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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今日不忙吗?”
    “今日简毅侯有事出城,刚好得闲。”
    罗玉畟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在这儿留这么久,听见她的问话,还十分耐心地慢慢回答。
    容悦没有想到会从他口中听见简毅侯三个字,她捧着茶水又饮了一口,又想起今日在花园里玖思的话,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简毅侯自来梧州之后,好似一直忙碌着,妾身日日在府中,都未曾见过他一面。”
    听着她问简毅侯的事情,罗玉畟皱了皱眉头,只是看着容悦满是好奇的眸子,他顿了顿,摇头失笑:
    “简毅侯身有要职,自然不会整日待在府中。”
    和今日容悦回答玖思的话异曲同工。
    容悦闻言,便点了点头,将这个话题揭过。
    罗玉畟见她不再问,眉头也松了松,心底觉得她的确懂事。
    容悦绞尽脑汁,也不知要再和他说些什么,她看着外面的天色,心底着急,他怎么还不离开?
    再待上片刻,便要用晚膳了。
    罗玉畟从没有在印雅苑用过膳,容悦希望他今日也不要留下。
    因着那日在房外听见的那些话,她终究无法用平常心来面对他。
    瞧着罗玉畟依旧坐着不动,容悦竟有些觉得周方琦留在府中的日子,似乎也不是太差。
    至少,罗玉畟不会这般长时间地出现在她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让男女主见面,我的感情戏呀,猛虎落泪
    第10章
    就在容悦不知怎么打发罗玉畟,恨不得周方琦此时就来罗府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出声:
    “少爷,老爷让人来找你。”
    容悦心底一松,看着罗玉畟皱起的眉头,也当作没有看见,从炕上站起来,贴心地说道:
    “这么晚了,爹找你肯定有要紧的事,夫君别让爹久等。”
    罗玉畟拧眉,不知父亲有何事,居然这个时候让人来找他?
    只是往日和周方琦在一起的日子太过闹腾,今日下午太过休闲安逸,他竟也觉得不错。
    他也从炕上站起来,低头看着容悦,见她眸子中似藏着不舍,却贴心懂事的模样,心下微有些不自然,本想着陪她用次晚膳,再离开的。
    他一直未说话,容悦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他:“夫君?”
    罗玉畟没有对上她的视线,语气依旧温柔:
    “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容悦见他当真要走了,一直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笑着送他到房门口:
    “夫君慢些,仔细着脚下的路。”
    罗玉畟看见外面等得焦急的下人,跨步走过去,两人说着话,离开了印雅苑。
    容悦看着他走远,直到现在,她依旧没有想清楚,今日罗玉畟为何来印雅苑?
    仿佛真的只是过来看看一般。
    可是,容悦记着之前的事情,心底不敢有丝毫放松。
    玖思这个时候出来,看着少爷离开,她心底也不知该喜该忧,过来扶着容悦进入房间。
    畔昀在旁边低着头,容悦余光瞥见她,什么话都没说,就让她退了下去。
    瞧见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容悦心底好笑,却丝毫笑不出来。
    且不管罗玉畟和周方琦之间如何,畔昀这番行为总是在明面上打了她的脸。
    若非她对罗玉畟并无感想,今日畔玉的举动,岂不是也惹她伤心?
    容悦微拧着细眉,觉得些许烦闷,却不得其解。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与畔昀在这个院子生活了一年,日日相处,突遭背叛,又岂能一丝感觉都无?
    玖思还不知道畔昀的事情,跟着她进了房间,有些疑惑:
    “少夫人怎么让畔昀退下了?”
    容悦顿了顿,敛着眼睑,轻声说:“畔昀见少爷离开,有些失落,现在不适合在房间里伺候。”
    她说得隐晦,玖思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气红了一片:
    “她怎么敢!”
    容悦没有心情去计较这些,既然畔昀心思不在这个院子里了,日后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是。
    更何况……也许日后她说不定会需要畔昀这份心思。
    她拍了拍玖思的手背:“好了,别气了,日后注意着些就是。”
    玖思一口气闷在心底,她不知少夫人是怎么忍下来的,她又有些泄气。
    少夫人不生气,追根究底,是因为少夫人并不在乎吧。
    若是在乎少爷,又岂会这么平淡?
    这样一想,玖思又觉得这是好事,心底矛盾得让她难受,只能憋着不去想。
    另一边,罗玉畟离开印雅苑之后,就朝前院而去。
    刚到书房,就听见里面罗闫安的斥骂声,罗玉畟拧眉,挥退下人,独自进了书房。
    书房内,隔着重帘,书架旁摆着玉瓶收藏,名人字画,然而站在案后的罗闫安却是一脸阴沉,罗玉畟不知发生了何事,恭敬拱手:“父亲。”
    罗闫安朝他冷哼了一声,罗玉畟微顿,有些疑惑:
    “父亲,这是怎么了?又是谁惹了您不高兴?”
    “谁?”罗闫安将手中的书折摔在桌上,怒其不争地看着他:“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狠狠地刮了一眼罗玉畟,若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定会转而培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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