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黎王宫,人在屋檐下的黄小善孬种一样坐在阮颂对面食不知味,两年未见的阿庆站在桌旁伺候他们用餐。
自他踏进这个门以后,黄小善无时不刻地向他发射暴雨梨花刀,心里骂他这只愚忠的走狗吃了黄家一年米饭到头来居然恩将仇报,帮主子抓她、囚禁她,还好意思满脸问心无愧地出现。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的工资是你发的吗?人家干吗要不好意思。
阿庆被某人一双喷火的斜眼看得心里直叹气,王下在印度跟他说了半路截人的计划后他也有规劝过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加倍恶化黄小姐对他的最后一点感情不说,关不了多久就会被她那群聪明的男人怀疑到他们头上。
无奈王下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说什么“幸福险中求”,非要放手一搏。
黄小姐如他所愿住进寝宫,但看她满脸的不高兴……希望结局不是王下玩火自焚。
阮颂起先装看不见黄小善的怨气,兀自喜气洋洋地给她夹菜盛汤,沉浸在一家三口的和乐美满中,等她的怨气大到他不能视而不见,便放下筷子规劝她:“阿善,你别瞪阿庆了,所有事都是我吩咐他做的。”
“把耳钉还给我。”黄小善低喝,“你怕他们通过耳钉找到我,大可以把耳钉里的定位弄坏,但要把耳钉还给我,你应该知道那是小鸡巴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阮颂斜看阿庆示意他退下,手覆上黄小善放在桌上的手,说:“耳钉已经被我扔进大海,阿善想要,我叫人再做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你。”
“什么!”黄小善狠狠抽出手,“你扔进海里他们误会我葬身大海了怎么办!”
“我就是要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阮颂定定地看她,眼中迸发出希翼,“阿善,你就当自己死了,留在西黎和我一起展开新生吧。”
“原来你打的是这种歪主意!”黄小善怒火中烧,挥舞双臂扫落碗碟,霍然起身。
守在门口的阿庆听见巨响奔进来,视线从一地狼藉移向场上剑拔弩张的两人(其实只有黄小善一个),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架。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阮颂出声了:“阿庆,这里没事,你出去吧。”
阿庆依言出去,但开了条门缝关注房中的一举一动,怕失去理智的女人会拿餐叉扎自家主子。
“阿善,你来我这边,小心别踩到碎片伤了脚。”阮颂迎着她的怒容跨出一步。
“你别过来!”黄小善喝住他,厉声质问,“你跟我说清楚,你是从萨霍手上救了我,还是趁他攻击我们的时候派人浑水摸鱼抓走我,然后再把屎盆子扣在萨霍头上,让人误会是他抓走我的!”
临危生急智,这厮智商开挂了。
“阿善,不管是我救了你还是趁乱抓走你,这重要吗?反正两种过程导致的都是同一种结果,就是你的人会来到西黎我身边。既然结果都一样,你何必纠结过程。”
“当然重要,如果是你趁乱抓走我再嫁祸给萨霍,你会让我恶心一辈子!”
阮颂就像一团棉花,接收她所有的不良情绪,还一脸慈悲,听她骂完后就温柔地说:“你还没吃饱吧,我叫阿庆再去准备一桌。”说的话完全文不对题。
“吃什么吃,我不吃!”她只想要跟他面对面破口大吵,但这个人完全不接招,窝火得让她抓狂。
“阿善别任性,宝宝也要吃呢。”阮颂又变成圣父,还走过去给她一个慈爱的拥抱。
黄小善使劲推开他,跑进卧房甩上门。
阮颂现在是有妻万事足,还白赚了个便宜儿子,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黄小善想跟他吵架?估计往他脸上吐口水他都会笑眯眯说阿善连口水都是甜的。
试着想象一下他那样子,噫~真瘆人。
另一边,Gerry查到萨霍在缅甸的确切藏身点,将其告诉黄家男人,三爷、四爷当即带上装备,驾驶直升机前往缅甸。
找到萨霍在缅甸北部密林中的别墅,藏身在附近直到夜深人静,分头潜进别墅找萨霍睡觉的房间。
两个王者级别的玩家潜进敌窝如入无人之境,在别墅中鬼魅般移动,巡逻的青铜小喽啰被他们两个王者放倒也不算冤枉。
四爷找到目标,耳麦呼叫三爷过来跟他汇合。
萨霍门口有两个持枪青铜站岗,四爷伸出一根食指暗示对面的三爷一人解决一个,三爷点点头,同时与他从藏身处掠出去。
三爷捂住左边青铜的口鼻,一掌劈晕他。
四爷拧断右边青铜的脖子,让他重新回新手村(地狱)练级。
三爷用眼神谴责老幺这种草菅人命的暴行。
四爷无辜地耸耸肩:职业病,然后弄开门锁,和三爷一前一后举枪闪进去。
他们戴着夜视镜,轻易就在黑暗的房中找到抱着连青梅呼呼大睡的萨霍。
看这对反派睡得这么香,再想想怀有身孕生死不明的黄小善,四爷气不打一处来,不慎泄了杀气。
萨霍眼睛还没睁开,手先从枕下抽出手枪朝黑暗的房间开出一枪。
三爷一把推开四爷,往旁边扑倒。
连凯莉被枪声惊醒,伸长手臂打开床头灯。
灯亮的刹那惊见一身黑衣的三爷站在她床边,空中晃下一道虚影,还没惊叫就被劈晕了,秒杀。
另一边的四爷和萨霍你来我往地开打,枪声、物件的摔打声,在浓浓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三爷侧耳倾听,听见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赶紧助阵四爷,和他一左一右擒住萨霍一条手臂反剪到背后,将他按在墙壁上。
四爷用手枪握把狠敲一下萨霍的脑袋:“说,黄小善被你关在哪里了!”
“我根本就没抓她,我的目标只有苏拉。”萨霍死命在墙上扭动。
四爷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再不说我就在你的另一条大腿上也打一枪凑成对!”
“我没抓她!”萨霍疼得冒冷汗。
小喽啰们已经逼近门口,三爷抓起萨霍抛向房门。
准备开枪扫射的小喽啰们紧急刹车,接住萨霍,再准备射杀闯入者时发现他们已经跳窗逃跑。
西黎王宫,阮颂处理完宫务深夜才用钥匙打开被黄小善锁住的卧房门,进去脱衣上床,侧躺下去揽住她变胖的腰身,唇瓣厮磨她的脸颊,摸上她饱满的胸脯,呼吸她纯粹的体香,下体的东西也起了显着变化。
本就睡不踏实的黄小善被他弄醒:“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久旱逢甘霖,让你“下点雨”灌溉他的旱田。
“阿善,我两年没爱你,你就给我一次吧,我保证轻轻的不会伤到小宝宝。”下面的东西情难自禁摩擦起她的大腿。
“我怀孕了,你不能乱来!”黄小善推拒着他,一推两推都推不开,心头火起,干脆抓起他的手臂落下獠牙,倾注狠劲的牙齿很快刺破他的皮肤流出血,染红了她的嘴唇。
阮颂知道她被关起来后心里窝火需要发泄,就忍着手臂上巨大的痛楚让她咬个血肉模糊,当作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黄小善咬着男人的手臂不松口,不久眼角流出眼泪,放开带血的小口,低声缀泣:“阮阮,你放我回去吧,我很担心拉拉。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什么都原谅你。”
放是不可能放的,阮颂又见不得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只好抱紧她,把她流泪的脸藏在自己胸口。
黄小善久等不到他答应,一颗心拔凉拔凉的,缀泣变成号啕大哭:“我对你掏心挖肺,你为什么要狼心狗肺地回报我,我要回家,拉拉受伤了……我要回家……”
可怜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