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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塌下的部位几乎贴地,低的低,高的高,夏知蔷的姿态情状,都像极了无声的邀请。
    站定原地、默不作声盯住某个女人,冯殊浅浅地抿了口水,喉结一上一下,吞咽的动作缓慢至极。
    他浅尝细品着眼前的可餐秀色,舌尖隐现,轻舔下唇,动作并不露骨,却硬生生地把一杯平白无奇的清水喝出了醇酒的滋味。
    有人心猿意马,有人浑然不觉。
    尝试几次都没能将那笨蛋玩意儿捞出来,夏知蔷准备将笨重的餐椅全挪开。她刚起身,就被站在后面已不知多久的冯殊吓了个半死。
    不爱穿鞋可真不是个好习惯,她想,走路完全没声音,鬼一样。
    将空了的水杯搁在桌上,冯殊只移动了一个餐椅,弯下腰长手一伸,就将扫地机器人给拽了出来。
    夏知蔷轻踢了它一脚,说“蠢啊你”,又转头冲冯殊笑:“怎么还没睡?”
    对她来讲时间还早,可冯殊加班熬了夜,很辛苦,该早点睡。
    对方不答,只是伸出手,细致地将夏知蔷颊侧的碎发撩到耳后。疲惫形成的多层眼皮轻眨几下,他眸色深深,像住着个吃人的兽,较平时更多了几分侵略性。
    冯殊垂头看她:“你不困吗?”
    “不困。”
    “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啊……”
    今天第二次,夏知蔷福至心灵,智商忽地突破上限,迅速会出其中深意。她改口:“那,我去洗个澡?”
    对方满意地点点头,先行去了卧室。
    一个战斗澡冲完,夏知蔷正纠结是涂牛奶味的身体乳,还是试试没用过的玫瑰味,就听见浴室门被人敲响。
    冯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是我。”
    这这这……是要在浴室吗?
    倒也不是没试过。
    脑内车速狂飙,夏知蔷的心跟着一通狂跳。抖索着随便裹了个浴巾在身上,她将门拉开条缝,期期艾艾地问:
    “什、什么事?”
    外面那人将门拉开到极限,径直走了进来。
    冯殊看了看她蒙了层水雾的、如蜜桃一般粉嫩的脸,又瞟了眼她身上半遮半掩的其他地方,表情谈不上好或坏,眼底的侵略则换成了另一种更强烈,却有些负面的东西。
    将夏知蔷的手机递过去,他说:“你电话响了,三次。”
    她茫然地接到手上……
    来电人:阿渊。
    作者有话要说:  冯医生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德骨,怎么可能会选骨科╭(╯^╰)╮
    另,只看不收都是耍流氓,打滚求收藏~如果大家觉得不错,能帮我卖下安利就更好啦!
    第7章
    一般来讲,通讯录里的排序都是按首字拼音来的。所以,除非前面还有什么阿猫阿狗,这个“阿渊”,会是夏知蔷手机联系人里的第一位。
    如此特殊对待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开锁师傅,或者来催人上课的健身教练。
    所以当冯殊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夏知蔷“这人是谁”时,她不敢做贼心虚地挂掉电话,只能如实回答:“一个哥哥。”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是叶阿姨的儿子,我们……我们平时来往得不多。”
    “这样啊,”似信非信地点点头,他扫了眼她仍在振动着的手机,“真的不打算接吗?你哥哥好像有急事找。”
    冯殊就这样靠站在浴室门口,双手环胸,意态悠闲,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没拧紧的花洒正在身后哒哒地往下滴水,季临渊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过来,不厌其烦。是急不可耐的催促?不,明明是慢条斯理的,残酷的折磨。
    不止是季临渊。
    面前这位,端着一副稀松平常的做派,坦然地利用自己作为丈夫的权利站定不走,对于夏知蔷来说,不也是种变相的折磨。
    她的手,已快被震得发麻了。
    裹紧唯一可以蔽体的浴巾,夏知蔷左右为难之下,白皙的面庞急得泛出红晕来,眉毛也蹙得紧紧的,很受罪的样子。
    心里莫名难受,冯殊自觉无趣之下,说:“算——”
    就在这时,夏知蔷像是下定了决心,指尖右划,将电话接通。一声“喂”字尚未出口,只听浴室门被人合上,她再抬眼,发现冯殊已经出去了。
    两尊大佛,总算有一个先放过了自己。
    夏知蔷登时松口气:原来刚才那架势只是吓唬吓唬人啊……也是的,冯殊并不认识季临渊,万没必要如此。
    她晃神的功夫,季临渊的声音已经自听筒中传来:“袖扣我收到了。”他说完等了会儿,见夏知蔷装死不作声,又道,“以后,记得留真名。”
    虽搞不清楚他说留真名是个什么意思,夏知蔷还是条件反射地答道:“不会有以后了。”
    “由不得你。”
    这个人!
    她气闷得不作回答,季临渊并不在意,于那头自顾自开口:“电视上在播你的节目。”
    提到电视节目,夏知蔷这才想起孟可柔嘱咐过,上次录的美食栏目会在今天播出,她得拍下直播画面,好搞宣传。
    节目本就不长,眼见着要播完,她借坡下驴:“我还有急事,先挂了。”
    “有什么事?”对方的语气调侃而轻慢,优哉游哉:“还是说,那位冯医生紧张得连电话都不让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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