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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秦桑就没有再去傅连溪房里。每天还是同往常一样,没事就出门转转,一个人过得挺自在。
    本来嘛,傅连溪那边有人照顾,还有徐重慎这个神医在,她过去也没有什么用啊。
    这天她和茯苓在街上闲逛,茯苓忍不住道:“公主,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周姑娘好像喜欢傅大人。”
    秦桑一笑,“你也看出来了呀。” 她赞同地点点头,“是喜欢嘛。”
    “您就不着急吗?”茯苓为自家主子着急。
    “我着什么急呀?”秦桑走到街旁一间面摊前坐下,说:“我还等着傅连溪和陛下提和离的事呢,到时候我就自由了。”
    茯苓在旁边坐下,她忍不住道:“您骗骗别人还行,您骗不了我。你明明就喜欢傅大人了,上次从千佛寺回来,您就喜欢上他了。那天晚上知道傅大人受伤,你那么着急就跑过去了。”
    秦桑微微愣了一下,但立刻就又笑了,“我没有。茯苓你不要瞎猜。”
    她拎着茶壶往杯子里倒水,说:“喜欢人多累呀,我才不会那么傻。我现在就想让傅连溪赶紧和陛下提和离的事。”
    她说着,回头对老板道:“老板,两碗打卤面。”
    秦桑和茯苓吃过晚饭回府,在门口碰到徐重慎。
    徐重慎一见到秦桑,立刻就问:“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前几天我师兄伤口发炎,烧了一整天,你也不过来看看。”
    秦桑道:“我知道呀。不过你们不是都在吗,又不会有事。再说傅连溪那么命大,发个烧而已,又不会死,担心什么呢。”
    “师兄——”
    秦桑话音刚落,就见徐重慎看向她身后,喊了声“师兄”。
    她微微僵了一下,回头时脸上却又带了笑容,“傅连溪,好久不见呀。”
    傅连溪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她身侧走过,往府里去了。
    秦桑望向傅连溪冷漠的背影。兜兜转转这些日子,她和傅连溪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的时候。
    傅连溪这个人,长相英俊,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确实是很令人心动的。
    可他太冷漠了,冷漠得也让人不敢心动。
    秦桑负手往里面走,心中愈发想尽快离开这里。
    ……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桑越来越想离开长安城,去另外的地方。
    她无聊得每天往陶罐里扔一枚铜钱,算着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傅府,离开京城。
    转眼间陶罐里已经被她扔满了铜钱,一眨眼,长安城已经下起了雪,一眼望出去,整个长安城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
    秦桑穿着一件浅粉色的斗篷,她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个暖手的汤婆子,她望着院子里簌簌落下的白雪,一时竟有些恍然。
    “一眨眼,咱们来大秦已经半年了。”她想起来时,还是夏天,如今已经深冬了。
    茯苓站在秦桑身侧,她看着自家公主,小心问道:“公主可是想家了?”
    秦桑望着院中那株凌寒盛开的梅花,她笑了笑,摇摇头,“哪里有我的家呢。”
    她是被南国皇室放弃的人,她嫁来大秦的那一刻,就没有家可回了。
    没有人会想她的。
    茯苓跟了秦桑这么多年,她是最懂她家公主的人,她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开心,她有她的难过。
    她上前道:“公主,明天是您的生日,咱们出门去玩吧。眼下快过元宵了,听说明晚就要开始挂灯,要挂满七天呢。明晚街上肯定会很热闹的。”
    秦桑笑了笑,点了下头,“嗯,明天再说吧。”
    次日就是秦桑十九岁的生日,一大早,福伯过来请她去前厅吃饭。
    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去前厅吃过饭了,福伯忽然来请她,她还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福伯慈祥地笑道:“今天是周姑娘的生日,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太子殿下也过来了。”
    秦桑闻言微怔了片刻,随即才笑着点了下头,“好,我收拾下就过去。”
    “好的,那老奴先下去了。”
    福伯告退后,茯苓气得跺脚,“什么意思啊,周姑娘生日就一大群人给她庆生,今天还是您的生日呢。”
    秦桑坐在镜前梳头,她笑了笑,安慰茯苓道:“有什么嘛。以前过生日不也是咱们俩一起过吗,晚上我们自己出去玩就好了。”
    秦桑到前厅时,所有人都到了。
    太子殿下见到她,笑道:“桑桑,你可来得太晚了。”
    秦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事先不知道,所以起得有点晚了。”
    她来得有点晚,还剩下傅连溪旁边有一个位置。当着太子的面,她没办法,只好坐过去。
    她将手里拿着的锦盒送给周妧,“周姑娘,因为事先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没有提前准备礼物。这只手镯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周妧微笑着接过锦盒来,“你太客气了,其实就一个生日而已,我都没想着要办,是阿慎非要庆祝。”
    徐重慎道:“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办了。”他又转向傅连溪,问:“是不是,师兄?”
    傅连溪背靠着椅子,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有点走神。闻言才抬眸看了徐重慎一眼,然后淡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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