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
身子无意识地晃了晃,要倒下去时,高丞及时扶住了她。
她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待要抓住时,高丞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祁太太,你没事吧?”
莫皑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她转了个身,面对化妆镜,“我没事,麻烦你帮我做一下头发吧,我晚上有个公司周年纪念日要参加。”
高丞一口应答,“好嘞,您做好。”
三个小时后,莫皑走出高丞的造型店。却在门口,碰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进来。
两人视线对上,皆礼貌地点头微笑示意。
等莫皑走远了,那女人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莫皑跟搭档言华进入会场时,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周遭闪光灯不停闪烁。
她穿了一件斜肩金色晚礼,精致的锁骨一边露一边藏,墨发被盘在脑后,打理得极为精致。
有人认出了她是消失三年的莫皑,一时间内心极为诧异。
有记者上前问这三年她去了哪里?
莫皑只说去了巴黎深造,其他的事例如她忽然消失的理由,却是只字不提。
如果有记者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便模棱两可地说几句让他们多多关注她的作品之类的话。
她在国外磨练了三年,应付这帮记者,自然不在话下。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sāo动。
围在莫皑身边的记者纷纷你推我我攮你地离开,挤到门边。
问的问题似连珠pào,普通话口音纯正,以至于他们说的话就撞入了莫皑耳中。
“祁总,请问您身边这位是您的新欢吗?能跟我们介绍一下她吗?”
莫皑扭头,便看到祁逾明神色冷峻地站在门边,他胳膊上,挂着一个女人。
正是刚才她在高丞造型店外面遇见的女子。
那女人身材高挑,驾驭着一双九公分的高跟鞋,刚好到祁逾明的下巴。
而讽刺的是,她穿了一件跟莫皑一模一样的礼服。
那女人巧笑嫣然,掩着唇在祁逾明耳边说了什么。
祁逾明嘴角勾起,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头俯下。
以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祁逾明的后脑勺,却能想象他们的唇沾在一起,以以往祁逾明吻她的经验来看,这一吻必定难分难舍。
边上的记者纷纷举起闪光灯,将这一幕拍下。
莫皑的心一下子便被刺中,刚做好的指甲指尖嵌进肉里,她也感觉不到疼痛。
那边,祁逾明和女人分开后,嘴角扬起灿烂的弧度,跟众位记者介绍道:“介绍一下,这是我新女朋友,墨玫!”
又有记者问:“请问您跟莫皑是离婚了吗?”
祁逾明冷笑一声,“分居三年,未尽妻子之责,任你也得跟你老婆离。”
莫皑希望跟祁逾明离婚,可当他真的说出这些话时,她心口却莫名一滞。
记者紧跟着追问,“那你身边这位墨玫小姐跟您前妻穿了同样的礼服,请问是故意在示威吗?”
“哦?示威?”他看了一眼墨玫,眸中盛着款款深情以及一个男人对爱人的宠溺。
墨玫仰起头,跟他对视,眸中则是一个女人对爱人的依赖,崇拜。
两人对视,无限缱绻,溺死了一干吃瓜群众。
旋即,祁逾明接着回答:“不存在示威。因为莫皑是过去式,墨玫是现在式,将来式,一个过去式如何跟现在式,将来式对抗?”
莫皑咬紧了牙关。
可她很快松开,再不往那里看一眼,转身走开。
曦空周年纪念日很快开始。
主持人上去说了曦空发展历程,经营理念,企业文化,很传统地走了一遍流程。
底下员工记者,很给面子地拍痛手掌。
最后,主持人说让曦空最大的股东上去讲两句话。
祁逾明便上了台阶,身形高大挺拔,一步一步,走得从容不迫。
他站在讲台上,眼眸从未在莫皑身上停留,就只看着一处。
莫皑认不出扭头看去,却见他盯着的正是墨玫。
墨玫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抿起唇笑了笑,然后朝她走来。
“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