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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大社长听壁角

    最让他生气的,还不是“老男人”这个字眼,而是她们竟然诋毁曾文芳。如果说除了亲人爱人,还有哪个人更了解曾文芳,那非肖庸莫属。

    他费了那么多功夫把曾文芳查了个底朝天,对她的了解哪会是这两个无知女子能相提并论的?如今听到在他心里分量最重的女子被人诋毁,又怎么是一个“怒”字了得?

    曾启见他神色变幻莫测,还以为那两个姑娘口里的“老男人”这个字眼触怒了他,不由觉得好笑:“别跟人家小姑娘计较了,在这些小姑娘眼里,三十四五可不是老男人吗?如果在古代,估计都得娶儿媳妇了。”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哦,我知道了。”曾启好奇,见他沉默不语,想了一会,才一拍大腿,差点儿叫了起来,眼光瞥到后

    面那个卡座,又急忙捂住嘴巴,凑近肖庸,轻声问道:“她们口里的曾文芳,可是沈家那个大孙女、你原来的得力下属沈文芳?就是从南方市政府调来的那个?”

    肖庸点点头,曾启这才恍然,那个沈文芳可是肖庸心里不可诋毁的女神,这两个姑娘可是触及他的底线了。

    他与肖庸从小一起长大,读大学时,肖庸选了经济学,而他选了金融专业。两人的专业相通,只不过,他这几年在外地工作。今年刚调回京都,对京都的一些事情了解得不多。

    可是,对肖庸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他多少还是有所了解,为此。他还取笑过好友好几回,有心想见一见那位让好友踢了铁板的姑娘,人家却不肯约见,弄得他好奇得紧。

    可是,刚才他只注意听,并没有多想。谁知道原来那两姑娘刚才说的事情与好友的心上人有关。

    刚才她们说了什么呢?哦,对了,她们其中一个姑

    娘的心上人被好友的心上人抢了男朋友,说好友的心上人用无耻的手段爬上了男人的床,才上了位,成了那位男人的妻子。

    这不可能啊?好友看上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能使出这样手段的庸脂俗粉。唉,女人得不到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用“精神胜利法”,这个女人,应该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算了,这样的女人说的话你也听?我相信你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如她们所说的那样。”

    “自然,她与她老公是青梅竹马,初中时的同学。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觉得我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吗?”

    “那个毛头小子叫…”

    曾启回想刚才那两位姑娘所说的话,又一拍大腿:“切,你说的那个毛头小子叫陈文干?腾飞通讯的陈文干?亏你也说得出口,说人家是毛头小子。”

    曾启在银行工作,虽然今年才调回京都,可是,也知道腾飞通讯是一家什么公司,陈文干又是何方神圣

    。原来,原来自家好友是败在这个陈文干手里,这就怪不得了。

    据说,陈文干是南方文光集团的少东家,因为不想躺在家族企业的大树下乘凉,还在读大学时,就与战友合作开了一个工作室。毕业之后,工作室迅速发展壮大,成了腾飞通讯,不过四五年时间,已经成了业界的佼佼者。

    并且,人家的口号是走向世界,如今,腾飞通讯在世界各地已有数十家分公司,其公司的几项核心科技领先全球,连M国多家通讯公司都得高价向他们公司买使用权。

    除了他名下的公司,文光集团在北方的分公司也归他管,在他的领导下,文光集团旗下多个公司的产品迅速占领了北方的电器、护肤品等众多市场。

    如今,京都商界,只要说起“创越电器”、“文依护肤品公司”,都是举起大拇指赞不绝口的。

    陈文干其人有多牛逼,可想而知。可是,好友在说什么?说人家是毛头小子,还说人家娶到了娇妻是占

    了青梅竹马的便宜?

    曾启有些无语,不过,他心里高兴,没想到唯一偷偷摸摸听了一次壁角,却得到了这么多有趣的故事。嘿嘿,真是赚到了。

    “看在今天听到这么多故事的份上,今晚的单我买了。服务员,再来两杯Martini,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曾启的声音在幽静的氛围里比较突兀,吓了程子晴与谢云云一跳。

    她们看过去时,见到一个高大的、国字脸的陌生男人站起来坐到了对面。

    两人对视一眼,谢云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摇头表示不认识。

    程子晴也不认识曾启,于是,两人又接着前面的话题聊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谢琳琅就接到了肖庸的电话,说他想来想去,他这个老男人还是别去见谢家闺女了,免得耽误人家青春年华的少女。

    谢琳琅一脸迷茫:这是哪跟哪呀?昨晚才说得好好的呢,怎么只过了一个晚上,肖庸就变卦了?按理说,肖庸应该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答应别人的事很少会反悔。再说,即使要反悔,见一面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更好吗?

    谢琳琅百思不得其解,打电话问侄女:“云云,你昨晚去打听肖社长了吗?”

    谢云云反问:“谁是肖社长?哦,小姑说的是通讯社的肖社吗?没有呀?我昨晚就跟程子晴在一起聊了一会,都没有说到肖社呀?小姑,怎么了?”

    谢琳琅道:“今天我接到了肖社的电话,他说不跟你见面了,说免得他这个老男人耽误了你这个青春年华的少女。”

    “啊?他怎么会这么说?我还没有嫌他老呢,难道他是有自知之明?”

    谢琳琅摇头:“我这个朋友修养很好,答应的事情从来不会出尔反尔。你与程子晴昨晚在哪里玩?”

    “我们在忘了吧酒吧,我们喝了点酒,但是那里很

    清静,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我们只是找了个聊天的地方,也没有与别人发生过冲突。”

    谢琳琅叹了一口气,这个地方她自然也与好友一起去过,确实是一个适合谈心的地方。可是,这也是肖庸喜欢去的一个地方,说不定自家这个侄女与程子晴谈心的时候,说起这件事,言语之间说到了“老男人”等字眼,又恰好给肖庸听到了呢。

    “你与程子晴说起我想为你牵线的事了?”

    “说了一点点。”谢云云有些心虚,她虽然喝了不少酒,可是,还记得她确实说了这事,还说不甘心嫁给一个三十四五的老男人。难道,这事真的让肖社或是他朋友听到了?

    谢琳琅摇头苦笑,她不愿意相信事情会这么巧,可是,对肖庸人品的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事情就是这么巧。

    她知道肖庸家里正在逼婚,心想,自家侄女也不差,家世、容貌、年龄都有优势,说不定可以试试看,谁知道还没有入局呢,就已经出局了。

    “算了,云云,小姑再帮你物色别的青年才俊吧。既然肖社那里开了口,我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把你往他面前带了。唉,可惜了,三十四岁,也只比你大七岁,说起来这个年龄差距并不大。唉…”

    谢云云自然听出小姑语气里的遗憾,她挂了电话之后,心里难受极了。之前,她还在思考,肖社在家世、才华、职位上,应该不会比沈文峰差。如果真的嫁给了肖社,老夫少妻的,说不定她会更受宠爱,过得比谢丹丹更幸福呢。

    她想通了,暗暗下了决心。可是,如今人家却一口回绝了,根本没有给她机会。这心里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她回忆昨晚与程子晴聊天的时候附近的卡座,好像旁边几个卡座上都坐了人,难道这其中就有肖社或是他的朋友?谢云云这下郁闷了,这门亲事虽说不是最理想的,可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家里人为她找的职位最高的一个了。

    当然,这还是在没有见到肖庸之前,如果见肖庸一

    面,她肯定会肠子都会悔青。因为肖庸不但在容貌要比沈文峰稍胜一筹,就是在气质与气场上,也要胜出沈文峰更多。那种成熟男人的大气与运筹帷幄的镇定气度,哪是沈文峰这种少年能有的?

    可惜,即使肠子悔青,也无可挽回。人生,就是这样,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窗,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门。可是,人往往会贪恋窗外透过来的光,在遗憾、徘徊之时,反而忽略了那扇门,忽略了那扇门透过的光会更胜、更多。

    俗话说“过了那个村,没了那家店”,这话用在谢云云身上可谓贴切得紧。后来,谢云云的相亲对象再也没有如此优秀的男人,谢云云却也只好不甘不愿地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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