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毕竟清者自清。
这诬陷的手法也不高明啊。”
“万一他的罪名被坐实了呢,”钟若初道,“若是这样,我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爹,你带我去见苗公公吧。”钟若初说道。
“这可能xing不大,若初你不必太过担心。”钟承庭道。
“那万一呢?”钟若初说道,“就算是荒谬,但是yu加之罪,何患无辞?史上莫名其妙被定罪的官员,还不多吗?”
“这……”钟承庭语迟。
“初初儿,爹不是圣人,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先要考虑你的,对于恩誉,我想他应该会平安无事的,”钟承庭说道,“莫要再提去见苗公公的事了,爹是不会允的。”
“爹,”钟若初急忙道,“若是他出了事,您不会愧疚吗?”
钟承庭说道:“若是带你去,你被人掳走的事情,整个大景朝就都会知道,那时,爹才会愧疚。”
“爹,我……”钟若初急忙说道。
“莫再说了。”钟承庭挥手说道。
钟承庭和钟若初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钟若初回了自己的屋子,而钟承庭则继续留在书房。
直到晚饭的时候,钟承庭才知道,下午,钟若初带着雁儿偷偷出了府,不见了人。
钟承庭心中直道不好,钟若初应该就去找苗公公了。
天黑之前,钟若初回了钟府,钟承庭心急火燎的找钟若初问了话。
钟若初丝毫没有隐瞒,坦言自己偷偷溜出府去,打听了苗公公的住处,找到苗公公,并且向苗公公说了她昨日被yin贼掳走,又被林恩誉救了的事情。
雁儿朝钟若初看看,小声嘀咕道:“小姐平时看起来胆子那么小,真做起事情来,胆子可真够大的。”
钟承庭得知之后,只得长叹一声,看着钟若初,无奈道:“你这痴儿啊。”
——
又过了一日,林恩誉被放了出来,苗公公告诉他,是钟若初找他说了实情。真相大白,自然要把林恩誉放出去。
林恩誉被放出来以后,几乎一路跑着往钟府赶,他心中只惦记着钟若初的情况。
清誉对女子十分重要,他脑子一遍又一遍浮现出那日在小屋子里,钟若初用发簪对着自己喉咙的模样。
为了清白,她连命都不要了。这会儿,为了他的事情,她连自己的清誉都不要了。
这又做的什么傻事啊?
林恩誉心里又是乱又是急。
然而,等他回到钟府的时候,却发现钟府已经人去楼空。他这才想起来,今日正是钟家离府启程去京城的日子。
仆从往来,人丁兴旺的钟府,如今已是冷冷清清。林恩誉愣愣的站在门口,心里突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府中有一个老婆子守着院子,这老婆子看到林恩誉,便赶了上来:“是林大人啊,我们家老爷让老婆子跟您捎个话儿,京城那里赶着上任,来不及和您道别,让您勿怪。日后,有机会相见,他再和您把酒畅言。”
“嗳,谢谢这位妈妈,我知道了。”林恩誉心里空的有些疼,木讷的应了一句。
“林大人,我们小姐,也让老婆子跟您捎个话。”那老婆子说道。
林恩誉星目一闪,问道:“是什么话儿?”
“我们小姐说,您救了她,她不能做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小人。向苗公公说出实情,是她该做的,让您不必放在心上。”老婆子说道。
一时间,几日来的悸动、慌乱、欢喜、怅然,和眼下的担心,感动,失落,齐齐向林恩誉袭来。
三年来平静如水的心境,仿佛被微风吹出了涟漪,又仿佛被大风刮起了巨浪。
他闭了眼。
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入国子监的青涩少年人,他早已是弱冠的男子。
事到如今,他岂会不知自己心中这些纷繁杂乱的情绪,是因何而起。
片刻之后,纷乱繁杂的心绪平静了下来,他终于下了决心。
“这位妈妈,钟大人他们走了多久?”林恩誉问道。
“倒是没走多久,差不多半个时辰吧。”老婆子说。
林恩誉说道:“府里可有快马?”
老婆子说道:“快马?有的,我们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