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房门,在走廊上险些撞上季淮。
季淮蹙眉,下意识问:“想喝水?”
“嗯。”阮年点点头。
他伸手稳住她的身子,两人挨得极近,能闻到她发丝上隐隐的香气。
用的洗发水好像和自己不一样。
季淮怔忪了片刻,赶紧退后一步道:“我帮你去接水。”
阮年先是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叫住了他:“对了,我有题目想问你。”
一整个寒假,她不知道积攒了多少题。
“好,你先回房间坐着,我接了水就过去找你。”
结果等季淮敲门进了她房间后,刚刚接水时做的深呼吸全白费了。
阮年坐在桌边,听到声音撑着桌沿站起身,转头看向他,眼神迷离双眼蒙雾,嘴唇嫣红。
看得季淮心猿意马,只有强自镇定说自己要先洗个澡,然后转身就走。
结果等他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再回来时,阮年却趴在桌上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季淮一时有些想笑,尚在犹豫要不要叫她去床上睡时,阮年醒了。
她有些难为情,想让头脑赶紧清醒过来,正要往太阳xué上涂风油精,结果猝不及防地被季淮在脸颊上拧了一把。
阮年“嘶”了一声:“疼!”
季淮拼命忽视手上还残余着的又软又热的触感,压低声音问:“清醒了?”
阮年捂着脸瞪他:“以后能不能不掐脸,掐我胳膊吧。”
季淮瞥了一眼她没多少肉的纤细小臂,几乎要叹气:“要不,你还是早点睡吧,我明天再给你讲题。”
“不行,时间还这么早呢。”阮年看了一眼旁边的钟,“而且我还有好多没做的题。”
季淮无奈地笑了:“怎么这么爱学习。”
“你还说呢,阿姨今天都告诉我了。”阮年虽然清醒了些,酒的后劲还在,比平时口无遮拦得多,“你寒假是不是经常偷懒,没有好好学习。”
稳坐年级第一宝座的季少爷闻言扶额,有些想笑:“然后呢,她说让你监督我?”
“嗯。”阮年点头,“从明天开始,早起,去省图。”
“行,都听你的。”季淮压抑着想摸摸她头的冲动,推她坐下,“现在开始吗,哪道题不会?”
阮年乖乖看向面前的试卷,手一指:“这道。”
季淮看了一眼,拿过草稿纸:“先把你能解出的步骤写下我看看。”
不一会儿,付遥端着水果和牛nǎi进来了,让他们记得劳逸结合。
往外走的时候,季淮却跟了上来。
“怎么啦?”付遥有些意外,往房间里一看,阮年还在认真做题。
“妈,以后能不能别在阮年面前瞎说?”
“我瞎说什么啦?”付遥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在儿子的眼神中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我是稍微夸张了一点啦,这不是想激励你嘛。行吧,算我错了。”
说着她探头扬声道:“年年啊,快开学了,明天就最后放松一下,别忙着学习了,阿姨和叔叔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
话音未落就被季淮推出去了:“不用了,您还是去歇着吧。”
别帮倒忙了。
他回到书桌前,阮年抬起头,茫然地问:“那明天到底是——”
“去省图。”
“哦。”
☆、公开课
开学几周后,二中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开放周。
作为宁市首屈一指的重点高中,二中每年都会安排一周开放校园供本省各中学的老师们前来观摩学习和jiāo流。
基本上每科老师都要选一个班至少上一节公开课。
阮年从前在岩城一中时,班上也有过公开课,通常是一些领导来听,那时老师甚至会夸张到提前告诉他们到时候要问的问题,并指定好回答的同学。
一班语文老师何老师作为年级语文组长,每年公开课来旁听的老师都bào满,有时候甚至能排到门外去。
今年也不例外,然而何老师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并没把开放周太当一回事,只告诉同学们和平时一样正常上课就好。她也没有像有些老师一样特意为了公开课调整授课顺序,选一篇新的课文来讲,而是简单jiāo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