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计较,伤了亲戚间的情面反倒不好,便是老爷也难做。日后还是把东西藏好些吧!”
“什么亲戚,明明是大老爷那边的亲戚,与咱们何干。况且,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碧纹嘀咕。
许筠瑶顿时恍然,随即更是恨铁不成钢地冲阮氏又是一通咿咿呀呀的教训。
你这fu人,让本宫该怎么说你才好!又不是什么正经亲戚,说什么伤不伤亲戚情面,不是庸人自扰是什么?还有,自己屋里的东西想怎样放便怎样放,反倒还要顾忌旁人?
阮氏自然是听不懂她的话,只是见她涨红着小脸咿咿呀呀个没完,心中好笑,怜爱地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蛋。
“夫人也不必担心,我瞧着那婆子是往老夫人院里去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又怎会这般轻易便‘告辞’呢!”翠纹难掩嘲讽地道。
第4章
许筠瑶了然,那老婆子原来是个惯犯。
能惯出这么一个惯犯,可见这府里的这对婆媳都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倒是奇怪王氏如此xing子,竟能生得出老匹夫这么一个yin险狡诈之徒,真是奇哉怪也!
此刻钱氏望了一眼熟练地在屋里四处翻动查看的勇哥儿,这才冷笑着朝王氏道:“我原也不敢妄想你能把柏年视如亲骨肉,只没想到你的心竟是偏得如此厉害,把体己全拿出来为亲生儿子买前程,对前头元配留下来的孩子竟是不闻不问。”
“这倒也罢了,如今柏年有了上进的机会,你们母子倒好,竟不帮衬着些不说,反倒还处处阻挠。”
王氏抹着眼泪道:“老姐姐这般说,我真真是死都不能够了。自打进了唐家门,柏年和樟年就是我的儿子,我不敢说待他们万分周到细全,但也是不敢有半分怠慢。”
“若我果真私下拿家里的钱帮衬松年,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死后亦坠阿鼻地狱,遭唐家列祖列宗厌弃!”
“至于姐姐说的柏年求官之事,我当真是一无所知。他也是我的儿子,做母亲的,怎会不乐意看到儿子有好前程?”
“姐姐放心,若果能助柏年得好前程,纵然是倾家dàng产,我也必会支持!”
得了准话,钱氏这才满意了。
到了晚间唐松年归来,阮氏便将白日钱氏到来之事与他说来。
听到那老fu人又上门来,唐松年皱了皱眉,神情颇为不悦,只当他听到女儿的一连串“护食”表现时,嘴角微翘,忍不住夸了一句:“宝丫做得极好。”
阮氏嗔了他一眼:“你还夸她,你没瞧见方才舅母那脸色,这回怕是把人给得罪狠了。”
唐松年不以为然,捏捏正扶着多宝架颤巍巍地站着的许筠瑶的脸蛋,成功地把小丫头的注意力给引了过来,在小丫头冲他不满地啊啊抗议前笑着道:“护食的丫头,你若喜欢那些珠宝饰物,改日爹爹给你多寻些来。”
许筠瑶只想给他一记白眼。
本宫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没有?需要你这老匹夫寻来!
“舅母离开后,娘便让夏嬷嬷开了库房的门,在里头清清点点了快半个时辰,这会儿才刚用了晚膳。”阮氏又道。
唐松年yu伸手去抱女儿的动作微顿,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那钱氏今日前来的目的、母亲见过她后会有的反应,他早就已经心中有数。
尽管一切都在他的预料当中,可事情真的发生时,心里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恼怒之意。
许筠瑶没有错过他的神情,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几下,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看来这唐氏母子间还藏些什么不愉快呢!
唐松年见女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白嫩嫩的圆脸蛋扬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一对浅浅的小梨涡忽隐忽现,顿时觉得心底那丝恼怒当即便消散了,一把将小丫头抱起,诱哄着道:“宝丫,叫声爹爹。”
许筠瑶别过脸。
叫爹爹?老匹夫做梦呢!
阮氏摇头道:“这孩子已经会说些简单的字了,可就是不肯开口喊人。”
许筠瑶假装没有听到。
阮氏和翠纹碧纹总喜欢教她叫爹叫娘,她觉得不自在,死活不肯叫,倒是诸如“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