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心,受了多少冷眼?可她从未退步过,岂能因为几句话妄要求死?况且小棠年纪小,还如此劝她,她怎么能……
一想到白棠那番真挚的话,她顿时有了支靠,心底暖意无限。
见秋颜宁顿悟,白棠抿了抿唇上的雨水,灵动的圆瞳中暗藏狡黠与窃喜。
她默默退到一旁,问道:“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回去。”秋颜宁肯定道。
……
时间一转,几日后。
六月廿三,定国王室与臣子命fu、千金,于宸台迎朝国公主,以及诸位使臣。
一时定国百姓sāo然,平京彩旗飘摇,人声鼎沸。
河道上,床客满座,船娘歌声悠扬,沿着官道的酒楼更是人满为患。窗口扎满脑袋,众人乐此不疲议论着朝国人的样貌。
素闻朝国多异色目人,个个人高马大,鼻挺眼大。再说女子,其肤白貌美,有些许发色如金如灿,眸如碧珠,这等奇异的美人,试问谁不想一睹芳容?
一颗石子“咚”的一声落入水面,而后激起点点涟漪,池中几朵金蕊紫莲随着一dàng,日光一照便金灿夺目。
白棠百无聊赖,耷拉着眼皮,坐在水榭中眺望远方。
自往云山后,她家小姐便大病一场,至今仍是一蹶不振,今日赴宴怕是撑不住的。
她多少了解一些,听闻这场筵宴不单吃酒聊天。朝国行事向来狂妄野蛮,此次前来,断然不是赏乐吃喝那么简单。
礼、乐、舞、彰显气度,而shè、御、书自然代表着力量。国需礼,更需武。
与其说是宴,不如说是赛。
定国作为东道主若不拿出大国气势,怕是又要助长这帮蛮夷的气焰了。
“好妹妹哟,你再盼小姐也不能带你呀。”身后柳梢的声音悠悠传来,打断思绪。
白棠心底一啐,暗道:就算带不了,也比不带的好!
这柳梢心坏,见别人好事一脸死娘,而坏事倒笑得十分开心。
柳梢以为言中了她的心思,凑上前问道:“又发脾气了?”
“哪有,我只是在担心小姐的身子。”她撇了撇小嘴,继续托腮遥望,倒真让人分不清是真担心还是赌气了。
柳梢笑意古怪,暗讽道:“小姐还真没白疼小棠,小小年纪就晓得护主啦!”
白棠一僵,眼角微抽,也不再与其搭话。
“咦?你这香囊倒十分好看。”未等白棠反应,柳梢眼疾手快,拽过腰间的香囊:“不如送给姐姐?”
在香囊着实好看,虽是半成,有些旧,料子也不算什么名贵,但奈何绣工不凡,花式俏丽。
饶是再蠢的人,也看得出废了一番心血。
见此,柳梢也不禁感叹:倘要她有这几分的绣工,她便足矣了。
白棠心一紧,面上无奈道:“柳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