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后,又有两个人跟着走了出去,对于躺在门口的尸体看都没看。
“……那个小女孩,绝对不是……”剩下的人中,有个女人哆嗦着开口,哭的跟世界末日似的,刻意避开了那个称呼,“这几个人说不定跟它也是一伙的!他不会保护我们,我们会死的!”她又看了圈众人,眼中是破碎的希冀,“我们逃吧!趁他们都不在。”
她刚说完,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我劝你最好别逃。”
女人愣住,循着声音回头,就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没听那个唐老鸭说吗?”
“这场游戏管死不管生,想出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赢了游戏。其余的,”他点了点下巴示意门口那还没冷却的尸体,“大概比他好不到哪去。”
“……”这句话本意是提醒,但效果跟恐吓也差不了多少。女人眼神呆滞地停止了哭泣,麻木的坐在那,似乎从他的话中联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说完话,年轻人也不再管她,径直走出了房间。跟前面几人一样,对那具尸体看都不看。
在他之后,张超也跟着走了出去,经过女人时,脚步微顿似乎想要安慰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人回头一看,发现房间里只剩下她跟那个躺在地上还在吐的男人,抵不过心中的惧怕,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满身血的倒霉男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子,他边发抖边爬起来,再顾不上自己满身鲜血,急忙跟上。
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窗外投进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不见。黑暗中好似有一只眼睛正盯着他看。
他吓的一哆嗦,赶忙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那小女孩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块草地上,他们这时才看到刚刚所在建筑物的样貌。
就是一栋平凡无奇的小楼,分了两层。外面则有一块半个篮球场大的前院。再外面,就是高耸围墙以及围墙都拦不住的张牙舞爪的树木。
由于太阳已经落下,空地仅余一盏昏暗的路灯,不知是哪来的偷工减料之作,光亮也就比月亮光强那么一丁点,只能照亮一小块空地。
空地之上,还站着三道矮小的身影,正排成一列等着他们。
见他们来,每张脸都露出一模一样的微笑。
“开始吧。”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传来,是站在中间的小男孩,他穿着一身小西装,胸口还別了朵花。与他左边一个好像被劈成两半、从中间缝起来的小男孩跟右一个半身皮肉被划得稀巴烂的小女孩相比,更像是个正常的孩子。
他话说完,有个中年男子问:“游戏的规则是什么?”
旁人都看了中年男子一眼,他的表情有些强装的平静,但与一旁满脸恐惧抖得跟帕金森的几人一比,还是要镇定许多。
男孩的话被打断,他转动脑袋看向中年男子却不说话,在男子被看的直冒冷汗的时候,才又转过头:“今天是你当鬼。”
他是对着带他们来的那个小女孩说的。
中年男子猛地松了口气,此时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小女孩点了点头,乖巧的走到了中间。那三个孩子牵起手围成了一个弧度。
在众人都看着它们,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
“牵起来。”
中年男子率先开口,左右手一把抓住了两个人。
其他人此时都十分乖觉,一点也不敢有异议,有样学样或果决或迟疑的牵起手。
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机,到了最后,张超被排在了人群的右侧,他的左侧是那个女人,右侧就是那个半身皮肉都不见的小女鬼。
那只手已经不能称为手了,有些指节挂着皮肉、大半骨头都露在外面,勉强维持了一只手的形状罢了。张超实在是没那个勇气去碰。恨不得爹妈就没给自己生这条胳膊。
谁知从旁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在他注视中一把抓住了那只小鬼的手腕。
“……”他震惊地睁大眼顺着手看上去,就看到了那名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
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不是最旁边的那个。
十分庆幸地松了口气,发出的声音不自觉有点大,引得那个年轻人看了他一眼。
张超有些心虚地笑了笑,主动伸出手:“我叫张超,怎么称呼?”
忍不住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