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少爷都喜欢打马出游,所以府里养了马。这马带不走,又不适合套上绳索拉车用,所以都还留在府里。”
“好,快带我去牵马。”
……
林恩誉骑马出了赣州城,沿着官道南下。
国子监是教习过骑马的,所以林恩誉会骑马,但他毕竟是个书生、文官,骑马并不擅长,这一路快马疾驰,林恩誉都快被颠得散了架。
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胡乱骑着马,沿着官道,一路追出了几十里。
过了大半个时辰,林恩誉终于看到官道上的一队马车。
看到那马车的标记,林恩誉确定那是钟家的马车车队无疑了。
他赶到车队边,朗声喊道:“钟大人,请下马车一见,我有话要说。”
钟承庭和夫人以及小女儿钟若初坐在一辆马车上。
钟承庭听到了林恩誉的喊声,便朝钟若初看去。
钟若初下意识的朝车门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了目光,心怦怦跳的厉害,却只低头,不说话。
钟承庭喊停了马车,下了马车。
林恩誉看到钟承庭下了马车,便急忙赶了过来。
“钟大人。”林恩誉一个翻身下了马。
“恩誉,你没事吧,这里离赣州府已经几十里了。你这是……有话跟我说?”钟承庭说道。
“钟大人曾跟我说过,钟小姐还待字闺中,钟大人问我有没有什么人选堪配钟小姐。我当时说,没有合适的人选。”林恩誉说道。
钟承庭摸了把胡子,朝林恩誉看了看:“恩誉,你过来就是说这个?现在有人选了?”
林恩誉欠身作揖道:“钟大人,你看在下如何?”
钟承庭一愣:“恩誉,你,你这是何意?”
林恩誉道:“我向钟大人提亲,求娶令千金。”
钟承庭顿了顿,目光在林恩誉身上凝了一会儿,眼神一闪,放大了声音,朗声说道:“恩誉,你要来提亲,可是我那宝贝女儿说,她还想在家多娇养两年,所以……”
“爹。”婉转柔美的声音打断了钟承庭的话。
钟若初下了马车。
钟承庭了然一笑,回头对钟若初说道:“应不应,你自己说吧。”他转身,又上了马车。
“你就让他们俩这样自己说话?”马车里,钟夫人不满道。
“我年纪虽大,却不是迂腐之人,早晚都是自家人,拘泥什么礼啊。”钟承庭说道。
“老爷,夫人,林大人和小姐都不说话啊,”雁儿趴在车窗上,朝窗外看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来看去的,有什么意思。”
钟承庭叹了一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娇养了那么久,现在心思只有别人了。”
——
钟若初抬眸看着林恩誉,林恩誉也在看她。
眼前的女子有着明眸潋滟,眸光如秋水一般温柔,这般静静看着她,眼眸中透着的是无限的情意。
林恩誉心里一柔,唇边便挂上了温和的笑意:“我来跟你父亲提亲的,想余生与你相伴,你可愿应下?”
钟若初低下头,脸颊烧得快起火,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垂着眼,递给了林恩誉。
林恩誉低头一看,这荷包针脚细密,上头的绣花栩栩如生,花样十分眼熟,正是三年前的那一只。
还是那双素手,还是有些发颤。
林恩誉心里柔软的无以复加,将那只荷包,连着那一双素手一起接了过来。
“多谢你。”林恩誉说道。
多谢你曾这般勇敢站在我面前,
让我看到你,让我喜欢你,
让我可以与你相伴,
免我一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