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望舒在心里呵呵了一声,怕打死人为啥不打?定这种规定做甚?
“律法就是律法,不可随意更改。”莫离沉着脸说道,那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人的眼神略可怕。
哎哎叫唤的赵大远还没爬起来,板子又落在了小腿上,“哎哟!”
“得了得了,真是怕你了,我重打一遍可以了吧?”
莫离这才露出一丝赞赏,那人看到后打得更卖力了,不知道为啥,他有种只要被这人肯定一下,战死也没关系的感觉。
洛望舒扶额,还能这么玩?那轮到莫方了怎么办?给了个眼神给莫离,后者一脸茫然,和刚刚辩驳的样子完全不同。
十大板,不多,因为莫离的话,赵大远又生生挨了十大板,疼得冷汗直流,屁股渗出了血迹。
洛望舒不由得蹙眉,他最看不惯这种事,但……心里真特么爽!
赵大远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板结束,下半身也没了知觉,可还是恶狠狠的瞪着莫方,用虚弱的声音道:“官大爷,该轮到他了吧?”
那人喘着粗气,对莫方招了招手,莫方淡然道:“我今年五十,还有……”说着从宽大的衣袖里摸出了一块金色令牌。
“你是……莫大夫?”那人瞪大了眼睛,随即赔笑道:“那啥,您进去吧,不用打了。”
赵大远愣了半晌,叫道:“凭什么不打他!”
那人踹了他一脚,“人家五十免刑,再说了,他可是莫大夫!皇上见了都得给三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告他?”
洛望舒的表情略呆,“阿爹到底什么来头?”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
莫离挠挠头,似乎并不了解他们说的话。
堂是升上去了,洛望舒和莫离是家属,看在莫方的面子上在旁边有两把椅子坐着,莫方本来想给县老爷磕头,到最后是县老爷给他磕头,那场面不忍直视。
赵大远本想走,但莫方反过来告他把人打死,于是整个大堂就他一人跪着,吓得直哆嗦。
“莫大夫,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县老爷和颜悦色的样子在洛望舒看来怎么有点……狗腿?
莫方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茶,“县老爷,我四岁熟读所有医书,七岁辨认各种草yào,十岁被太医院召集,三十岁辞去官职回乡,家与赵方氏比邻而居,父母之间也有深厚情谊,我比赵方氏大了几十岁,一直当她是亲妹,十年间家里遭了变故,忧心忧虑,因此去云游四海,几年回来后赵方氏嫁作人fu。”
洛望舒靠在莫离手臂上认真听故事,原来他瞎认的阿爹还有这样的背景啊。
“若是所嫁之人是良人,我必不说二话,只是这赵大远生xing恶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赵方氏之所以嫁与他,是因为他半夜摸进赵方氏的房间毁了赵方氏的清誉,迫于无奈,赵方氏的父母不得不把女儿嫁出去,后郁郁而终。”
赵大远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莫方继续道:“后面对赵方氏大打出手,还让人去官道像个妓子般接客赚钱以供他去赌场玩乐……我回来后,赵大远多次问我‘借钱’,总共三百两有余,如今赵方氏被他打死,还来诬陷我杀人,那赵方氏可是怀了他的孩子,被他踢至大出血,我恳请县老爷对这等败类按律法处理。”
县老爷也是一脸唏嘘,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人渣,冷冷的看了地上的赵大远一眼问:“师爷,按律法该当何罪?”
师爷立即道:“故意杀害自己的妻子,应该判三十年。”
莫方蹙眉,对这个结果显然不太满意。赵大远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处死……
莫离想了想说:“律法第一百零八条,无故侮辱正妻,扣除二十两银子,加一个月的牢刑,若无银子则加至一年。律法第五十六条,无文牒私自拉客者,流放五年,若有其他罪名,则烙字终身流放,其家人同罪。”
师爷听得一愣一愣,“没错,是这样。”他没想到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也熟知律法。
烙字?赵大远怔了怔,要是在脸上烙了字,他不管到哪里都会被人喊打,死在路上连义庄都进不去的那种。
“县老爷!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