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摊手道:“他有些不太配合。”
无论咨询师问什么,林言都会回答,并且也十分流畅,若非真的不能出声,他
几乎表现得和正常人无异。
可这看上去的“配合”,实际上就是最大的不配合。
因为林言始终不肯对他敞开心。
治疗创伤后应激xing障碍的其中一种方法,就是和患者聊天,询问引起他创伤的
那个事件发生时,他的感受是什么,使患者宣泄压力和情绪,慢慢进行心理疏通。
但无论医师怎么问林言,他都会回答“没有感觉”。
“害怕吗?”
“不害怕。”
“还大概记得当时的经历吗?”
“记得。”
“试着描述一下?”
“……”
“他不相信我。”
医师对陆含谦说:“他的心里有一层非常厚的‘自我保护壳’,如果不是他信任
的那个人,他不会愿意和他分享。”
陆含谦很沉默。
“你试着和他聊一聊吧。”
医生道:“否则目前这个情况,我没有办法顺利地进行心里疏导。”
陆含谦只得点点头,又把林言带回去了。
晚上,陆含谦给林言洗头发。
陆含谦洗头发很是一绝,仿佛有某种独家技巧,他洗头发时可以让水不沾到眼睛。
林言每次洗头发他都会来帮忙。
林言坐在浴缸里,陆含谦站在他身后,一边在林言头上揉泡泡,一边心事重重
地打腹稿。
林言抱着膝盖,泡在浴缸里,绰绰约约浮动的水光下,能模糊地看到他胸口以
下的部□□体轮廓。
陆含谦想了想,还是低头,看着林言,低低开口道:
“在刚把你从隔离室里接出来得那段时间,我也是这么给你洗头。但那个时候
你特别害怕,我每次一碰你,你都抖得不成样子。”
“……在那里面的时候,很疼吗?”
林律师的病 09
如果林言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相信的人, 那么最有可能是谁呢?
陆含谦没有自信能脱口而出:那一定是我。
但他当下也只有去试一试。
果不其然, 林言闻声后微微一顿,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
“……我想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 林言。”
陆含谦满手泡沫, 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他垂眼看着身前的林言:“你可以和我
讲讲吗?”
然而林言淡淡摇摇头,含义很明显:没什么好说的。
“你记不记得有哪些人?他们碰你哪里了呢,有没有感到害怕?”
林言静默不语, 从陆含谦掌心下往旁侧挪了挪,自己从浴缸里掬了一捧水, 淋
在头发上。
“林言, 和我聊聊,不要走。”
陆含谦抓住林言的手腕, 阻止了他想要离开的动作, 将林言重新“啪叽”一声按
回了浴缸里。
“他们有几个人, 嗯?”.
陆含谦执着问:“和我讲一讲,林言,我想知道。”
林言回身来掰他的手, 但陆含谦抓的很紧, 甚至趁机把林言揽进了怀里。
林言身上湿淋淋的,水都未擦干,连带着陆含谦身上的衬衫也沾上了水珠。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层湿掉了的衬衣贴在一起。
“告诉我林言, 不要逃避, 我喜欢你,你说过愿意让我靠你近一点的。”
林言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实在快受不了的时候,陆含谦又松开了他,转而去亲
林言的眼睛。
林言被他吻得眼睫不住抖动,陆含谦一边亲一边威胁:
“快说,不说我再亲你一下。”
林言气喘吁吁地挣扎着退开一点距离,缩到浴缸的另一个角落,抹了一把唇,
屈服地朝陆含谦比划道:
二十二个。
陆含谦得逞了,接着更加得寸进尺地问:“那他们碰你哪里了?痛不痛?指给
我看,我给吹吹好不好?”
林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