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阿玺睁开眼,就见秦墨言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手里摆弄着一碗羹汤。
“一点小伤就能昏睡一天,真是身娇肉贵,”说着他走到床头,将手里的汤,用汤勺递到她嘴边。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只是普通的一眼,然而他久居上位多年,气势天成,阿玺被看的一个激灵。
“不……不敢麻烦主人。”
秦墨言将汤勺丢回碗里,与碗底碰触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你就这么喜欢当奴隶?”
阿玺抿了抿嘴唇,谁会喜欢做奴隶,只是这人阴晴不定的,她实在拿捏不好他的心思。
秦墨言冷了冷脸,她这是委屈上了?且不说她顶着秦墨玉的脸,就凭她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跪的。
一想到,她跪在旁人面前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忍不住把她一脚踹死。
她只有十岁,十岁。
秦墨言不停的告诉自已,她什么都不懂,她需要教导。
“吾昨日的话你忘了?”
什么话?
阿玺皱着眉头,他昨日除了问话,就是让她跪下还说了什么?
秦墨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忘了?”
这眼神实在太过危险,她毫不怀疑,若是答不上来,眼前的人会把她的下巴裂碎。
昨日受罚完毕,模模糊糊似乎听见这人说了什么——
“您说——”她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您说,只有您能打我,我只能跪您。”
“还有呢?”
“否则——否则就……就打断奴的腿。”
然而下巴上的力道突然变大,她立即改口:“是我,我。”
“奴性难改。”
秦墨言丢开她的下颚,在她的上衣上,狠狠的擦了擦手。
阿玺抬手揉了揉下巴,可怜巴巴的望了他一眼:
“还不是给您吓得。”
秦墨言没说话而是接着完成原先未尽之事,把手里的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看着眼前的小东西,像小狗似的望着自己,等着自己喂食的样子,秦墨言难得勾了勾嘴角。
然而这一切在阿玺的角度可不是这样。
眼前的主子,眼神冰冷,一勺一勺的给她喂东西,但是汤勺的位置总是不对,似乎不是对着她的嘴而是——鼻子,但是她完全不敢抗议,只能一眨不眨的盯着汤勺,免得汤勺到错了地方。
她原以为发生了那件事,她习武的打算将会泡汤,然而并非如此。
秦墨言开始亲自受她武艺,教她习字。
这日,书房。
“这就是你今日练得字?”
秦墨言,黑着脸看着桌案上,歪歪扭扭的几张字帖,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就像眼前的字一样。
大宇皇宫的药物颇好,受过的伤若是没见血,第二日就可恢复七八,就是见了血,三五日也可以愈合如初。
而今三日过去,阿玺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以秦墨言晚上教她习字,清晨教她练武。
他来久安城有事要办,时间不多,白天都是让她自行练习,然而这效果着实不咋样。
今日写的是《弟子规》,通篇一千零八十字,阿玺一共写了三遍。
歪歪扭扭,横不仔细看会以为是撇,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圈。
“是我太过愚笨,情大人责罚。”
阿玺闷闷地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愚笨,大人对她很好,不但教她武艺,还教她习字,但是她似乎做不好。
大人写出来的字是龙飞凤舞,而她,泥鳅在爬?
包括习武,大人舞剑那是龙章凤姿,而她——好吧,根本舞不起来,大人现在也不让她舞。
教她学习不过三天,这三天她的努力他都是看在眼里。
白天练字,夜里习武,几乎不眠不休。
而且仅仅三天,她已经可以将弟子规背下,甚至抄写完整,虽说写出来的字——似乎认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教过别人习字练武,但他也知道这已经是很好的进度了。
不是她愚钝,是他急切了,毕竟时间不多了,待这里事情结束,他就要回国都了,出了上次的事让旁人教导她,他不放心,然而——
秦墨言抬手摸了摸眼前孩子的额头,为了她好还是把她留在这吧,但愿经此一别,再不相见。
是以这些天,阿玺在不眠不休的学习,秦墨言也一样,他一边教导她,一边处理公务,同样疲惫。
“无妨,吾教你,”
说罢他从新拿了一张纸,铺在说桌上,将她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把《弟子规》从新写了一遍。
阿玺,乖乖的呆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暖意包裹着她。
为了这温暖,日后就算大人让她去死,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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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阿玺:感谢大家的支持我收到了2.珍珠所以加更了
秦墨言:哪有20,里面至少有十多颗是孤放的
阿玺:额(︶︿︶)=凸,人艰不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