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昨天有人来找你打球了?”种岛兴致勃勃,“谁啊?怎么也不来和我打个招呼?”
“你不是约会去了么?”平等院道。
种岛隐约从平等院的语气里听出风凉的意味来。
他眨了眨眼:“比起约会,当然是网球更重要啊。”
不好意思, 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觉得高兴。就算是曾经国家队的领队的立场, 也并不高兴。
平等院转过头看了一眼种岛:“你不是今天这节体育课吧?”
“我上次请假了,这节补上,和老师说过了。”种岛道。
他们当然都选的网球公选课,原本就是多个班合上的, 平等院只是在之前上课都没见过种岛而已。
并且, 他们其实也没参加京都大学的男子网球部——就说好了只参加个人赛的,团体赛就不参与了。
“说真的,好久没见到那些伙伴们, 还挺想他们的。你也是吧?”种岛自言自语道。
平等院诧异地看着他:“你和大曲是同班同学吧,但我听说你们也不再打比赛了。”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们呢。”种岛笑起来, “所以这一次, 是哪个人来找你?德川?鬼?还是你高中时的后辈?总不会是入江吧?”
他可是知道,入江对平等院的心结,和鬼与德川都不一样的。
而平等院听到种岛的询问后,反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你的想象力, 就到此为止了吗?”
“啊?不是他们吗?”
种岛眨了眨眼。
他跑来八卦,就因为是以为德川或者鬼来找的平等院。
不然平等院为什么非要去校外打比赛?
况且,当时德川和鬼,与平等院的观念之争也并没有定下胜负。平等院是带领国家队拿到了世界冠军,可德川也证明了自己。
“德川没从你手里拿下一个胜利,那国家队的权利交接,就有些……”种岛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平等院愈加嘲讽的眼神。
……他说错了什么吗?
自古以来,权利的更迭,不都是“以下克上”吗?(并没有这种说法)
但说到这里,平等院反而不想直接给出答案了。
“你说的没错。”他点了点头,“过一段时间,德川真的会来也说不定。但那时候,他也不一定是国家队的领队。”
“……哦?”种岛微微皱眉,“可是毛利想要拿到国家队领队的位置……等等,你是说……国中生?!”
“他们也升入高中了。”
“但是……不会吧?”种岛自顾自低头想了一阵子,吐出一口气,居然没能给出一个笃定的答案,“也不是不可能。白石君……大概还不行,不过幸村君和迹部君,已经有了领袖的气质。”
“可他们俩,和德川……”
会先打一场吗?
不,等等,他不能被平等院偷换了概念!
“你既然说了那些国中生……好吧,现在是高中生,那昨天来找你的,是他们中的一个?”种岛猛地抬起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仁王?”
平等院挑了挑眉,没有反驳。
种岛于是吹了个口哨,带着一点惊讶的意思。
“你们俩个真的私下里有交集?他是真的不怕你。”
虽然国中生里不怕平等院的人不少,但仁王真的是最“没大没小”的那一个。
说起来,这两个人进入训练营时……不,是当初关东集训时,就已经是认识的关系了吧?当时平等院还直接下场出手教训了仁王,这在高中的U17集训里,也只有德川有这个待遇了。
不过后来德川是越来越惨(旁观者必须用这个形容词),仁王却越来越跳脱。
是态度的区别吗?
本身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而平等院最初始的对两个人的期待也不一样。
“你觉得仁王能成为国家队的领队?”
这句话一出口,种岛就得到了平等院的死亡视线。
一向口无遮拦的人感觉自己遭受了平等院正面的“鄙视”。
他干笑道:“我就是说说……那你对他的态度那么特殊?!”
“这不一样。”平等院说,“你有机会也应该和他打一场,很有意思。至于德川,他会是个合格的领队,也找到了自己的道。不过他想要坐稳领队的位置,并不容易。”
“……你说的不是仁王的话……”
“哼,你是觉得幸村精市很好对付吗?!”
能让那个白毛小鬼“心悦诚服”地认可为领袖的人,本身所拥有的魄力和毅力都不一样的。况且,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小鬼,甚至为了幸村做了点什么吧。他们身上有隐约的因果线,如果不是当时仁王能力失控时幸村也在场,他也是发现不了的。
这样的人,在这次国家队里,也已经崭露头角。
两次打败博格,第二次还是正面打败……
从魄力来看,如果他想,德川能赢过他吗?
“说不定我确实应该去训练营一趟。”平等院突然道,“去找德川。”
“……又把他打吐血?”种岛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