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习惯了家务活也不必钟点工帮忙,进厨房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端上来一碗香米饭,汤汤水水下肚,伺候得谢佩韦极其舒坦。
饭毕,奕和将碗筷放进洗碗机,洗了手就凑了上来,要陪谢佩韦午休。
他这会儿还没从巨大的冲击和惊喜中清醒过来,守着谢佩韦也禁不住偷着乐,被谢佩韦弹了一下脑门儿,这才羞答答地爬起来去洗手间清洗。
谢佩韦一边看集团内网,顺手给齐璇靖发了消息,让他安排律师尽快来见奕和。
“谢先生。”奕和连脚上的水渍都没擦干净,扑上了床。
谢佩韦不大喜欢奕和这么活泼的样子,扑上来弄得床铺摇摇晃晃,打扰到他了。
不过,见奕和满脸欢喜,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谢佩韦又不想板着脸告诫。真要训斥一句,让小和耷拉着肩膀赔罪,倒显得他刻板扫兴。奕和已经滚到他怀里,巴巴地挨着他,仰头望着他。
“午休。”谢佩韦说。
二人一同躺在床上,亲着亲着,奕和就问谢佩韦,要不要马上就生孩子?
这不是暗示,简直就是明示了。这么多年来,谢佩韦始终守着当初签下的协议,对奕和很规矩,二人一直都采取正常男性之间的方式啪啪。想要和零族人生孩子,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径。
谢佩韦也确实没尝过零族人的味道。只听人吹得天上地下,什么销魂蚀骨,催人升天。他一直也不大相信,都是一样的皮肉,难道那一截还自带迷幻功能了?能把人爽成那样?
何况,谢佩韦打小就知道自家基因珍贵,不能让人轻易怀孕,更不肯轻易去偷尝禁果。
这回二人已经谈好结婚事宜,奕和再次邀请,只差一点谢佩韦就被他迷了过去。
所幸谢佩韦在最后关头清醒了过来,还有些不高兴:“孩子能随便生吗?”
不是都……说好了要生孩子了吗?都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也不算很随便吧?奕和被问得懵逼,尴尬地翻过身,也不能怪谢佩韦无理取闹,只能绞尽脑汁去揣摩谢佩韦的心思:“结婚了才可以生?”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里懂得中年男人备孕的痛苦?谢佩韦还没和齐璇靖约见的产科专家会面,可他好歹是正经读过书的,水平比寻常人还要高那么一点点,不至于半点常识都没有。
到了他这个年纪,精子质量已经不如年轻时那么好了,不好好备孕,就算零族人怀孕几率极高,奕和能够顺利怀孕,孕期中也可能出各种意外。
他确实是花钱买了奕和结婚生子,也没有把奕和当作纯粹的生育机器,毫无爱护珍惜之念。
无论如何,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奕和承受胎停流产这方面的痛苦。
可这事儿和二十出头的奕和讨论起来毫无共鸣,还隐约有点伤自尊。谢佩韦也不说话,照着从前行事完毕,躺在奕和身边午休片刻,方才掐着点起床。
临走时,谢佩韦再次交代:“你准备一下,齐助理会和你联系签协议办手续。”
奕和总觉得谢佩韦今日没有爽快。
可是,谢佩韦安安稳稳小睡起床,从头到尾也没有冲自己发脾气,还打算和自己结婚。
光想起“结婚”二字,就足够让奕和欢喜雀跃了。不管谢佩韦说什么,他都只顾得上点头,说好的好的。
谢佩韦下午还有集团高层视频会议,几个智囊团约谈,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奕和满怀欢喜地将他送到门口,照例服侍他穿好鞋,认真地说谢谢:“先生,我好高兴。”
这么容易就谈妥了婚姻大事,半点不费功夫,谢佩韦也觉得省事:“好。”
见奕和还有点眼巴巴地看着他,谢佩韦想了想,又说:“我今晚回来。”
今天毕竟是个好日子,约定回家之后,谢佩韦觉得应该给奕和送些礼物。送什么呢?
上车之后,谢佩韦吩咐齐璇靖:“快结婚了,给小和送些体面的首饰。”男士用的腕表袖扣领夹,想要“体面”也必然是价值不菲。具体送什么东西,谢佩韦只管吩咐,有齐璇靖安排妥当。
齐璇靖点头答应,又提醒说:“下个月是徐先生生日,他打了电话来约时间……”
前天徐赐臻已经打过电话了。
当时谢佩韦随口回复,是说这两天没空。满打满算,也已经过去有两天了。
谢佩韦想起自己手里一堆事没完,还要和小和结婚备孕,徐赐臻又老打电话来问,也是真的挺烦:“我想见他自然会通知他。他最近是没事干么?叫公司给他找点事做,有通告跑通告,没通告找个组马上去拍戏。”
天天想着爬我的床,早干什么去了?谢佩韦有些不耐烦。老老实实给我挣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