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榨他。
江子墨偏头好笑地看着他,季怀不太好意思假咳了一下,道:“我们去给nǎinǎi扫墓吧。”
江子墨用手指点了点他,笑道:“你当我的面都敢说我的坏话了,不知道私下里把我编排成什么样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叔叔阿姨也看着呢。”
“喊什么?”
季怀只笑着不语,撇开了头。
“你既然喊我老公,那你喊我爸妈应该叫什么?”江子墨每年都这样逗他,持续了十年了。“京大的高材生连这都不知道?”
“你严肃点,在爸妈面前.”季怀一顿,霎时脸就红了起来。
江子墨笑话他:“原来嘴上喊叔叔阿姨,心里却叫着爸爸妈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季总玩的挺熟悉。”季怀站了起来,背过身往外走。“nǎinǎi的墓还要去扫,我们得快一点了。”
江子墨见季怀越走越后,压根就不等他了,他才跑着追了过去。
春慵恰似春塘水,一片縠纹愁。溶溶泄泄,东风无力,yu皱还休。
四月天了,季怀脸上的热意也渐渐淡了下去,他刚回过头,就见江子墨已经追了上来了。
他只好笑地说:“你年纪越大,越会欺负人。”
“你现在是嫌我年纪大了?”江子墨撸起袖子,季怀笑着闪身进了车里.“快上车。”季怀笑着招手。
江子墨臭着脸坐上了车后,他将面前的挡板拉了下来,照了照上面的镜子。
季怀忍着笑来劝慰他:“一点都不老,刚才是我胡说的。我们上次出去的时候,别人不是还说我们是兄弟俩吗?”
“你是兄还是我是兄?”
“当然是我了。”当然是他了,墨叔好几年前就甩手不干了,现在阿宛的事都是他在忙。他不仅要忙公司的事,回来还要照顾家里。他cāo劳的多了,反而跟墨叔一样了,出去后别人要是不仔细看都以为他们两一样大。
他总觉得墨叔年纪越大脾气越大,不然就是墨叔对他的招已经免疫了,墨叔现在是怎么哄都难哄的很。
比如现在,季怀偏头看了一眼墨叔,果然脸色还在拉着。
季怀暗自怪罪自己,果然年龄对男人来说还是个敏感话题了。
午饭他们是在城郊的一家饭馆吃的,他们早上没怎么吃,这会儿就饿的厉害,菜上来后他们就只顾着吃了,吃完后他们满足地启程了。
下午他们准备回乡下给nǎinǎi烧纸扫墓,这也是每年清明节他们都会做的事。
nǎinǎi当时就葬在山村的一处山坡上,从这个山坡就可以看到nǎinǎi以前那个老屋子。如今老屋子已经不在了,村口修了一条沥青路进来,村里大部分青年人都跑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家。
季怀和江子墨一起将nǎinǎi墓边上的杂草拔了,有将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