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带着小狼狈。
商殷哪里会放她走:“宓宓,我有一心愿未了。”
他握着她手,扣着指尖就不放开。
姜宓浑身僵住,好半天才慢吞吞转身。
商殷目光软了两分:“我们从未成过亲。”
他跟她拜过一次堂,打着兄长的名义,也有过夫妻之实,但却从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分。
姜宓触上他的视线,脑子里轰的一声,张了张唇,听见自己说:“那……那就成亲……吧。”
——
既决定成亲,且最多余十日功夫,整个别庄里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姜宓没有在对商殷竖起刺尖儿,她心结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弭,衣不解带地服侍商殷,待他发自内心的乖顺。
但凡商殷提的要求,她就没有不应得。
就算是商殷不提的,依着对他的了解,姜宓也会矮下姿态。
一应,都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的时候,她明艳乖巧,娇娇得让人心尖发yǎng。
几日功夫一晃而过,待到拜堂那日,方圆瞅着身着大红喜服的商殷,嘀咕道:“主人,眼看十日之期将到,大夫人那头瞒不下去了该如何是好?”
商殷掸了下袖摆:“船到桥头自然直。”
方圆不敢苟同,但苦肉计这戏码是自家主人出的主意,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陪着一起演下去了。
“新郎官,吉时到了。”喜娘乐呵呵地进来,甩着帕子催促。
商殷挑眉,他那张皮相本就俊美无俦,在喜服映衬下,眉宇风华,当真天下无双,哪里有半点孱弱垂危的模样?
盖因是在别庄里成亲,不用大老远地迎亲,也没有多的宾客,可规矩却半点都不少。
等两人拉着红绸花,三拜叩首后,阖府仆役都在拍手欢呼。
——
新房里,红烛明艳,灼灼生辉。
红纱帐里,光影斑驳,两人相对而坐,半晌无言。
姜宓已经取了凤冠,朦胧烛火里,她那张新颜,娇美如粉桃,美艳不可方物。
刚饮了合卺酒,她连脖颈都泛出粉色来。
商殷眸色很深,半隐于帐中,不怎么看得清。
“时辰不早,该安置了。”他道。
姜宓眼皮一跳,瞟他一眼,揪着袖子说:“你先安置,我去趟如意房。”
前脚尖刚触地,腰身就攀上了双臂膀。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潮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起阵阵酥麻。
几乎是瞬间,姜宓腰姿就软了。
两辈子,商殷太了解她,况且她现在的身子骨,曾经被奇yào调理过,比寻常女子更为敏感。
一点点的接触,就能撩起一片星火。
她耳朵尖红的滴血,气息都不匀了:“我……你……你还有伤,我不想做那等事。”
从背后抱着她的商殷顿了下,语气极淡的道:“你不想就不做,陪我睡一会,嗯?”
醇厚磁xing的鼻音,像毛毛虫一样蹿进耳膜,激烈的颤粟从尾椎骨电过,让姜宓浑身都不对劲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商殷已经按着她肩膀,扯过龙凤锦衾盖两人身上。
他规规矩矩,姿势端方,闭着眼睛,当真像是要睡觉。
姜宓心头惴惴,偷看了他好一会,确定没异动,适才松了口气。
心神一松懈,适才发现背心里衣整个都汗濡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小心翼翼侧身,反手扯松里衣,这才好受一些。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姜宓不知道。
她迷迷糊糊再睁眼时,只觉浑身都似在火炉里,热燥难当,且从骨子深处泛出某种空泛的虚无感,非常难受。
她对这种虚无并不陌生,从前和商殷在床笫快活之时,就总会这般。
姜宓醒了醒神,惊悚发现,自己居然抱着商殷,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轰”姜宓脸烫的几乎冒烟。
手忙脚乱的想退开,不想却惊动了商殷。
凤眸半睁开,睫羽掩映下,姜宓没发现,眸子里头是一片清明。
“宓宓,不舒服么?”他哑声问。
姜宓舌头打结:“没……没……没有!”
商殷伸手抱她:“你身上很烫。”
“都说了没有!”姜宓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