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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剑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唐无泽目光奇异地望了叶逸文好一会,可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一切随你,若是叶公子送了命却是你自己学艺不精,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这回答却也在叶逸文意料之中,那唐门杀手一贯如此狠心又冷血。叶逸文并没有答话,他只是抽出了那柄轻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黑衣人鼓了鼓掌,“两位好胆识……”

    他话还未说完,一点剑光如寒月似霜雪,已然寸寸而来步步紧逼,却是唐无泽抢先出手暴起出剑。这唐门杀手时机拿捏得无比精准,恰巧抓住黑衣人松懈的一刻出剑,倒让叶逸文有些意外。

    叶逸文仅仅知道唐无泽惊羽诀造诣颇深,可他却未曾料到唐无泽居然有这般可怕的剑意,竟隐隐胜出他两分。

    那冷冷的剑意缠绕攀升,似藤蔓又似巨蟒,逃不开避不过。黑衣人辗转挪腾想要躲开那点致命的剑光,他的手下也一拥而上,眼看就要将唐无泽戳个对穿。但唐无泽不闪不避,竟好似以命搏命之势。

    一道灿然剑光气势惊人,如奔雷又如惊涛。雷峰宝塔紫烟中,斜阳落照起金轮,却是叶逸文一记夕照雷锋,瞬间击退了七八人。他与唐无泽背对而立,冷声道:“你又算什么人,也配夸奖我?”

    而后叶逸文忽然挑眉微笑了,他笑得邪肆又风流,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自信勃勃。唐无泽信他就好,只要唐无泽信他,其余一切事情也就并不重要。

    黑衣人却已不能再答话,那点致命的剑光终于吻上了他的脖子,冰冷而温柔。临死之前他却恍然明白了,他嘶哑着说:“你就是那个剑客,那个莫名其妙杀了许多人的剑客!”

    “我可没有滥杀无辜。”唐无泽淡淡地说,“不过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首领一死掉,其余那些踏沙帮的人已然有了几分慌乱。可是他们却极快地镇定了下来,依旧攻势不停越发凶猛,倒是比上次唐无泽碰到的那些乌合之众更棘手一些。

    唐无泽却也并不担心,他想走自然能走,留下来却是也为了斩草除根。横竖不过杀出一条血路,自从他剑意大成之后,这几十个人也不看在他眼中。

    更何况这些人着实脑子不太清醒,在这小小的面馆中固然他并无太多辗转回旋的余地,可只要自己一剑下去,定能劈到五六个人,省时又省力。

    唐无泽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可叶逸文的情况却不大好。那些黑衣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只要前一批人死光了就有后一批人补上。他们各个训练有素毫不畏死,仿佛不知道疼痛也不畏惧死亡。

    还好那唐门杀手并没有混账到极点,唐无泽好几回在关键之时出手,解救叶逸文于危机之中。叶逸文简直想苦笑了,自己还说要这唐门杀手欠下他的救命之恩,没想到反而是唐无泽救了自己。

    等到所有敌人都倒下之后,叶逸文简直握不住他那柄重剑泰阿的剑柄,他有些费力地喘着粗气,定了定神道:“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这藏剑弟子此时简直不能更狼狈,他明黄的衣衫上已然沾染了不少鲜血。但叶逸文的眼神却依旧是明亮而炽热的,他直直望着唐无泽,一字一句地说:“我倾心于你,无可奈何却并不后悔。”

    既然他对唐无泽的心意不能否定无法熄灭,又何妨奋力一搏?即便叶逸文明知唐无泽喜欢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若是他不说出来,怕是会后悔一辈子。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从不违心,这点从始至终也无法更改。

    唐无泽忽然怔了一刹,他未料到叶逸文到了此时已然心意不改。这人方才能毅然决然留下来帮自己,已然做的足够了。而他与叶逸文之间,又何止是恩怨纠缠复杂难明?

    “晚了。”唐无泽缓缓地说,“我已有了心上人。”

    “可是那明教刺客?”叶逸文忽然闭了闭眼,他明亮眸子却黯淡了几分。随后叶逸文收剑入鞘,淡淡地说,“我倾心于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必挂意也不必烦恼。”

    “天下之大,想必这次我们真的再无重逢之日。”叶逸文说,“君且珍重,愿你一生顺遂。”

    随后这明黄衣衫的藏剑弟子转身出门而去,毫不留恋。似乎叶逸文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利落又迅速,他全然不违背本心也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逍遥又自由。

    但他的那声祝福却是短而诚挚的,也不容否定。唐无泽遥遥注视着叶逸文的背影,心中一片澄然。

    “愿你剑心空明,终有一日剑法大成。”唐无泽轻轻地说,他也不知叶逸文最后有没有听到,不过一切都不重要了。

    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大约就是如此了。

    第95章 月光

    夜已经深了,可燕福还没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根本不敢睡。

    燕福觉得自己简直倒霉到了极点。

    他不过开了一家小小的面馆,却也生意不差薄有资产。托家传配方的福,自家面馆的阳春面倒也声名远播,时常有人远道而来就为尝一尝他家的阳春面,这点燕福倒是颇为得意。

    可近几日燕福好似走了霉运,自从那伙踏沙帮的人找上门后,事情简直不能更糟糕。虽说这间面馆中时常有江湖人光临,但燕福却从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那些踏沙帮的人仿佛各个都杀过人一般,杀意十足煞气扑面,燕福稍稍看上一眼就心惊胆战。

    所以在其余客人十分有眼色地结账走人之后,燕福也干脆利落地抛下面馆走人了。和银钱比起来,终究还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一些。倒是不知那位仙风道骨的纯阳道长,会不会丢掉一条性命。总不至于不留全尸,化为冤魂吧?

    过了足足一整天后,燕福才鼓起胆子回到了自家面馆。可他此时只能对着一片空地怔怔发愣,那已经不能被称为面馆了,只能被称为废墟。一堆被大火烧过之后的砖石泥瓦,漆黑又颓败,凄惨得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怎么会呢,那踏沙帮当真如此霸道?他们杀了一个纯阳道长,为了毁尸灭迹,居然还将自家的面馆烧得一干二净不留痕迹!接下来呢,他们若是想将这件事瞒下去,会不会来取自己的性命?跟这件事比起来,即便面馆被烧毁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燕福越想越怕,他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要紧紧关着门窗。自家婆娘完全不明白他在担忧什么,燕福也不敢讲给她听。他已经好几天睡不着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燕福便觉得好似有人在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下一刻就会有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冷而凉的月光映了进来,燕福望着那凉薄的月光,越发心惊胆战不敢入眠。不知是不是燕福看花了眼,他竟觉得恍惚中有一双绿而明亮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那究竟是妖怪还是鬼魅?燕福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但他却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这老板倒也挺有意思,大半夜的居然不睡觉。”那双绿眼睛的主人终于挪了一步,走到了月光之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是人,是人就好。燕福瞧得清楚明白,那却是一个戴着兜帽衣着古怪的波斯人。他一双绿眼睛如翡翠似宝石,那张俊美面庞被月光一映,越发邪气凛然。

    那波斯人一手支颐,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燕福,“我本想学话本中的精怪一般,将这张银票放在你家桌上。想来第二日你醒来之后定会十分欢喜,可我却没想到你根本不睡觉,这就十分无趣了。”

    无趣,哪里无趣?这波斯人行事简直有几分邪气了,燕福的喉结不由颤抖了一下。莫非这波斯人不是踏沙帮派来取他性命的杀手,反而是给他来送银子的人?刹那间燕福的脑子糊涂了,他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小人,小人感谢大侠的银子。”

    “不用谢我,这银子却是我应该给的。”那波斯人十分随意地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我媳妇烧了你家的面馆,所以才赔你一千两银子。事出有因,还请老板多多谅解。”

    这却是意外之喜了!一千两银子足够燕福原样盖起两家面馆,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能收到赔偿。燕福忙不迭点头,“自然能谅解,只是大侠的银子给的多了……”

    “我媳妇说,剩下那五百两银子全当压惊。”那波斯人毫不在意地说,“我媳妇喜欢吃你家的阳春面,还希望老板的生意做得长长久久。”

    随后那波斯人竟不等燕福回答,他揭开了窗子,眼看就要离开。

    这一惊一喜来得太突然,突然到燕福有些恍惚。他刚想将银票揣起来,却见那波斯人突然回头道:“我媳妇还说,踏沙帮若是来找你,老板照实回答便是。我们并不怕踏沙帮,老板且安心。”

    燕福刚想回话,只见那波斯人犹如一只猫般窜出了窗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究竟是哪位客人,给出了这一千两银子的赔偿?燕福心中暗自揣测,而后他恍然大悟般倒吸了一口气。

    纯阳道长,定是那纯阳道长!燕福本以为那纯阳道长定是死于非命甚至不得全尸,可现在看来他却完完好好地活了下来。莫非那纯阳道长竟有如此能耐,能够以一敌众,将踏沙帮的人杀得一干二净么?

    燕福摇了摇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设。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纯阳道长简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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