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忽然忽然摸到他脊柱上,指节敲脊节,惹得他一阵颤栗,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
温浓拍开他的手:“少主你干嘛呢?!”
路刀挠头:“不应该啊……你原先明明爆出了一阵极强的灵流,为什么现在又弱回去了?”
温浓回忆起那澎湃爆裂的力量感,也试着运转了一**内的灵脉,却又回到之前的微弱去了。
路刀好奇地凑过来,一双手飞快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点他耳后,戳他锁骨,甚至还去攥他脚裸:“你的灵窍是哪一处?”
温浓:“……”
我怀疑你在吃豆腐,但我没证据。
灵窍这东西是运转灵脉时身体承接最多灵力的地方,与各人的天生灵脉走向、身体差异有关。
对于三界修行者而言,灵窍是他们身上最敏感的一个点,戳到了会有因人而异的反应。有些人的灵窍生在了手上,便会戴个东西遮一遮,还有的生在某些隐蔽点的部位上,也会千方百计施加个防护阵。
温浓记得他的灵窍在蝴蝶骨的凹陷处,一时报复心起,一时胆大包天,伸去戳了一下。果不其然,路刀闷哼一声,忽然倒他身上,脱力地带着他栽回床板上。
温浓充楞:“哟,少主你怎么了?看吧,魔在做,地在看。”
路刀大喘气,“你”了半天,一句囫囵话都没得完整。
龅牙咿呜了一声,抬起爪子捂住了自个的眼,等了一会,这对狗男男还升了级:
“你故意的!不公平,我也要找到你的灵窍!”
“别乱碰啊喂!这不行……不行……哈哈哈……”
龅牙翻了个白眼,甩着大尾巴识相地溜走了。
温浓的痒痒肉被他挠着,翻来覆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架不住最后讨起饶来。路刀看了他一会,也跟着笑了起来。
“少主!我仔仔细细查过的!那个人来历不明,不知道在魔界待了多久,我们魔都后来的编号取名就是从他开始的,他的寿命甚至可能比魔尊还长!你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
“我决定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置喙了?我留下的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掌控生死了!”
“少主,你……”红招捂住了嘴巴,眼睛里泪光闪闪,“你是不是……真吸了他的血?”
他沉默着没说话。
“饲血之契……你是受这个影响才被蒙蔽的……”
他轻笑一声,捏住饲主的下巴,越看心里越舒服,情不自禁地舔了嘴唇。
温浓晃头甩开他的手,刚笑得累,此时视线朦朦胧胧,也没看清这人的不对头,等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寒毛立了起来——路刀瞳孔发着悠悠的红光,左脸浮现了个流口水的颜表情。
“你……冷静点。”他脚一蹬窜出了身体,捂住脖子紧紧贴着角落。
路刀膝盖磕上床,瞳孔里的光浮沉不定,脸上的颜文字也变幻无常。经过一天的融合,他已隐隐能感应到饲主的情感波动,知他此时的抗拒惊恐,便强忍着平息下灵脉的躁动。
“看你怂的!”他假装不在意地扭头挥手,“少主一瞪,就吓成个鬼样。”
温浓这才松了口气,却又听见他大言不惭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屈服我、自愿献给我!”
“……”
拜拜了您嘞。
“走,既然好了,就不许再赖床,和少主出去。”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抓着他脚裸要把人拽出来,温浓心里叫骂儿子粗鲁,很想一jio踹过去,结果还真就不小心踢了过去。脚丫子踢在了他腹部上,硬得一匹。
啧,穿衣显瘦,衣服底下却全是肌肉。
“给少主挠痒痒?”路刀挑了眉,握住他白润的脚往上搁到了心窝,“要踹得瞄这,懂吗弱鸡?”
滚烫的心跳闪电似的传进神经末梢,温浓眼皮一跳,连忙收回了脚:“请不要一口一个弱鸡地叫成吗?小的还是要面子的。”
“行吧,那弱鸭?这个好,温鸭子起来,跟我走。”
温浓套靴子的手一顿,偷偷地比了个中指。
穿完,路刀便拎着他踏出长黎殿。此时魔界日光万丈,长黎殿地处高地,魔都景象遂一览无遗。温浓原先还攒了一波期待值,这会看了全貌沉默了。
魔都也有房屋,建筑风格走的是淳朴实用风格,没有什么奇诡的通天塔,也没有精致的飞檐阑干,全是灰扑扑的大土胚房。
温浓默默想:原来魔界是个特色乡村来着。
“你骑龅牙,我们出去修炼。”
温浓闻言又惊又喜:“修炼?”
路刀吹了声口哨,龅牙甩着尾巴上来,他并起食中二指缓缓掠过它脊柱。蓝光闪烁之后,龅牙像个气球似的,身躯猛的涨大,足足来到温浓的胸膛处。它蹭了温浓胸膛一下,就差点把人掀翻了。
温浓拍手称奇:“少主还有充气筒的功能?”
路刀把人环腰丢上龅牙的背,自己也上去,搂着他笑骂:“再乱说,少主就让你变成出气筒信不信?”
温浓没听进他的威胁,紧张地抓住龅牙的皮毛:“这这这稳吗?”
路刀想了想,把人提起来掉转了方向,把他搂进了怀里,拍着他后背笑:“放心,它稳得很。还有少主呢,慌什么?你不要看天上地下,闭上眼抱住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