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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之后我还穿着你的外套 作者:不问三九

    “滚什么啊,说说我们听听?”

    关洲摇头,嘴很严:“别贱,捕风捉影的事儿。”

    老爷们儿喝起酒来最是猥琐,贱了吧唧缠着关洲打听圈里的秘闻八卦,关洲做娱乐节目的,他交际圈可太广了,什么事儿他不知道?但是关洲很少和别人提起,从不在酒桌上说这些,什么秘闻什么八卦从他嘴里几乎听不着。所以他在那个圈里吃得很开,很有人缘。

    原野靠在椅背上,指着那些人,扔了一句:“可把你们闲坏了?”

    关洲和他对了个视线,笑了声说:“谁说不是啊,野哥罩我。”

    原野冲关洲招了招手,说:“来,洲,坐这儿来,我看谁再贱一个。”

    关洲笑嘻嘻拿着自己杯子就过来了,扯开原本位置上的宁陆,挤在原野旁边。他用自己酒杯在原野杯子上碰了下,俩人喝了杯酒。

    一桌子都是朋友兄弟,但也分里外远近。这一屋子人里有那么几个和原野要更亲近一些,宁陆和关洲都是。关洲家和原野家打小就离得近,原野小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的淘孩子,关洲从小就是他罩起来的。后来大了谁也用不着谁罩了,大家身份地位都变了,但从小到大的交情在,这个不会变。一句“野哥罩我”关洲还经常挂嘴边,当句玩笑说。

    那年原野和方绍一轰轰烈烈的那场婚礼,关洲就是主持人。别人都以为关洲是冲着方绍一去的,毕竟当时半个圈都去了,的确都是冲着方绍一,也冲着方绍一那个在圈里极有身份和影响力的爸爸。但只有关洲不是,结婚的那个是他兄弟,他冲的是原野。

    原野今年三十三了,早就不是当初的淘小子了。但这人往这儿一坐,极短的头发基本也就是贴着头皮一层青茬儿,叼着烟微扬着下巴,从薄薄的眼皮下面睨人,酷帅的一张脸上带着几道儿时淘气留的疤,分明还是当初那个日天日地的样儿。

    又喝了两轮,大家都有点多了。

    关洲也破例抽了根烟,他平时烟酒不沾的,怕伤嗓子,也就和大家聚的时候偶尔放纵一次。他吸了口烟,侧过头看原野,叫了声:“兄弟。”

    “嗯?”原野看过来,半挑着眉等着他说。

    关洲看着他说:“我听说……你要上我们台那个节目?”

    原野没什么反应,只是应了声:“啊。”随后不太在意地随口问,“是你们台的?”

    关洲皱着眉说:“哪个台无所谓,你想好了?”

    原野转回视线,看着一圈人喧喧闹闹喝着酒。大家都各闹各的,没人听得见他们俩低声的对话,他们就像被隔出了一个屏障,这挺有意思的。原野笑了声,说:“有什么的,一个节目。”

    “放屁。”关洲又抽了口烟,表情不太好看,“你好好写你的东西,你往这个圈里掺和什么?上了节目你就算一只脚踩进圈了,就你这性格,等着人骂呢?”

    原野喝了酒眼眶稍有些红,他“嗤”地笑了声:“无所谓,我看不着。”

    “你怎么回事儿?”关洲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们文人圈儿最看不上这些,你以前不也跟着骂吗?你何苦招这一身罗烂,傻逼了我看你是。”

    原野性格一直很轴很犟,像头倔驴似的,脾气也差。那天不管关洲怎么说,他都是那么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甚至脸上还始终挂着轻轻浅浅的那么一点笑,没改过主意。

    后来关洲又和他喝了一杯,一大口酒闷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刺激,关洲眼睛红了。他声音压得很低,指着原野说:“……你还跟我装个屁!”

    原野看过去。

    关洲用力搓了搓脸,然后眼睛盯着原野说:“我他妈早听说了,没来问你你就真当我不知道呢?你他妈跟方绍一早分了!”

    原野脸上一直挂着的那丝笑一点一点没了,他直直地看着关洲,半晌才沉着声问:“哪来的消息?”

    关洲冷笑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原野:“这个圈里根本没有秘密,你能瞒住谁啊?你脑子灌水了还跟他上那傻逼节目,节目上还装两口子?还我爱你你爱我?回头不给你扒到裤衩不剩都算我天真!”

    原野半天都没说话,只是沉默着侧头点了根烟。他最近烟瘾太重,戒过烟再重新捡起来的人,烟瘾要比以前重得多。

    “野哥。”关洲叫了他一声。

    原野应了。

    关洲这次问得直接,一句话直接甩到原野面前:“真离了?什么时候?”

    原野放下火机,金属小物件磕上玻璃桌,清脆的一声响。原野点了下头,道:“啊,离了。”

    他手抬起来把嘴上叼的烟摘了下去,眼前烟雾缭绕,原野没什么表情,只说:“一年多了。”

    第2章

    原野从出生起就是个小混账,出格的事儿时常发生。他好像天生就没长安分的骨头,不让家里人省心。原家爸爸原安平是个文学教授,研究中国古代文化的,一生都刻板规律,他很多次都无奈地笑着说:“我这辈子唯一出格的事儿八成就是生了原野。”

    原野和他爸爸太不一样了,他天分太高了,智商也高,小学连跳三级,中学也跳了一级。后来高中又因为和别人打仗,把人打伤了留了一级。

    他淘气,叛逆,臭脾气,因此经常惹祸,惹上些麻烦事儿,这些他父母虽然有时候也生气,但心里其实还是纵着。男孩儿哪有不淘气的,淘小子都这样,特别乖特别安分的那就没个男孩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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