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会因为我离婚,我那时还没醒悟……”
薛艾美泪水奔流而出,那个男人吃定了她,在觉得她是负担的时候一脚把她踹开了。懊悔已经晚了,能幸运地活下来,她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不要想了,都过去了,来我们的工作室吧,重新开始。”许诺握住了薛艾美的手。
“我可以吗?”薛艾美不确定地抬起了眼眸,眼里闪现了一抹光亮,关于许诺的工作室,她也听说了一些。
“当然可以,我们四个姐妹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在一起。”
我让薛艾美不要丧气,这个世界除了爱情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事业,朋友,亲情。若为了所谓的爱情放下其他美好的,才是傻瓜。
曾经认为一个男人给予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幸福的薛艾美醒悟了,看看身边两眼通红的母亲,她深感内疚。
“我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我们一起帮你。”
许诺伸出了手,阿圈伸出了后,林鸥也伸出了手,薛艾美犹豫了一下,伸出无力颤抖的手,四个手掌用力一击,欢笑冲走了病房里的阴霾。
虽说有不幸,但阴云之后总是晴天。
忙完一天的工作,许诺,阿圈和林鸥三个人结伙去医院看薛艾美,向她介绍工作室的情况,当知道新项目缺主笔的时候,薛艾美跃跃欲试,恨不得能马上康复出院。
期间听说薛艾美的上司来过医院一趟,打听薛艾美死没死,又打听了医院费,然后就悄悄地离开了,许诺猜测他来医院的目的,多半是怕闹出人命,薛家的人不依不饶,还有高额的医药费,让他连名字都不敢留下,这样一个男人,就算肯为薛艾美离婚,她敢托付终身吗?
薛艾美在爱情的路上重重地摔了跟头,将很久不再相信爱情,但许诺坚信,她还有迎来爱的晴天。
用何家熠的话来说,不管遇到什么,总要看到生活的阳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许诺才相信,他的病真的好了。
一边忙薛艾美的事,一边忙工作室,另一边还要准备雷霆领主的竞技赛,许诺忙得不可开交,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金曼怡携许先生来了北京。
“糟了,我老爸和老妈来了!”
电话一放下,何家熠的脸僵白了,笔直接脱手掉在了地上。
何家熠从未这么紧张过,从头到尾换了新衣服,又怕不得体,拄着拐杖走了两步,直接将拐杖扔了出去,非要自己尝试着走路,生怕未来丈母娘看他不顺眼。
“穿尿不湿的样子,我妈都看到过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怎么能一样,那时候还小。”
何家熠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入秋的天气一点都没凉爽,这几天反而更加闷热,领带勒的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拉掉了领带,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脖子光秃秃的不好看。
在许诺的眼里,何家熠不是一个在意穿戴的人,对于时尚潮流的东西更不感兴趣,今天倒好像换了一个人,看来金曼怡平时苛刻的名声已经在外了。
何家熠订了北京著名的烤鸭店,金曼怡的飞机转眼到了,从下飞机到酒店,她正眼都没看何家熠一眼,高跟鞋走得飞快,多半心里憋着怒火,觉得何家熠辜负了她的一片心,竟对她的女儿下了手。
和老妈正好相反,上了车之后,老爸十分热情,一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情绪。
“家熠真出息,好啊,好,许诺以后跟着你,我放心。”
“我会对……。”
何家熠才说了三个字,金曼怡开了腔。
“说好听的,谁都会说。”
“……”何家熠紧张地闭了嘴,眼睛不断地看着许诺,不知该说什么来讨好未来丈母娘。
“还有多远?”金曼怡问。
“一会儿就到了。”许诺抢先回答。
“没问你,何家熠,还有多远。”
“前面就是。”
何家熠只说了这四个字,又沉默了,额头很快见了汗水。
金曼怡果然是来挑剔的,何家熠说话的时候,她嫌弃何家熠虚情假意,何家熠不说话的时候,她觉得何家熠是个闷葫芦,哎,想做她的女婿,果然要练就三头六臂七十二般变化的本领,大约只有孙猴子合适了。
到了饭店之后,才进门,金曼怡就翻了一下眼睛。
“这么奢侈,以后怎么过日子?”
一句话把何家熠说得哑口无言,许诺赶紧接了下来。
“这不是你和爸来了吗?我们平时也不吃这个。”
“那也得省着点儿。”
已经进了包间,金曼怡瞄了何家熠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好像在寻找什么?
“你的轮椅呢?”
“不用了。”何家熠拘谨地回答。
“不用?一瘸一拐地好看?”
“……”何家熠的汗珠子直接滚落下来。
真是毒舌,许诺用手肘轻轻碰了老妈一下,她这是关心何家熠,怕他摔了?还是嘲讽他呢?
金曼怡嗔怪地瞪了许诺一眼。
“我说正事呢,家熠,你的腿不好,得坐轮椅,不能逞强的。”
听着这话有关心的层分,许诺才松了口气,金曼怡下一句话差点让她背过气去。
“这腿脚……你怎么追上许诺的?”
噗!
追女孩子要靠腿跑的吗?没什么比老妈这话更嘲讽的。
许诺鼓了鼓腮帮子,一口气喷了出来。
“我追他的。”
“……”
金曼怡的眼睛瞪得溜圆,片刻的隐忍后,突然在许诺的腿上掐了一把,这孩子和着外人编排起老妈了,这还没结婚呢,若结婚了还了得?
许诺吃痛哎呦了一声,何家熠问她怎么了。
“没事,真没事。”
母女两个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一副水火难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