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我没事啦,其实说实话,我对她没多少印象,从我懂事时起,在我身边守着我护着我的,就是我妈。”
“她真的很疼我,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而且我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要孩子,都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
贺凉喻看着她虽然眉眼飞扬地夸着沈知是,但眼睫低垂间还是透出几分低落:“你见过我舅舅吧,应该不难看出他是个土豪。”
“我跟你说哦,我曾经思想不正确地想过,如果我妈不嫁给我爸,会不会过上更好的生活呢?”
贺凉喻想起了她家里那幅大师遗作,以及在发型屋里安迪和托尼对钱富极其恭敬的态度,决定先把生活好不好这个问题忽略过去。
他只是抬起大手,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知道是思想不准确的事情,就别瞎想这么多。”
尤一仰起头,像是不经意地问他:“那你是思想正确的事情吗?”
贺凉喻:“……”
卧槽,这让他怎么回答。
回答是的话,那就是让她可以多瞎想自己。
回答不是的话……他怎么可能自己骂自己思想不正确!
灵魂离体了数秒,他才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一个小姑娘无意识间撩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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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物园的羊肠小道穿出去,再走个几百米,就是第三教学楼。
因为园内的道路泥泞,即便这条小路很方便,大多数不是为了赶时间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条道。
所以夏笙才没想起来生物园里找她。
新闻学院的辅导员办公室,在教学楼的一层。
她们年级有两个辅导员,负责六到十二班的,叫王旭林,是一个已过了不惑之年的地中海中年男。
寝室夜聊的时候,尤一有听倪霜说过,这王旭林人长得有点猥琐,做的一些事情也挺猥琐且为人所不齿。
比如他会以便于联系为名,让年级的一些女生加他微信。
然后会在微信上随机挑部分人,给她们转发一些隐晦带颜色的文章。
而一旦你反应过激一点,他又会给你回个‘刚才女儿拿了我的手机玩,你不要太介意’来做托词。
夏笙就收到过一回,愤怒到三分钟之内就敲了一篇小论文回了过去,大概意思就是‘您女儿我记得只有三岁吧,真厉害,随便捣鼓一下手机都能把爸爸看过的历史文章给转发出去’巴拉巴拉。
自此,夏笙就被王旭林拉黑了,且专业里但凡有评优入党这些事情,基本上都没她什么事。
尤一跟他接触的比较少,主要是平时上课之外的时间都用来做兼职了,没什么时间去跟辅导员打jiāo道。
办公室里,两个辅导员都在,负责一到六班的辅导员张帆正站在王旭林的办公桌前,撑着桌子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
因为尤一成绩不错,又长得白白糯糯的很讨人喜欢,所以张帆记得她。
看到她进来之后,她挑眉咦了一声:“尤一?这么巧,我刚才还说到你呢,怎么最终出来的终面名单上没有你啦?”
她顿了一秒,话里带上了一点谴责的语气:“我不知道当初王老师有没有跟你说过,既然报了名,就要对自己负责,也对山区的孩子负责,如果当初不能确定自己最终要不要去的话,就不要报名,把机会让给其他——”
尤一打断了她:“张老师,我这次来,就是想要问一下王老师,为什么我突然就从名单上消失了。”
张帆诧异地看向面色有些尴尬的王旭林:“王老师,你刚才不是说是尤一主动跟你说参加不了终面了吗?”
王旭林卡了一下壳:“我……”尴尬地摸了摸光亮的发顶,他又轻声咳了咳,“是这样,尤一同学,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去支教的地方位于哪里吗?”
尤一还没开口,一道低淡的声音抢在前头:“青海省海东地区黔琅县贡沙里村。”
她侧目朝贺凉喻望去,表情很是惊异。
这个神奇的男人,他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男人黑睫微敛,垂首朝她勾了勾唇角,笑意未达眼底。
王旭林在一旁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