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条泽的眼睛霎时就亮了起来,一双幽深的眼珠子,死死锁在季轻轻殷红的小嘴上,他慢慢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颜色黯沉发黑,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嗅着空气中猎物的甜美气味,蓄势待扑。
他慢慢地笑了起来:“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着,走到密室角落的两排大柜子前,唰地一下拉开了左边的柜门,转身面向季轻轻:“瞧瞧,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喜欢吗?”
季轻轻定睛一看,心里当即咯噔一声。
里面摆着的,竟是满满一柜子的情趣道具:千奇百怪的硅胶棒,成套的皮鞭,一卷卷的绳子,巴掌大小的花花绿绿的布料,还有十几副泛着冷光的金属手铐……简直不堪入目!
季轻轻不是小孩子,她身边有几个腐女同学,天天向她安利各种男男纯爱小片子,她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胸中登时涌上一股怒气,咬牙骂道:“下流!”
皮条泽遗憾地道:“看来,你是不喜欢咯?不过没关系,我还为你准备了第二份礼物。”
又笑嘻嘻地拉开了右边的柜子,“这个柜子里的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
季轻轻顺着他的手去看,脸色顿时一白。
因为第二个柜子里面,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和剪子!一排排的刀剪,整齐地码在托盘里,刃口打磨得锋利锃亮,在灯光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皮条泽脸上噙着痴迷的微笑,欣赏着这些刀具,像是欣赏着自己心爱的孩子,自言自语地道:“宝贝,乖一点,马上你们就不寂寞了……”
他在众多的刀剪中挑挑拣拣,最后拎起一把巴掌大的锋利剪刀,熟稔地对着空气咔嚓了几下,刃口摩擦的声音又冰又冷,听得季轻轻心中一寒。
皮条泽举着剪刀,鬼魅般地嘿嘿笑了几声,转头望着季轻轻:“如何,我的小女孩,你还满意这份礼物么?”
见皮条泽拎着剪刀朝自己走来,季轻轻瞳孔一缩:“你别过来!”
她双手双脚被绑,只能挪着身体往后退,无奈手术台只有那么大点位置,很快她就退无可退。
望着越来越接近的皮条泽,季轻轻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眯眼冷喝:“站住!不准过来!”
话音刚落,皮条泽就已经居高临下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手一扬,季轻轻眼前一花,顿时感到脑袋上多了个东西。
望着皮条泽诡异的笑脸,季轻轻下意识朝对面的镜子里看去,只见,自己脑袋上赫然多了一对毛绒绒的兔耳朵!
季轻轻小脸红一阵白一阵,怒视着眼前的始作俑者:“变态!这什么玩意?你给我摘下去!”
头顶的兔耳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着,衬着因生气而粉润的脸颊,愈发生动可爱,清纯中带无限的诱惑。
皮条泽像是没听到季轻轻的怒吼般,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的兴味:“不错不错,真是漂亮极了。”
闻言,季轻轻差点气得仰倒。
难道现在歹徒的画风,都是这么恶趣味的么?
皮条泽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道:“我的眼光一向很准,这对兔耳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唔,不过,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两秒钟后,他恍然大悟般拍着手道,“对了对了!接下来,还要换上尾巴和裙子。”
皮条泽盯着季轻轻微微发白的面容,苍白到病态的脸上浮现出亢奋的潮红。
什么?他要给她换衣服,那岂不是……
季轻轻脸色大变,顿时明白过来此人想干什么了。他哪里是恶趣味,他根本就是个性变态!
想到这里,季轻轻心中一阵恶寒,立即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警惕地望着满脸痴迷的皮条泽:“皮条泽,我警告你,你敢过来的话,我就立刻咬舌自尽!我告诉你,我这个人睚眦必报的很,你敢对我做什么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皮条泽此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现在是换装play,那接下来呢,又会是什么?她宁愿对方打她一顿,也不要受此羞辱。
“威胁人?还真是只不乖的小兔子啊!”
闻言,皮条泽脸色沉了下来,突然一把掐住季轻轻的脸颊,固定住她左右摇晃的脑袋,又变戏法般拿出一根粗壮的胡萝卜,猛地塞到了她嘴里。
“这样,你就不会再聒噪了。”他满意地笑了起来。
“唔唔……”季轻轻想破口大骂,无奈嘴巴被塞住,只能吐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她愤恨地瞪着皮条泽,漂亮的眼底蹿出两束小火苗,恨不得把他烧成飞灰。
“我的兔女孩,发怒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皮条泽退开一步,打量着季轻轻的样子,露出痴汉般的笑容。 突然间,他神色一寒,一把撸下了架在季轻轻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嫌恶地道,“这个丑东西真是太碍眼了!”
说着,就将眼镜扔在地上,脚底狠狠一碾,眼镜顿时变成了玻璃渣。
季轻轻望着残破不全的眼镜尸体,还来不及哀叹这是沈望送她的礼物,身上一沉,竟是被皮条泽按倒在了手术台上。
皮条泽跨坐在季轻轻的身上,一手举着剪刀,一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阴森森地道:“游戏时间结束了!现在,正餐时间开始。”
季轻轻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身上的雪纺衫靠胸部的位置就被剪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吊带。
“唔唔……”
季轻轻立即剧烈地挣扎起来,拿出平身最大的力气,乱扭乱拱,说什么也要把压在身上的皮条泽给颠下去。
她之前观察密室的时候就发现了,这手术台离地面近一米高,地上铺着坚硬的大理石地砖,头朝下摔下去的话,不信摔不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