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下巴搭在她肩上,她听见哥哥的极低的喘息。把她弄得虚软无力后,他借着黑暗与衣服的遮掩,在她耳朵边发那种声音,放出了性器,在她身后抚弄。
傅年年才搞明白她半推半就做了什么。
剧院空气窒闷,舞台外的一切统统盖在黑影底下。傅年年依旧紧张极了,不敢转头,一动不动。
她居然在小孩子们表演的时候,那么多人身边,任哥哥抚摸。
哥哥明明知道,这是在外面。
可她几乎没有抵抗……甚至因为意识到禁忌,有点难以启齿的享受。
傅年年,你的羞耻心呢,自制力一点不剩了吗。
怎么水还在流啊。
前方穿西装的精英因观演轻笑,左前方的主妇优雅莞尔,再多的看不清,人头高高低低——观众、灯、天花板、舞台布景、节目内容——傅年年思维发飘,眼神也飘,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夹着腿,把视野内的一切浏览了一遍,哥哥竟然还没有好。
她的手放在哥哥腿上,虚攥成拳头,人被灯光眩得头昏眼花。
终于,哥哥结束了,还抹了点东西到她大腿外侧。他平复似的抚着,兄妹俩的呼吸渐渐平缓。
傅钊宁替妹妹擦拭身体,整理服饰,再打理自己。
儿童节大会结束,傅年年抓着哥哥的手站起来,椅面的水渍,一时只能借口打翻了水杯解释。
太丢人了。
可她撒谎时的反应,好像丝毫不逊色于哥哥。
为什么她会表现得这么熟练啊。
傅年年接了傅朝朝走出餐厅,捂着脸,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而后意识到,她那个状态下给朝朝拍的照片,岂不是车祸现场。
她入场时还想着全场恐怕就她家是认认真真来看演出的,呜,她对不起朝朝。
先看下成片,太差修完图再给朝朝看——相机呢。
傅钊宁迈着长腿,从容走到落荒而逃的妹妹身后:“在找什么,要相机还是包?”
傅年年心一跳,转身。
正面,一定正面。
背对哥哥有危险。
***
傅朝朝的照片居然没有垮掉。
当时哥哥托着她的手,真正拍照的是哥哥。他把她弄成那样,还有心思拍照。他故意的。
傅年年反应过来。
想起她之所以没穿……没穿……就出门,都是因为哥哥坚持。
坏蛋。
傅年年中饭时坚决坐在哥哥对面。
决心晚上也不亲。
傅钊宁看着妹妹,心情很好。他一点也不担心傅年年生气。剧院里,他确认了,妹妹的脾气如他所想,只要让她舒服了,很多事就半推半就。
他们吃的这家私房菜馆叫小院里,临湖而建,每个包厢内含一个中式庭院。
傅年年今早入账近十万,手头宽裕,花得也阔绰。她推荐哥哥和妹妹点她和桃子上回吃的五彩面和螺肉,嘱咐傅朝朝:“我们吃这个,千万别告诉外公外婆,知道吗?”
傅朝朝点头:“我想吃甜的。”
傅年年心化了:“朝朝想吃什么都行。”
跟傅朝朝讲菜。
傅钊宁:“不嘱咐我?”
哥哥挑事。傅年年头顶竖起雷达。
她在桌下轻轻踢他。
他们的父母和祖父母认为女孩要富养,给她的零用比哥哥的多两三倍。外祖父母书香门第,崇尚节俭,认为消费太大,儿孙辈们会被物欲迷眼。
他们一直觉得傅年年没有节制,知道傅年年带着哥哥和妹妹来吃这个馆子,一定会念她。说实话,这顿饭远比不上她衣柜里的小裙子,可她根本不敢说。攒钱好难,想买的东西太多了,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好看的衣服鞋子,还有这么多好吃的食物。
傅年年自认已经很克制了,消费水平一直与经济实力成正比,贫穷的时候,只泛快餐瘾,宽裕的时候,才来吃顿好的。
她也不是没赚钱,哥哥也有补贴她,怎么还是月光呢。
年纪轻轻的我,为何感受到社会人的压力。
傅年年叹气。
傅钊宁看在眼里。
一看就知道傅年年在想什么。
傅钊宁失笑,他巴不得妹妹奢侈。等她长大了,她就会发现,父母给她的股票、基金和不动产可能都养不活她。
不得不承认,他失败了。
花了好些时间,把傅年年养成想买就买的性子,可傅年年虽然兴趣广泛、手上留不住钱,但从不买的大件,每次都精准消费,在下一笔零花钱到账时正好把上一笔花光。
常需要他补贴,但他不贴,她也能忍住欲望,顶多可怜兮兮地多看他几眼。
会告诉长辈偶尔也不要给她打太多钱,万一家里突然破产怎么办。
傅年年总用自制力不强来推脱学习,傅钊宁却知道,她自制力强得很,糖衣炮弹根本打不垮她的防线。
看上去任他予取予夺,实际他得揣摩她的底线来把握度。
啧。
妹妹迟早会长成一个好女人吧。
会有不少追求者。
傅钊宁垂眼,抚着瓷杯:“要我贴你点吗?”
“不用啦,今天我可富了。”她是小富婆!
傅年年想着余额振作起来,看着菜单,笑逐颜开:“我们再点个虾膏,超级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