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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快跑,你是炮灰[快穿] 作者:叶鲜

    ?丢下他们自己去快活,留给他们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让他们失去庇护,肝肠寸断,我渣不渣?”

    “渣!”

    黑衣刺客突然笑了:“王爷英明,冠绝古今,在下愿为王爷侍卫,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信王也笑了:“何名?”

    “袁机。”

    “既是侍卫,出去骑马。”

    “尊王爷令。”

    黑衣的新侍卫跳出车厢,纵马走到队伍最前端,意气风发地放声而歌。

    “风吾妻兮花吾妾,风莫停兮花勿谢,一物弃兮恩义绝,昔在掌心今长嗟……”

    车中的信王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忆往昔,抵足同眠,携手共车,如亲如故,如兄如弟。花之红,不足百日,叶之鲜,难敌三秋。叹今朝,君臣谊,暗似漆,父子爱,薄如纸,月之盈,终有亏日,星之灿,必有陨时。”

    从前刻意忽略的那几个字,突然鲜明起来,感觉心脏被扎了一下,正痛着呢,又听到他的新侍卫放浪形骸唱着临时编造七拼八凑的野词,又被扎了一下。

    他探出头大吼:“袁机!这侍卫你还干不干了?”

    “干!”袁总大声答应,然后闭嘴,提缰打马,领着长长的车队疾驰如风。

    他一身纯黑紧身衣,四肢修长精壮,面孔彪悍,双目精光外漏,好一个虎豹儿郎。

    信王倚在车门边看着他的新侍卫,一个雄赳赳的武夫,微笑,他想起那个宽袍大袖,仙气缭绕的斯文丞相,感觉他的系统君根本不是什么神仙,其实就是个妖怪。

    车驾行至高唐县,信王叫车队进城,并没有提前知会县令来迎。

    车驾径直驶入县中驿馆,一行人安顿好了,侍卫来报,高唐县令柳作舟率县丞、主簿、师爷、班头一众大小吏员在外请罪迎候。

    金子彦换了身常服,作文士打扮,飘飘然走出来,馆外阶下铺了一大片人,个个拜服叩首,口称失迎有罪。

    落毛的凤凰还是凤凰,金子彦信王之身,是当朝唯一的一个亲王,手指头仍然是金灿灿的。

    他金手轻轻一挥:“辛苦了,都散了,柳县令留下来。”

    柳作舟抬首,望见信王面容,脸上表情十足的精彩。

    金子彦把他扯起来,他扭扭捏捏不自在,金子彦拿一把雕花的木柄戳他肩膀,他一眼就瞧出这是一把扇柄,惊恐的一跳:“这就是那把神奇的扇子,怎么秃成这样了?”

    “我又不敲你,你躲什么。借你蹭蹭,给你添点寿元。”

    柳作舟笑了,拘谨不知不觉散了:“先前还以为吾兄与国本重名,拿捏不定。”

    二人夜宿驿馆,秉烛夜谈。

    “子彦兄,宫中有妖fu作乱,令兄蒙屈?”

    “非也,妖fu之子才周岁,乱不到哪里去,我这是自己拿的主意。”

    “子彦兄一向稳重,主意比小弟多。”柳作舟只是一方七品县令,朝中国本动dàng之时,也是有所听闻,邸报上写“储君自上谢表逊位”,看来是真的。

    金子彦问这位故友:“愿入京为官否?”

    柳作舟摇手:“免矣,水太深,怕溺毙。”

    历经祸乱,柳作舟已无大志,守方圆百里的县城,每日理一些俗务琐事,游刃有余,平平稳稳,妻贤子孝,一世饕足。

    信王在高唐县停了一日,与县令登山临水,观山川地貌,访民间百情,隔日挥手作别,一路南去,再不停留。

    信王旅途无聊,招侍卫近前说话。

    “袁机,上来。”

    这侍卫很倔强:“侍卫就该骑马。”

    “你上不上来?”信王威胁,拿出一根木柄,侍卫看见那根光杆就笑起来,腿一抬身子一窜,从马上钻进车里。

    “机机会算卦吗?”

    “你要算谁的?”

    “皇宫里那些人,皇后、皇三子,皇次子,张慧妃…”

    “彦彦啊,原来你一直拿我当神仙呢?”袁机一脸开心又无奈的笑。

    “并没有,我其实拿你当妖怪。”

    “好,妖怪给你算算,他们的我算不出来,只能算你的。”他闭目沉吟,突然睁眼把金子彦细细一看,跳车而去,骑到马上。

    金子彦趴在车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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