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喂完了饼,喝完了橙汁,她的布袋子里是再也变不出降魔宝物来了。
尚云试图把手抽回去,赵慈憋着一口气,死也不撒手。
“云云,我来给你拓展一下思路。”
“ ”
“暑假前,你们社团办演奏会,我见你总和老梁挨在一起练二重奏,是不是在那段时间里练出感情来了呢?”
“梁社长眼里只有二胡和钱。”
“正面回答!”
“我不喜欢他。”
赵慈的屁股往她身边挪了半寸。
“是不是因为我不会拉琴,你觉得没有共同语言?”
“我堂哥会拉琴,我和他就没话说。”
“行,摸着良心讲,你难道不嫌我笨吗?”
“你不笨。那时候我爸非说你前世是红孩儿,你不也没信。”
被现实打成筛子的赵慈不依不饶,他一遍又一遍拉着尚云剖析来去,最终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五个大字,他俩不合适。
“具体点,到底是哪部分不合适?我一直觉得我们俩非常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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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赵慈的自尊瞬间崩塌了。
她不是个随便沉默的人,她一般有问必答。
赵慈脸红脖子粗,攥紧她的腕子疯狂摇摆,问是不是因为他的技术不够高级,总爱用同一种体位和力度操,所以她觉得腻味了?
“阿慈你技术挺高级的,一点也不腻味。”
“ ”
这风是真妖,拍得树叶子和他的前列腺哗啦啦地颤。
赵慈呼吸一滞。
“我的意思是,分手和床没关系。”
“我懂。”
他艰难地把二郎腿翘起来。
“ 云云,你要是真看上老梁以外的人,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我是讲道理的人,绝对不会对他实施打击报复。”
“我没看上别人。”
“所以你就是单纯地对我没感觉了?!”
尚云看着他,缓缓点了个头。
这微幅的一低一抬,几乎把赵慈的眼泪给点了下来。
他心如刀割,感觉是什么,能当饭吃能换钱吗?
“你,你平时 感觉那么多,万一过几天又回来了怎么办。云云你要冷静,我们先互相反省一下,把这个难关熬过去再说。”
“我很冷静,我也不想吊着你,阿 ”
赵慈一听,急了。
“什么话?!你就吊着我,我自愿的。至于你想要用什么法子吊,准备吊到什么时候,我都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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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慈指着天发誓,自己不会有意见。
他开出来的优惠条件,咸甜苦辣样样都有,他本领高强,在威逼利诱之际又让人难以抗拒。
但熟知对方的尚云思虑再三,并没有吊着他的打算。
不多时,她爹就嗅出了大难临头的糊味。
老头子爱女心切,只旁敲侧击地劝说,赵慈并非善茬,万一恼羞成怒跑来尚家找事,她这辈子就再也弹不出调子来了。
“阿慈不是那种人。”
“他现在肯定不是,以后可保不齐。你看看他家里的男人,那身板那气质,每一个都是精钢打的。”
“ ”
“听爸爸的,你不要道德感这么强,总想着跟他一刀两断。那些劝你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刀又没架在他们脖子上。”
尚云听完,只当她爹是杞人忧天。
她心意已定,所以赵家的三位哥轮番上阵求和时,她也不为所动。
他们带着厚礼和重兵前来,恳请她万万手下留情,给彼此都留条活路。老四瞧着矫健,实则脑筋很死。
他认准的东西,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都能给揪住了。
“你想被他揪住吗?”
“ 让我再好好跟他谈一谈。”
“阿云,谈话都是假把式,你要务实。假如你对老四暂时提不起兴趣,把他当做备胎也行,你俩年纪还小,慢慢熬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