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天和红桃待在一起,等回去之后再见梅花,不知道会不会以为我在外面有了别的猫不高兴。”
付爷爷戴上老花镜,“梅花是付遥家新养的那只猫的名字?”
“嗯。”
吴nǎinǎi好奇地问:“为什么叫梅花呀,因为爪印吗?”
“哈哈不是,因为和方块红桃是一家人呀。”阮年解释道。
其实这是她半开玩笑取的名字,没想到立马得到了付遥的赞同。
“哎呦,那岂不是三缺一了,以后还得给他们找个黑桃小兄弟。”吴nǎinǎi拍手笑。
红桃跟着喵喵叫。
阮年陪着二老聊了许久的天。
除了在他们的关心和追问下说了些在宁市的见闻之外,她清楚老人们最牵挂的一定是家人,特意强调季淮和他父母一切都安好。
“那就好,知道他们在那边都好,我们就放心了。”吴nǎinǎi笑得慈祥,“阮丫头在那边住得还习惯吧?”
阮年赶紧点头:“嗯,付阿姨和季叔叔都特别照顾我。”
付爷爷问:“小淮呢,没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
吴nǎinǎi作势要拍他:“瞎说什么呢,小淮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欺负年年,你以为他还只有三岁呢。”
付爷爷还笑嘻嘻地念叨了一句“三岁看老”,被吴nǎinǎi瞪了一眼后不说话了。
阮年在一旁笑。
等阮年走后,吴nǎinǎi终于忍不住对老伴说:“老付啊,你说年年要是能当咱们孙媳fu……”
“你说什么呢。”付爷爷皱眉,“阮丫头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确实讨人喜欢。但这得尊重孩子们自己的意愿,不是你老太婆想想就能决定的。”
吴nǎinǎi不高兴了,赌气般提高音量道:“我老太婆怎么了?谁还没年轻过呢。我那时候不就是十几岁就被家里定了嫁给你了?当是可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哎,你……”付爷爷被她气着了。“你嫁我难道亏了吗?我年轻时候——”
“得了吧。”吴nǎinǎi撇撇嘴打断他,“没觉得小淮比你年轻时候差。”
付爷爷咳嗽一声,得意道:“那是因为咱外孙像我呗。”
吴nǎinǎi吐槽道:“确实像,都懒懒散散没个正形的。”
付爷爷有些奇怪:“怎么回事儿,你刚刚不还夸他懂事么。”
“我这是客观全面看待问题。”吴nǎinǎi振振有词,“而且在阮丫头面前,当然要多说好话了。你也是,以后不许在年年跟前埋汰小淮,听到没有?”
“……就爱做媒。”
“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
开学前两天,阮年回了宁市。
阮彻那天一大早就出门了,阮年直到路上才看到他之前给自己发的信息。
“姐姐,我骗妈妈说培训班今天不上课,妈妈就答应去送你啦!其实我完全可以自己去培训学校,不知道妈妈不放心什么。”
阮年心里一暖。
可弟弟这番好心折腾换来的,也不过是母亲坐在她身边,念叨了一路“要好好学习,争气点,别浪费了在宁市读书这么好的机会”。
阮年时不时应一声,眼睛看着窗外。
等到了季家,和母亲挥别时,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付遥带着热情似火的方块和跑起来还一颠一颠的梅花,站在门口热烈欢迎她。
阮年还刚喊了声“阿姨好”,就被她拉住了手。
“年年啊,你可算回来了。”付遥的语气近乎告状,“小淮寒假天天睡到十点半,一次图书馆都没去。”
阮年:“……咦?”
“你赶紧帮阿姨管管他。”
“哦。”阮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然而注意力很快就被一个月不见就长大了一圈的梅花吸引了,于是没再多想,点头答应下来之后就愉快地撸猫去了。
付遥为了欢迎她,准备了极其丰盛的晚餐。
阮年从岩城带了梅子酒回来,付遥很是高兴,拿了几个酒杯过来,给每个人都满上了。
梅子酒后劲足,阮年晚上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上楼洗过澡之后,却略微有些醉了。
她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又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