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能打到老师那里去就能打到沈父那里去。
毕竟在学籍档案里,沈默的信息都是全的,要到一个父亲的电话并不难。
沈父正在开会,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一般这种外线的电话都是秘书先处理筛选然后再传送给沈父。
显示为b城的陌生号码,里面的低沉男声客气有礼:请问您是沈默同学的父亲吗,我是清大招生办的hellip;hellip;rdquo;
秘书的眼睛都瞪大了,清大,亲自打来的电话?还说要把沈总的女儿给招过去?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等会议一结束他就迫不及待的把电话交给沈父。
这可是清大啊,沈家的女儿还真是了不得,这早就听说沈总女儿优秀,真是没想到居然优秀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盼着沈总接到电话之后一高兴给自己加点薪水什么的,秘书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只是与秘书想象的不同,接了电话的沈总的眉头越皱越深,满目;严肃,甚至一手叉腰解开领带,焦躁的转来转去,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开心。
然后他把电话重重的挂上,低声咒骂了一句,就坐在桌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秘书不敢再想什么加薪水,轻巧的出门,把门给带上了。
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沈父越想越烦躁,把桌子上的文件一推而下,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接他回沈宅。
国赛满分?各大名校抢着要?还要出国去申请国外的大学?
要是沈柔是这种程度,他想他会很开心,并为自己养成了一个好女儿而感到自豪。
但如果是她的女儿,就像是万蚁附躯,浑身都不是滋味。
他看着在她的爱护下一点点成长起来的,那个脾气和她一样倔强,长相跟她一样的女儿渐渐的变得优秀。
不,沈默不能优秀。
因为这让他想到了和那个女人十几年的婚姻,想到自己十几年间被那个女人束缚压迫,一分权利都碰不得,甚至自己外面的女人也不能过明路的软弱无能的日子。
第一次的,回家之后,他准备联系弥生。
他已经决定主动干涉沈默的大学和志愿,力求让她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
他准备和沈默好好的说道说道。
自从弥生搬离已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候,沈父才拨通了她的号码。
弥生刚刚拿完在学校办理好了的申请伯克利的材料,半路上就接到了沈父的电话,眉毛一挑,眼里露出兴味。
一年以来,自从她搬出来之后就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沈默的父亲,今天怎么忽然联系上了。
弥生也好奇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于是就接通了。
以为自己温柔耐心、循循善诱的沈父,其实语气里充满了恶意,相隔太远闻不到味道,但是想起那不同寻常的滋味,虽然在人世吃了不少的美食,但是恶意还是魇最爱的,弥生还是流着口水继续听。
有点遗憾,如果她可以直接吸收恶意就好了,弄得现在吸收不了,但是食欲却已经上来了,不上不下的氤氲在肚子里,难受的慌。
弥生刚开始还听了一耳朵,但是沈父的重点一直放在要让弥生听从他的意见选择什么学校什么专业,还声声逼迫的质问她为什么自己悄无声息的就报考了国外的学校。
甚至他还隐隐的威胁,说是把她的银行卡冻结,甚至不听父亲的话的下场还有失去继承沈家的资格。
弥生在电话那边近乎失笑。
字字威胁,句句逼迫,这是父亲,这是沈默的父亲,可是她只看到了身后想要把她扯落深渊的一双双手。
她根本也不怕,语调冷冷的说了一句:沈先生,既然是这么好的学校,你就留给沈柔上呗。我们两个水平层次不一样,可能刚刚好适合她呢。rdquo;
以前的沈默会害怕,但是现在的弥生只觉得可笑,任由沈父在电话那边妄想跳脚,她也毫不给面子的挂掉了电话。
沈父在那边果然被气得不轻,他挂下电话,脸黑了半圈。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于一个不在乎的人他也确实感到无力,只能咬牙切齿的停掉了弥生的银行卡。
可是弥生来到之后花的都是沈默母亲每月给的生活费,沈父的银行卡,想停,就停吧。
甚至连那所市中心的房子她都不住了,花钱在五星级酒店包了一个房间几个月。
不出意外的话,她在几个月之后就要暂时离开H市了。
再回来时,就是她羽翼已丰,再也无惧。
到时候有仇论仇,有冤报冤。
所有一切从沈默那里掠夺的、侵略的都要十倍百倍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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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材料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一直在准备接下来的SAT和托福考试。
学校的老师基本上都知道她的目标,所以假也批的格外的痛快。
她的两项考试都是在六月初,先考SAT再考托福,两项都是在国内的相关部门里进行纸考。
托福主考米式英语,是一个对英语能力要求比较强的测试,不过弥生并不是很担心。
因为她本身就已经能够把英语和汉语都熟练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