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诗梦再次拧了下金小楼的胳膊。
金小楼对着话筒道“你稍等,我问一下同学们”,然后就把谈守礼的话转述给了包厢里的人,结果包厢里的人全部表示要出席。县长的寿宴,怎么能不见识见识呢。
于是金小楼又对谈守礼说明了有二十来人要去,客套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长舒一口气。
包厢里围绕着谈守礼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比之前嘈杂一倍不止。
金小楼悄悄对梁诗梦说:“谈守礼说记得我时,我怎么觉得毛骨悚然啊,就像那句‘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的感觉,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啊?”
梁诗梦白了她一眼:“拜托,你高中三年几乎次次都是年级第一,不记得你的人才是少数吧?”
“是吗?我有那么出名?”金小楼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应该把我学霸的形象永远留在他们心中,还不是现在这样一个待业青年的形象。诗梦,我想走了。”
梁诗梦:“开什么玩笑,十二点谈守礼请客诶。”
金小楼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侧耳听着包厢里讨论的话题。
“我觉得提前半小时去比较郑重。”
“不不,以我参加不下十场婚姻寿宴的经验来看,提前十分钟到场比较好,既不会在那傻等显得我们很蠢,也不会显得怠慢。”
……
“我们去谈守礼他爸的寿宴要不要准备红包呢,空着手不合适吧。”
“当然要准备,而且不能低于八百,不然太寒碜了。”
“八百也太多了,我堂哥结婚我都没给到八百。”
“我看给两百意思意思算了,反正我们也不指望着人家回礼。”
“我们二十多人不如凑一个6666元的大红包,人均不到三百,红包也好看。”
……
在众人的讨论下,约定了提前十分钟到酒店,一起包一个6666元的大红包。
快到时间的时候,卫生间爆满,都是补妆的女生,还有临时买了新衣服更换的男男女女。
金小楼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玩小鳄鱼爱洗澡,几次被梁诗梦打断,都快抓狂了。
梁诗梦拨了拨头发:“这样弄是不是显得我脸小一点?”
金小楼作捧心状:“确实诶,这样弄好漂亮哦?”
梁诗梦冷哼一声:“一点都不真诚。”
金小楼长叹一声,继续玩小鳄鱼爱洗澡。
举办寿宴的酒店就在ktv对面那条街上,此刻酒店门口停了不少车,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显得特别热闹。
他们二十来人说说笑笑地过了马路,突然有个男人大呼道:“劳斯莱斯幻影。”
其他人条件反射:“哪?哪?在哪呢?”
“劳斯莱斯幻影啊,没有大几百万绝对下不来,到底是谁这么碉堡啊。”
“稍等我算算啊,我年入四万,不吃不喝不穿不住,两百年后就能买一辆劳斯莱斯了,好高兴哦。”
……
金小楼和梁诗梦对视一眼,不会那么巧吧。
☆、第19章 尴尬瞬间
一行人进了酒店,大厅中央,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青年在接待宾客,此人正是谈守礼。、见来了同学,谈守礼对边上的人吩咐了一句就把他们带到了一楼西厅最角落的两张桌子
旁。
还没进门前,一个个高谈阔论的牛人现在都矜持得不行,装淡定帝。
金小楼跟在最后面减少存在感,顺利在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到位置上无聊地刷手机,突然在朋友圈刷到现在对桌的一个女同学发的微信:谈公子邀我赴宴了,好高兴啊。
配图是一张四十五度角美颜模式自拍照,金小楼瞟了一眼对桌看着谈守礼眼珠子都不会动的女同学,真心觉得那自拍照比本人还挫,审美有待提高啊。
梁诗梦蹲在桌子底下,趴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声音有点气急败坏,“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人家就留了两桌,没有你的位置……什么叫我不想着你,人家请客我要怎么想着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挂了,别再打来,打来我也不接。”
金小楼也蹲到了桌子下面,问道:“怎么啦。”
梁诗梦气呼呼说道,“还不是金波,不知道是怎么知道谈公子请客了,非要过来。同学聚会没想着陪我来,谈公子请客他倒着急上火了,想起他那德性就烦。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主动退出,换了他来赴宴么,懒得理他。”
金小楼把手机递到梁诗梦面前,指了指女同学发的微信配图,自拍照背景有站在大厅的谈守礼,还有梁诗梦的半个头。很显然金波也刷到了这条微信。
酒店二楼休息室。
谈守礼:“那几家只有小辈过来,还有几家没人出席。”
谈叔文坐在长条沙发上闭目养神,闻言哼了一声,“这人才走,茶就凉了。”
谈守礼:“我请了几个高中的同学过来,安排在了一楼西厅。”
谈叔文:“嗯。”
谈守礼:“开席时间就要到了,那两位安排在哪边呢,二楼早就坐满了,现在也不好去挪动。”
谈叔文睁开了眼睛:“他们是小辈,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叔叔去迁就他们?就安排在楼下吧,你也陪他们坐坐。”
谈守礼:“好。”
另一个休息室,谈墨端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刷着太阳能汽车赛的后续报道。
谈守义狂躁症发作,围着中间的茶几一圈一圈地转,“他们什么意思啊,就把我们撂在这不管了?”
谈墨被他念叨得烦躁,在谈守义再一次经过他面前时,伸出腿把人绊了个趔趄,然后一拉一拽,把谈守义拽到沙发上坐下,“你有什么好急得,我们吃一顿饭不就该回去了。”
谈守义义愤填膺:“我就是看他们父子俩不爽。三婶那么惨是谁害的?谈月有多么可怜你忘了吗?”
谈墨:“那是三叔,你说话注意点,要是今天出了什么幺蛾子,二叔能把你揍得半身不遂。”
谈守义附到谈墨耳边:“我觉得吧,爷爷就是被三叔气成了半身不遂,要是让爷爷再见他一次,没准被气得全身都不遂了。”
谈墨:“长辈们的决定,你懂个屁。”
谈守义惊讶地搭在谈墨的肩膀上:“你说粗话了啊。”
谈墨额上青筋迸现,“那辆劳斯莱斯我收回了,继续开你的甲壳虫吧。”
“别啊哥,我叫你哥行了吧,”谈守义急了,“今天我一句话都不说,都让你说行不行……”
兄弟两正说着话,门被敲响了。
谈守义理了理衣服,打开了门,见门外的是谈守礼,不咸不淡地招呼了声。
谈守礼侧身站在门边,表现得既不殷勤也不懈怠,“就要开席了,楼下还有几个位置,我带你们过去。”
谈守义回头朝谈墨招了下手,“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