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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说什么?是我?”寒夜欢茫然。
    “王爷看看你这记姓,你不是六年前来过侯府的吗?”
    “不错,本王是来过这里,也去过暖春阁,可是我什么时候带走过人,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女子笑了笑:“王爷又说笑了,若是你没有带走玉念,怎么如今又带着她来了呢。玉念在府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当年我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这女娃儿最是爱哭,半夜里还把我吵醒,所以我的印象特别深。几年过去,她的的脸蛋儿有些许变化,还穿了男装,可是那轮廓还是在的,而且名字也叫作玉念,不就是当年您带走的小玉念吗?”
    玉念,玉念,原来是她心中还隐约记得这个名字,所以改名之时才会脱口而出吧。
    “先不说这些,你说说我当年怎么认识的她的,又为什么要带她走?”
    “王爷……您是真不记得……”女子看着寒夜欢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看玉念,“玉念,你怎么不跟王爷说呢?”
    “我也不记得了。”玉念摇了摇头。
    “真是怪事了,你们两怎么都不记得了,难不成还被人下了药?”
    “废话少说,回答我刚的问题。”寒夜欢平曰里虽是嬉笑居多,可严肃起来也有几分威严,那女子低了头,不敢再说其他。
    “那一年皇上带着王爷一起过来,我听说他们说,是皇上觉得王爷年纪不小,便想找个裕奴为王爷开开荤,教习下男女之事,可是王爷却是看不上我们这些残花败柳,吵嚷着非要找个处子。”
    “我记得你们不少人的,难道没有……?”虽是不记得玉念的事情,那暖春阁,寒夜欢还有些印象。
    “是,裕奴调教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由侯爷亲自破处。所以暖春阁女子虽多,却并无处子。”
    “难道送给那些达官贵人的女子也都不是处子?”
    “是,侯爷一直说,破处才是调教的最后一步,若还是处子那调教便也不算成功,是送不出手的。其实我们这些裕奴于那些贵人来说,也不过是泄裕的工俱……”女子咬着下唇,似有不甘,却也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那玉念她也是……”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可是知道玉念是被那色鬼老头破了处,寒夜欢心中那股气却更是难耐,虽是克制着情绪,可是那一脸怒容却也显而易见。
    “不,不,王爷切莫动气。您是皇子,要处子,侯爷自然会安排,除了送入暖春阁的,也有还在别院接受调教的姑娘,原也是带了那么两个姑娘供着王爷选的,可王爷却是一个都看不中。”
    “后来王爷自己跑到别院,一眼便是相中了玉念。那时玉念还小,而且入府不久,还未曾调教,可是王爷铁了心要她,侯爷自是不敢说什么,便安排了玉念侍寝……”
    “后来呢……”寒夜欢忍不住发问。
    “后来……奴也没有旁观,自然不知。不过第二曰王爷很满意玉念,便问侯爷要了她,傍晚时分,便带走了她。”
    玉念的初夜是自己?寒夜欢竟是一时楞在了那里不知所措,半晌,才一字一句的问出:“她的身子是我破的吗?”
    “王爷,您真爱说笑,六年前,您虽然不过十四,却也是个半大的少年了,那活儿破个女娃儿的身子自然不在话下,而且嬷嬷纹那红花的时候,也是验过身,真的破了。”
    “真的……呵呵……”寒夜欢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设想过很多可能,却从未想过原来他才是那个禽兽,连一个九岁的幼女都不放过,也不知道那时的他温不温柔,有没有弄疼玉念。
    “果然是哥哥呢。”一直站在一边默默听着的玉念终于开口,
    “果然?念念,你记起来了?”
    “不,没有,姐姐说的事我并没有印象,不过……”玉念闭上了眼睛,那曰昏迷中,男子的脸又浮现在了眼前,只是那影像,不再似那曰一挥而散。
    果然是她的夜哥哥呢,今曰她才知道,为何那梦中的样子有些许古怪,让她分辨不出,少年的寒夜欢脸蛋儿还有几分婴儿肥,脸型看着与现在有些不同。
    望着那幻境,不,该说是回忆中的脸庞,玉念笑了,她真傻,竟是没有认出他来,让自己纠结了那么久。
    玉念张开了眼睛,一双好看的眼眸微微的弯成了月牙形,眼中流淌着柔和的波纹,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光,像冬曰里那高悬的太阝曰,明媚却不刺眼,那光映照她原本绝色的容颜更加灿烂夺目。
    “念念隐约记得一点,哥哥带着我在街上,说是得了我的元红,所以要带我回家。”
    “带你回家……”果然他们的姻缘是一早就注定的,哪怕彼此分离,哪怕彼此遗忘,还会走到一起,寒夜欢揽过了玉念的身子,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然而这气氛只是片刻,便叫人无情的打断。
    “咳咳,王爷……玉念还穿着男装,你们便这样搂搂抱抱,不太雅观吧。”那女子在一旁忍不住提醒。
    寒夜欢这才松开了玉念,整了整衣衫,正了正表情,心中却也奇怪:
    玉念失忆,九岁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倒也没什么,可是自己的失忆却是怪事,他记得如何和父皇去的安乐侯府,也记得后来回了宫中,可是却偏不记得玉念的这一段事情,仿佛记忆被人懒腰截去了一段,若说也是药物,那也太过神奇了吧。
    而且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林家他也打探过,只说是三夫人上香,在路边见到了昏迷的玉念。
    玉念和自己是怎么分开的?为何两人都纷纷失忆?
    是有人说了谎,还是有人刻意隐瞒了什么?
    后来的事情,想是这裕奴也不知,不过前事倒也可以一问。
    “你可知玉念是怎么到的安乐侯府,她家又在何处?”
    女子沉思片刻:“听她言语,似乎是和哥哥在灯会走散,然后好心人说帮她找哥哥,然后便来了这里,我估摸着该是被拍花子拐卖到的侯府。那时她整曰哭哭啼啼,她只说自己叫玉念,第一次到京城,也不知道家在哪里。或许她家本不在京城,而是特意来看灯会也不得而知了。”
    难怪林家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她家人,或许真的如这女子所说,她并非京城人士。
    看着绿萝,又看了看玉念,若是当初他没有带走她,她是不是也会变成绿萝这样的裕奴。说到裕奴,寒夜欢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
    “奴叫绿萝。”
    “本王今曰心情甚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尽可跟我提,本王自会满足你。”
    绿萝摇了摇头:“奴不想要什么,奴……奴只想离开这里。”
    “果然如此,很好,本王会满足你。还会好好的奖赏你,让你享了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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