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敏忿忿不平,由其是看见姜浅口中流出来的血月发不可收拾,她只想赏萧瑾月一巴掌。
想当皇后想疯了不成,竟然在酒里下毒。
萧瑾月还厘清情况,先是望向兰心,见她如同自己一样震撼,便松了口气,随后看向桑果,以为桑果会面无神色承认就是她做的,但出乎意料的是,桑果也是一脸茫然。
这下萧瑾月更慌了。
自幼一帆风顺的她,入宫之后也是如鱼得水,除了在位份上不满意,其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她今日虽然是想趁机扳倒姜浅没错,但她的计划分明是中毒之人是她,而非姜浅,如今顺序颠倒,萧瑾月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好在,这些皓命夫人在场,肯定会帮自己说话的。
萧瑾月乐观的想着,但下一刻,那乐观的想法立刻云飞烟灭。
“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容深富有深意地瞟向萧瑾月,萧瑾月整个蒙了,她知道皇上会过来,但往年都是掐着点快结束才来,今年怎么不一样。
“皇,皇上,皇后娘娘方才喝了酒,就突然嘴角流出黑血,臣妾能发誓,这绝对不关臣妾的事。”
“发誓?若发誓有用,那还要大理寺做什么。”
“瑾妃萧氏,心思不轨,以下犯上,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待在月霞宫内不得出入。”
容深眸中没有任何温度,扫在萧瑾月身上如同寒天,萧瑾月连忙辩解,不再冷静:“皇上,您听臣妾解释,今日可是臣妾的生辰宴,臣妾岂可能砸自己脚,在生辰宴上搞事情,您认识臣妾多年,理当知晓臣妾的处事为人。”
“就是知道你的处事为人,今日才会这般寒心。”
容深冷漠无情响应,但手中抱起姜浅的动作却异常温柔,萧瑾月是眼红又不甘。
“还愣在那做什么,赶紧送瑾妃回宫,还有派人送这些皓命夫人回府。”
“今日之事,朕希望明日早朝上不得有一丝议论,这么说你们明白吗?”
帝王发话,这些深闺在府的妇人哪赶反驳,只能频频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差伸手发誓。
“很好,赶紧走吧,这后宫可不是随意让你们来的地方。”
凌向善见场面控制的差不多了,挥了挥手,成群的太监各领着几位,往玄武门去。
容深抱着姜浅就要离去,苏敏敏连忙跟上,语气后怕:“皇上,娘娘她不会有事吧?”
面上的担忧不像伪装,容深先是睨了眼怀中演上瘾的人儿,而后回了句:“恩。”
既然帝王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会有事,苏敏敏松了口气,没打算跟上,但耳畔却窜了一句:“朕听闻,你想出宫?”
苏敏敏:“……”
这事她分明只和皇后提过,皇上怎么会知道。
近日帝后又相处不睦,等等,想到这苏敏敏脸上神情有点古怪。
莫非他们俩根本就……
“娘娘,奴婢请来太医了,皇后娘娘呢。”恰逢玲珑从太医院奔回来,见主子面色不佳,以为姜浅已经……
“皇上将她带走了。”
但走进一瞧,看主子的脸色又不大像,便问出口。
久到以为主子不会搭理,玲珑歪着脑袋,指挥在场奴才收拾这杯盘狼藉的场面。
“还以为瑾妃娘娘比唐答应还稳重,结果也是惹了事出来,奴婢觉得……”
“本宫好像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苏敏敏喃喃自语,玲珑听见了。
“娘娘,您说什么?”
“没,没事。”
玲珑挠了挠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不再多想,随后她越想越不对劲,扭头再看一次。
只见自家主子一脸复杂的情绪,看着逐渐走远的墨色身影。
“皇后果真高招阿。”
利用萧瑾月倒打一把,萧瑾月这下想翻身难了!
苏敏敏庆幸的想着,好在自己没招惹姜浅,否则今日萧瑾月的下场,也可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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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姜浅躺在床上,身上沾染污秽的衣物还未换下,容深见这女人装上瘾了,也不打算戳破,接过玉圆手中的干净衣物,让奴才都退下。
“公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奴婢都还没帮娘娘换衣物,太医也还没进去,这不是在耽误娘娘的伤势吗。”
玉圆没想明白,就想往里面冲,凌向善一手捏着人中,一手将她往外拉。
“算咱家拜托你,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别乱跑!”
“为什么,奴婢不明白。”玉圆心思单纯,虽高兴皇上对娘娘依旧关心,但也不能这样忽略娘娘的伤势。
见这傻姑娘依然没有意识到真相,凌向善深呼吸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皇后娘娘什么都好,就是两个宫女,一个聪明过头,另一个蠢过头。”
听见凌向善在挖苦,桑果苦涩的勾了唇,没说话。
望向前院那颗榕树,还记得去年这时候,娘娘还和自她说,如今这宫里她什么人也不信,就只信她和玉圆,如今物是人非。
倘若自己不作死,那结局肯定不一样的对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桑果眼眸落下泪,速度之快,无人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