌入刺鼻的酒气。林襄艰难地抬头,望向眯眼瞅著他的霍司容,低低地问:“喝酒了?”
闻尧叹口气,解开安全带,打算退出保时捷,霍司容将林襄翻了个转抱在怀里,温热的指腹摩挲他的手臂,沉声道:“去买消毒酒精和创可贴。”
闻尧点头应是,急急离开。
霍司容低头将脸埋进林襄颈窝,林襄愣了愣,抬起双臂反抱住他的脖子,柔声说:“霍先生,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安宁静谧的逼仄空间,连心跳都像擂鼓。
林襄不争气地红了脸,无论多少次被霍司容抱进怀里,似乎都会羞赧谨慎如初次。
林襄第一次见到霍司容的时候,颜控属性爆发得一览无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浓黑英气的眉毛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双唇不薄不厚,微微抿起时让林襄想到霍司容演过的年轻帝王,那么意气风发,似乎霍司容本就该纵马飒沓、天下入怀。
霍司容没有回答,实际上,他很少回答林襄,两个人在一起时,霍司容开口说话的次数,十根指头都数的清。霍司容总是直奔主题。
很快,埋头的动作就变了调。滚烫灼热的舌尖轻轻舔舐细白的皮肤,林襄不由自主发出一声低吟,四肢习惯性随着霍司容信号般的动作,软成了一滩水,“霍……霍先生……”林襄拼命掐醒理智:“等等!”
霍司容已经拉下他的裤头,林襄整张脸像熟透的苹果,连反驳的声音都细如蚊蚋。
林襄被霍司容压在身下,掌心虚弱无力地推搡男人的双肩,盯住了霍司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朋友的妹妹急性白血病,发病了,得做手术,霍先生……我能向您借五千元救急吗?”
“他们现在就在医院,我陪他们兄妹过来的……”林襄仰长脖子,霍司容不由分说,粗鲁地挤了进去。
尖锐的刺痛,林襄手忙脚乱抓住衣摆,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咬紧下唇一声不吭地忍受。
“帮我个忙,霍先生,”疼痛让他更加清醒,林襄哆嗦着望住面无表情的男人,狠了狠心,道:“您可以叫他的名字,和我……上我的时候……叫哥哥的名字……”
霍司容粗暴侵犯的动作戛然而止,一滴水珠悬空,掉落在地,啪嗒轻响。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哥哥,”林襄惨白着脸,撑起上身,破罐子破摔,“一直都知道。我心里有数。”
高三毕业的暑假,霍司容带他回霍家老宅,林襄受宠若惊,更加卖力地讨好霍司容。那会儿他从未想过,霍司容喜欢男人,他要的根本不是林襄聊胜于无的讨好。
霍司容就问了一句:“让我上,行?”
林襄恍然大悟,站在阳光遍地的主卧,手脚冰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