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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快跑,你是炮灰[快穿] 作者:叶鲜

    伤。”

    张清的额头长期缠着一块玄色的纱布,前额处置草yào,再将官帽稍稍改制,戴在头上,将那处严严的遮挡,这样就算流了几滴暗血,也没人瞧得见了。

    威望这东西就不必提了,早已离他出走。头上这块纱布,被同僚们私下讥为“裹首布”,与fu人的裹脚布衬得很。

    国本之争持续了半月,太子从中调停,臣子们疲软下来,做了让步。

    太子废了,皇次子却上不了位,这一点群臣们拒不让步,要他们对着一个吸nǎi的孩子跪拜行臣礼,他们做不到。

    平常勾心斗角的一帮人,此时意外的齐心,一致要与皇权帝威抗争到底。

    他们赢了,皇次子依然是皇次子,废太子封信王,赐居河南信阳府,京中前相府,改为信王府以备信王回京省亲之用。

    冬日未尽,端翊宫的宫人们收拾行装,衣物日用金银,塞了几十只大樟木箱子。

    夜阑人静,金子彦靠在床上把玩他的秃扇,上面只剩六七根羽,冬日寒凉,他摇了几下,居然是热风。

    “方机,你在搞什么鬼?”

    扇子上的羽毛突然脱离了木柄,纷纷扬扬向半空中飘去,白色的羽毛在空中飘飘洒洒,东冲西突,打着旋儿,就是不肯落地,像在跳一支奇怪的舞。

    脑中有熟悉的声音透入:“彦彦,我好看吗?”

    秃毛机,哪里好看了?

    金子彦点头:“我的系统君,美绝古今。”

    “彦彦,我们走!”

    “去哪里?”

    “跟我走就是了,带你去看星星,摘月亮,shè太阳。”

    金子彦果断拒绝,羽毛不知是累了还是伤了心,一根根无精打采的坠落在地,化作飞屑,被透窗而入的风一卷,无影无踪。

    “彦彦,我要送你一个惊喜,你要好好的接着哦。”

    元宵日,皇帝设宴飨诸臣,金子彦闭门未出,皇帝赐食盒,金子彦掀开,里面是一碗尚温的元宵,个个白而饱满,香气诱人。

    元宵浑圆饱满,寓意团圆,元宵与“缘消”谐音,不吉。

    信王离宫那一日,皇帝亲自送至神武门,父子在辇中密话。

    “怨否?”

    “不怨,吾非紫微,何故忝居其位?”

    神武门外,信王登车,帝在辇中道:“年节记得回京团聚,勿令皇父母悬望。”

    信王拜辞而去。

    第44章 重生爸爸穿越儿

    大炎二年冬末, 数百侍卫护持两辆华车缓缓驶出皇宫,离京南下。

    昔日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子褪去一身凤凰毛, 一夕之间落羽如鸡,正如他手中捏着的那根光秃秃的木柄。

    有人嘲,有人叹,亦有人怜,每个人都认为他此刻必定面如灰。

    车身华彩, 缀以银铃, 一路跋山涉水铃铃而行。

    车中的信王, 在梦中翘唇而笑,不知是梦到何种美事,将一场贬谪演绎成御风而行的怡游。

    途中山水万千,无一景不美,这一生起落,一世离合, 尽数遮掩。

    车驾行至平原县郊,忽一黑衣刺客持刀而来, 直入车中,以刀抵信王喉:“想好了怎么死?”

    信王神色冷淡:“未曾。”

    “那就用刀, 你把眼睛闭起来,可能会有一点点痛,你忍一忍。”刺客温声劝说。

    年轻的信王听话的闭起眼,他刚睡过一觉,面色红润, 每一根头发都精神抖擞,发着蓬勃的光。

    刺客轻轻叹息。

    脑中幻化出一幅鲜活的画面:废太子出京路上自裁于车中,帝抚尸痛哭,捶胸顿足,老泪长流,肝肠寸断……想想这画面,多美!

    刺客心中暗爽,虐不死他!

    然而面对这脆弱的脖颈,刀子迟迟下不去。

    信王忽然睁开眼睛:“我不想死。”

    “哦?”刺客表情有一点懵。

    “我说我不想死,没听到吗?”

    刺客点头:“听到了。”

    “把你的刀子拿开,冰死了。”信王不耐烦了。

    “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我有三宝,失其一,率其二以身殉,蠢物所为。”

    刺客收刀:“文绉绉的,听不懂呢。”他现在是个武夫。

    “我妻贤子幼,你没瞧见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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