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称光洁身子上被覆着一层薄薄晶亮的汗珠,极是美丽动人。可等目光转至他脸上,那深如暗夜的双眸中却显出一片绝望,令人心头□□顿熄。
“你,来侍奉我元服,不情愿吧?”
离凤一言不发,扭开了脸。
云瞳暗自捏了捏拳头:“哼,本帅要给人当解yào,也不情愿。”
离凤点了点头,唇角还泄出了一丝笑意:“两个时辰后,大将军王派人将我烧化就是。”
“……”云瞳一呆:连坟地棺木,甚至一卷薄席都不需要?
“请,不要迁怒凰都百姓……”
“本帅是说……”云瞳眸子里冒出火来,高声打断他的自以为是:“再不情愿,也不能叫自己的小宠死在元服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
元服女子十五岁时的成年礼。六国风俗,元服之夜会留一人侍寝,意为(当然贫富不同,留不留人看具体家庭情况,但紫云瞳贵为皇亲,肯定是需要的)。
关于离凤的身世,本来想在后文再揭破,考虑一下,还是放在这里。
第7章 散似朝云无觅处
不许我死……
身,在油锅上煎熬;心,却在冰窟里浸泡。离凤的质问听来就像是在哀求:“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的语调僵硬又傲慢。
眼泪在热烫的腮边一滚,便融化了。
云瞳高高在上,看着离凤,看着他嫩红的唇在抖,看着他黑长的睫毛在颤,看着他美丽身躯上每个干渴的毛孔都在渴望自己雨露的滋润。可他偏偏要说:“我这个死法,让你丢脸了?所以……”
她猛地伸指压住了男人的唇。“如果你不是来伺候元服的,我大可随便把你丢给什么人……”
离凤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是濡湿了那根抵在唇间的长指。
“唔……”
他就像个漩涡一样,有着难于抗拒的巨大吸力。云瞳只觉胸口躁闷,手已拉开了自己的衫带。
“不要在这里……”离凤仅剩了最后一丝清明:“求你……”
“什么?”云瞳闻言手下一停:“不在这里,你说换一间屋子?”
“离开相府……”离凤强睁着迷蒙的眼,仿佛听见小黄鹂在青叶间吟唱动人的诗篇,不禁又是泪如泉涌:那顶帐子是爹爹的遗绣,常年收在母亲寝房箱中,府中各处挂着很多仿样,也包括自己的闺房。如何能在这里?这里是他的家啊……
“离开相府,哪里,都可以……”
……
三月与六月正在廊下闲话:“你说,主子怎不叫追那个小贼去啊?”
“反正不是怕耽误了洞房……”
三月忍不住哈哈大笑,忽见云瞳自屋中出来,怀里抱着一人,紧裹大氅,秀发倒披,似乎就是那个元服小宠。
“主子?”
“备马。”
“啊?”两人一愣神的功夫,云瞳已从她们面前急速掠过。
“怎么回事啊?”
云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何要答应怀里的男人出府,弄得深更半夜还在外面跑马,听他喘息渐深,不时挣动,好像已忍耐不得了,心中也有些着急。夜幕之下,但见远山近湖,光影氤氲,倒是一个可去之处。
“就这里吧,把那条画舫开起来。”
几人上船,见舱里倒也彩绘珠饰,更难得有张床榻,还铺着锦褥,想是谁家私船。云瞳放下离凤,悄悄拨开大氅,往里看了一眼,男人腮上红霞染透,眉下情眼迷离,两唇开阖,□□不休,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主子……”三月想问,被六月拉到了外面:“总得知道,船往哪儿开啊?”
“你们下去吧。”云瞳听得清楚,眉头大皱,看那隔扇还是镂空的,并不挡音。
下去?三月瞪眼望着岸边,估算距离:“我最近没大练轻功,怕……”
“你不是会水么?”六月笑着一指湖面:“游回去就是了。”
“啊?”三月吓了一跳:“什么月份了你让我跳水。”
“怎么还不滚?”云瞳的喝声传来,显见对自己两人在外聒噪已不耐烦了。
三月无声叫苦:“真跳下去?”
六月捂口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