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年想了一下前者,cāo作难度倒是不高,最多名声难听一些,他并无所谓。可一来当皇帝对他而言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还记得曾有一次任务的原主就是皇帝,江晟年当时还是新手,认认真真地学习帝王攻略,然后因过劳英年早逝。二来,如今豫朝正逢太平盛世,能少些动dàng便少些动dàng,不然苦的还是底下百姓。
当然,决定江晟年如何选择的根本在于小皇帝的表现,如果冥顽不灵,江晟年自然要以完成任务为重,只要江氏江山不易主,其余的都不是问题,他不想做皇帝,那就让他的儿子江灼做皇帝吧。
江晟年微微一笑,只是脑海里一个念头,就能令整个豫朝上下地动天摇,或许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吧。
即将进入睡眠之际,江晟年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一些声音,竖耳听了一会儿,发现是人的脚步声,而且步履虚浮,多半是女子或是没有武功在身的普通人。
这么晚了,谁在外面走动?他的侍卫呢?
江晟年微微皱眉,坐起来盯着门口,平淡的目光下暗藏警惕。
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晟年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未见来人面目,已经猜到她的身份——能让他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大概只有那位宫中来客。
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窈窕身影渐渐暴露在月光下,门一关,帷帽落下,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正是当今太后秦雁玉。
江晟年步下床,披上衣服下跪行礼,“太后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后赎罪。”
秦雁玉有些措手不及,忙矮身将江晟年扶起,责怪道:“你从不在我面前行大礼,今日为何如此见外?是不是,还在怨我和皇上让你在朝堂上受辱?”
江晟年不动声色地挣开她,“太后言重了,皇上是君,我是臣,皇上要罚我,我怎能有怨言。”
秦雁玉感觉自己空空的手掌,突然有种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她觉得,江晟年不该是这种反应啊……
秦雁玉借着屋内昏暗掩下疑虑,眼中闪过一丝利芒。
“我今日偷偷从宫里出来,本是想看看你的伤口,顺便替皇上向你道歉,可你又是行大礼又是与我打官腔,跟我耍脾气。你若这么不想见我,我又何苦费尽心思来见你,我走了。”
说完,秦雁玉作势要离开。
江晟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很想打个哈欠,这女人在自己面前玩这套手段,未免也太小瞧他。
不过若换做原主,想必已经万分怜惜地把人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了。
秦雁玉见江晟年无动于衷,心已经凉了一半,与此同时还有些羞愤。
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寻常和她闹脾气,到这时也该消了,可今天江晟年的反应完全不对,竟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屋子里黑灯瞎火,秦雁玉只能隐约看见江晟年的深邃的轮廓,却忽略了他略带讽刺的嘴角。
无论如何,这一趟不能白来,先帝已去,她和摄政王的谣言遍布京城,既然挡不住悠悠众口,而且已经没人能威胁阻挠他们,那便让谣言变成事实,也好让江晟年对她食髓知味,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秦雁玉心跳突然加剧。
其实不是不迷恋江晟年这具英挺健硕的身躯,先帝虽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于房事上却不够讨女人喜欢,她们欣赏的是江晟年这样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只消那双漆黑利眸看你一眼,便让人心旌dàng漾,面红耳赤。
秦雁玉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豫朝最受爱戴的神将晟王爷爱她爱得不可自拔,先帝亦在后来独宠她一人,如今又贵为太后,如果能和江晟年在一起,她就不必浪费大好年华苦守深宫苦寒,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了主意,秦雁玉轻轻解开斗篷系带,任其从肩头滑落,暧昧地堆在地上。
斗篷下的身躯玲珑有致,因衣衫单薄身躯微微瑟缩,更惹人生怜。
她脚步生莲,徐徐走到江晟年面前,双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娇柔躯体与他寸寸紧贴。
把头靠在江晟年胸前,秦雁玉轻叹道:“知道你气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