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遮拦!书院就这么教你待人说话?!”才氏气道。
“哈!我就是口无遮拦,就是见不得你们帮护她!你们且说她这般脾气,几时才能长大?”
说罢,秋景铄顺势一坐,语调一改,吊儿郎当道:“怎么,我说错了?”
秋锦眠闻言,冷声问道:“需容我说第二遍吗?你若过不去找我说便是。”
“姐……你怎么老向着她。”秋景铄一噎,竟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自始至终未发言的老夫人突然开口,哄说道:“眠儿,他不过是说句玩笑,你不是不了解,若为此气坏了身子还得了?”
“nǎinǎi,您莫惯着他了……”
白棠微微蹙眉,只觉得被吵几人吵得头晕眼花,又喜今日可算见稀罕场面了,难得一次有两个帮自家小姐说话的。
她心下笑嘻嘻:这秋家人吵架真是好不热闹,好不有趣!
“呵!”秋颜宁僵笑一声。
闻声,几人话音戛然,白棠心跟着一提,暗忖:莫不是大小姐终于要发怒了?
“对,我难登台面。”秋颜宁心如刀绞,一股窒息之疼令她喘不过气,转身留下一句“我我走便是。”竟就跑了出去。
坏了。
白棠惊呼,见状紧随其后。她怎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此事若成,她在小姐身边便又近了一步。
“小姐你慢些,莫摔倒了。”她跟出去,边喊边道。
秋颜宁止住步伐,眺望苍茫林海,山间氤氲浮动间,她竟想站在阁顶纵身一跃,置身融入其中。
“小棠,我…我是不是太无用了……”秋颜宁哽声道。
得了,又要哭哭啼啼了。
白棠小嘴一撇,稚气的脸上颇为无奈道:“您岂能说自己无用?别忘了您可是大小姐啊。”
大小姐。
这三个字宛如厄咒,她一辈子难以摆脱的厄咒。
转身时秋颜宁早已泪流满面,她抹了抹眼泪,哑声道:“你随我静静吧。”
白棠嘴边的话哽下,也不再敢多说。
他人事,他人忧。
与她何干?
她嫌秋颜宁。嫌可悲、嫌软弱,平日利用且仰仗着这棵“大树”。可饶是再大的树,也有蛀空的那一日
更何况,人非草木。
惹祸
晴不过几个时辰,云山的空中又飘起细雨,山间弥漫着一股潮冷之气。
白棠思索片刻,难得真心劝道:“小姐何必听进几句气话呢。”
见秋颜宁未答,也不馁,自顾自说:“您这不是中了小少爷的套吗?”
秋颜宁面色稍有动容,嘴唇翕动,白棠眼珠一转,自知掐中弱点。
她又道:“您忘了才氏的话?再说……”
是啊!她怎能忘?怎能中计?秋颜宁稍顿,恍然间止住眼泪。
秋家的十五年里,她什么委屈没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