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怎样才肯跟我回去?给个痛快话!”
这样钝刀子慢割,他真的受够了。
在商场上,他能大刀阔斧手腕铁血,可一遇上莫皑,他会的霹雳手段全无用武之地。
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让人妥协无外乎投其所好捏其软肋。
他也不是没想过捏住莫皑软肋威胁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若真这样做了,怕是会将莫皑推得更远。
思虑再三,他开始放下身段,又是装可怜,又是柔情攻势,可这个女人似乎竖起了厚厚一堵墙,任谁也无法攻破她的心防。
阳光投shè在两人身上,照得两人影子重叠在一起。此时是四月,已进入夏季,九点钟的太阳正值朝气蓬勃之期,晒得人脸上火辣辣的痛,可祁逾明却觉得很冷。
那是一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气,因为莫皑说:“你在问我你做了什么?祁逾明,何医生是你安排到我身边的,这一点没错吧。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光是这一点,你便无可饶恕。你想让我回去,除非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三年前,莫皑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再次钻入祁逾明脑海中,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而莫皑此刻眼中的痛恨,也成了一把du箭。
他觉得脑子有些眩晕,思绪也越发恍惚。
箍住莫皑手腕的手也无意识放松力道。
她的双手得了自由,下意识按住他胸膛,将他推开。
祁逾明脊背撞到另一堵墙上,神色怔忡,似乎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等他清醒过来时,这方天地只剩下他自己。
莫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双眸空洞无神。
到了一个路口时,她也没看清楚是红灯还是绿灯,径直走上了斑马线,恰巧这时有辆车开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她。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拽住了莫皑的胳膊,将她扯往路边。
路上,喇叭声接连响起。刚才那辆车的主人往前面开了两米,把车停在路边,抬起膀子,气势汹汹地指着莫皑骂:“你要是想死麻烦你找个干净的地儿,我上有老下有小,担不起你的赔偿金……”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有人拿着一张支票在他面前抖了抖。
“我说大哥,我们就算要碰瓷,也不会挑您这辆破车。”元嘉戴着一副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
刚才那司机笑嘻嘻地伸手拿钱。
元嘉把手一收,“我说了要给你了?”
司机道:“这,你这不给我那是给谁呢?”
元嘉道:“我给你?我就给你看看,滚!要不然我告你撞人。”
那司机见他不好惹,连忙上车走了。
莫皑将视线投在元嘉身上,之后转到抓着她手臂的唐煜尘身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唐煜尘温声道:“元嘉的公寓在这附近,我们一起下来买些日用品,也没想过会在这里撞见你。”
元嘉道:“你幸好遇见了我们,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皑抿了抿唇,看向唐煜尘:“谢谢你,刚才我不该走神。”
唐煜尘顺势扶上她的肩膀,“莫莫,发生什么了?”
莫皑摇摇头,不愿意说。
唐煜尘也不bi她,只说她要有什么事,一定找他。
莫皑点了点头。
唐煜尘邀她去元嘉公寓里坐坐。
莫皑婉言谢绝。
之后独自离开。
曦空电台15周年纪念日很快来到。
莫皑受邀前往,在去之前,去了高丞的造型店。
高丞见到她,十分惊讶,“祁太太,这三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所有都城人都在关心你的动向。”
莫皑一愣,“关心我的动向?为什么?”
“唉,说来话长。不知你有没有去祁家公墓看过。都城所有人都以为你……唉,宫若水也真是狠du,不过,她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莫皑听得一头雾水,“宫若水怎么了?”
“她进了精神病院,你不知道吗?”
莫皑一惊,“不知道。”
“那她绑架祁夫人,并间接害死祁夫人的事,你也不知道了?”
大热天的,莫皑却忽然觉得手脚冰凉,脸上血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