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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挂了电话,没有撑伞,走在暴雨中。
    雨水打在我身上,有点疼,这让我想起容祁家的花洒,还有我们在花洒下的那个吻。或许在雨中接吻,也是那样的感觉。
    如果我有两颗心脏就好了,一颗作为妹妹,为哥哥而疼,而另外一颗,也不需要被藏起来,以爱人之名,总好过,我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我很后悔,也很想念。
    我想念他看着我时那情潮涌动的眸子,想念他时常勾起我欲念的声音,想念他的嘴唇,线条好看的下巴,还有喉结贴着我的皮肤,滚动的感觉。
    想念哥哥干净温暖的怀抱,想念他想念到想要一头钻进童年,那时他永远在,赶也赶不走。
    我真卑鄙。
    想要的那么多,到死也不放手。
    如果和你接吻算堕落九个草莓
    九个草莓
    六月,仍然是耀目的夏季。
    我报考的大学并不在那些首屈一指的大城市,而是在一个有些偏远的地方,有大草原的地方。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如果我真的要过去草原,还是要跟着旅行团一起坐车过去的。
    毕业典礼那天,我们学校的学生很多到附近的一片草原上穿着学士服拍照留念,当天还有好多旅游团一起,我也在其中。
    留了好多年的长头发也剪短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许多。
    虽然剪完头发看清自己的那一瞬间,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想到“海胆”两个字。
    草原的风很大,从远处吹过来,下面就是一片翻滚的绿色波浪。
    正好我拍完照片的空档,迎面而来的风将我的头发吹的乱而干涩,但是我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因为我突然想到一个表情包。
    就是,某个男明星站在舞台上,白色粉末从手中脱出,下面配字:你妈骨灰扬了
    当然,我不是想骂人,只是扬骨灰这件事,一般都是海葬时才会有的事吧。
    可此情此景,草原的风吹的人心乱,我就想,草原好像也挺适合扬骨灰的。
    就在我冒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秒,我看见一个人朝我走过来了。
    长腿窄腰,身材极好,红黑宽格子衬衫,里面穿了件一言难尽的旅行团团服,水洗牛仔裤配白鞋,还朝我招手。
    吓得我一边哭一边跑。
    “容祁我特么扬你骨灰了吗,呜呜呜,做鬼也不放过我……”
    “容翼你怎么回事?”
    虽然是我先跑的,可他腿长,几步就追上我了,提着我的后领,把我提到面前。
    我瑟缩着不抬头,他偏要凑过来看我的脸。
    于是我只好给了他一巴掌。
    他挨了一巴掌,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你别哭,我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打都行。”
    手托起我的脸颊,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连他的脸,我都看不清。
    “让我看看你的脸。”
    “我好想你,一一。”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抓着他的胳膊,恨不得用指甲扎他。
    “放手,你再这样抱我,我就叫我爸把你腿打断!”
    “打断吧。”他将我往怀里按。
    “死变态,死骨科!腿都打断!”我推他。
    他却低下头,笑了一声,靠在我耳边说话,带出的风都是痒的。
    他说,“跟哥哥接吻,你想怎么样都行。”
    下一秒,他托着我的脸,闭上眼,吻住了我的唇。
    远处按下快门的声音。
    我和我爱的人,相拥吻于长风的原野。
    爱是爱,何谓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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