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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男宫 作者:晓空残月

    香港黄宅,朝公子爬梯子到书架高层拿书,无端端脚一麻,从梯子上摔下来。

    门口经过的三爷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拐进去,正好看见朝公子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眼镜也歪了,问:“怎么了?”

    朝公子站稳,扶正眼镜:“莫名其妙从梯子上摔下来。”

    “摔伤了没?”

    “没有。”

    “拿哪本书?我来拿。”

    “谢谢。”朝公子说了书名和在书架上大概的位置,仰视站在梯子上找书的三爷,“小善自从跟苏拉去墨西哥后今天是第几天了?”

    三爷找到书抽出来,递给底下的朝公子:“十几天了吧。”

    “是十九天半。”连半天都算进去了,可见朝公子是在掰着手指头度日。

    三爷直接从梯子上跃下:“你知道她离开的天数还问我。”

    朝公子在三爷面前放下西宫包袱,小媳妇似的酸言酸语数落起离家的两人:“苏拉先是说带她回墨西哥几天,几天过了又说带她去印度参加什么什么大会,大会结束又说赚钱了,直接买了艘游轮带她环海旅游,等玩够了就从海上回港!这个没有常识爱乱来的男人,小善是个孕妇还敢带她东西半球这样乱跑。开始小善会每天一通电话打回家,最近几天连电话也不打了!”本来他后面还有一句“苏拉的破船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沉了才好”,考虑到船上有个他爱的肉丝,就把这句不吉利的话吞回去。

    三爷拳头抵在嘴上闷笑,打趣说:“你的火气好酸。”

    朝公子没因他的打趣而难堪,继续倾吐肚里的酸水:“苏拉为了延长独占她的时间,利用她不安分、好动的性格带着她跑来跑去,卑鄙。她也是个没出息的,海水能有家里的男人好看?”

    三爷为黄小善开脱:“你也说了她好动,想想她怀孕以来我们的确过于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她有个飞出‘牢笼’的机会,肯定是能推迟回来就推迟回来,这也是在她性格范围内会做出来的举动。”

    “你说的我都懂,我懂不代表她离家大半个月我还能气定神闲,看你老神在在的,你不想她吗?”

    “想啊,比不上你想而已。”

    朝公子尴了个尬,把自己在三爷面前小家子气的失态行为算到黄小善头上,计划着等她玩回来了就马上向她讨债。

    他们没等太久,下午离家的人就回来了,不过只有一个回来,而且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一个晴天霹雳从黄宅上空劈下来,所有男人闻讯飞奔到苏拉卧房。

    房中的气氛凝重似灵堂,近横和随行照顾苏拉伤情的医生站在床边交涉,不时转头看躺在床上整个上身裹满绷带的苏拉。

    医生说他伤得太重,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

    近横不知道其他心急如焚的男人有没有注意到,反正他注意到了苏拉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他带黄小善回墨西哥是为了和她结婚?

    结果新婚的两人一个重伤不醒,一个被抓下落不明。

    “你们这群废物,自己的老大伤成这样,手下却毫发未损,还让黄鳝被抓了!”四爷抓狂的咆哮正是在场黄家男人听Gerry讲完前情后最想做的事,四爷一个人的嗓门就帮他们全喊了出来。

    Gerry也是又恨又自责又羞愧,在这群男人的重重压力下勉强开口:“我们在和萨霍火拼的时候也死了很多兄弟。”他自己怎么被骂都可以不还口,但不能不为死去的兄弟说句话。

    “他们都死了,你怎么不死啊!”四爷因为担心爱人的安危,说的话句句尖酸刻薄又扎心。

    Gerry没有被四爷骂怒,反而觉得他骂得对。

    三爷往后拉拉老幺的手臂:“你冷静点,少说两句。”

    “冷静个屁,黄鳝都被萨霍抓了!”四爷梗咽大吼,蓝眸泛起水光,被谁抓走不好,偏偏被萨霍抓走,两边仇怨那么深,试问他会怎么折磨怀孕的黄鳝!

    三爷当然也急,只不过都急在心里,而且过硬的职业素养让他能够在极短的时候内恢复冷静,提醒四爷:“你还不快去勘测小善耳钉的位置。”

    四爷闪电般消失在房中。

    朝公子自听完Gerry的汇报后就变得痴痴呆呆,失智一般魂不守舍。

    三爷望着老幺消失的方向摇摇头,掉头见朝公子脸色青黄,觉出他的不对劲,手搭上他的肩头宽慰他:“朝逆,你振作点,小善不会出事的。”

    “上午我从梯子上掉下来原来是个不祥的预兆,我还怨她几天不打电话回来,原来是不能打……”他从头毛骨悚然到脚后跟,僵着脖子看向床上终于开不了口和他唱反调的苏拉,“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Gerry闻言愤愤不平起来:“首领就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变成这样!”

    他这种“黄小善活该被擒”的语气让柴泽很不爽,正想撸袖子“教教”他在什么场合不能讲什么话的时候四爷拿着追踪器冲回来了。

    “小善在这里!”他把追踪器摊给男人们看。

    Gerry越看画面中红点闪烁的地点越眼熟,问:“能不能把红点所在的位置放大?”

    四爷放大位置,红点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海域。

    Gerry直说:“这里就是我们和萨霍交手的海域。”他迟疑地说出心中猜测,“她会不会被萨霍抓走后直接被杀,再抛尸到海里?”

    空气冷凝,马上被四爷打破,他摔掉追踪器掐住Gerry的脖子提起他:“你胡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伊米你别闹了!”三爷大声喝制住冲动的老幺,问Gerry,“你有没有亲眼看见萨霍杀了小善抛尸海里?”

    Gerry揉揉被四爷掐出五指印的脖子:“没有,我只看见她被一伙四个人从海里拖上接应的快艇,不等我们去追,快艇就在海面上跑没了。”

    三爷听后冷静地分析:“追踪器追踪的是耳钉,不是小善,也许耳钉从小善的耳朵上脱落掉进海里,不一定就是她死在这里。伊米,你马上和我带人去找萨霍,问清楚他是不是把小善杀了。”之后他又问Gerry知不知道萨霍人在哪里,Gerry说他应该回缅甸的老窝了。

    三爷做国际刑警的时候办过很多疑难杂案,深知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没有亲眼看见小善被杀。

    现在苏拉昏迷,小善失踪,能找的人只有袭击他们的萨霍了。

    黄宅上空乌云密布,三爷就是穿过乌云的一束阳光,他怎么这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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