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愈合的蹊跷地方。
他卧床三个月,好几次差点闭过气去,都硬生生给缓过来了。
原本他打算拉着杨萱一道投胎转世,重新风风光光地再活一遍,可当他半只脚伸到阎罗殿的时候,突然就怕了。
如果死了却活不过来怎么办?
再或者,轮回到其它道怎么办?
他不怕死,可得让杨萱陪着。
夏怀宁一点一滴地反思了好几天,觉得他这世开头是很不错的,一举通过童生试,然后又得蒙太子青睐。
如果没有杨萱,他肯定会稳打稳扎地走下去,到时候香车宝马、娇妻美妾,想要什么有什么。
可他又放不下杨萱。
他忘不了杨萱泪眼迷蒙地在他身下哀求,忘不了她清雅如兰的气息,更忘不了他进入时候的酣畅淋漓……
而事后,她眼角会颤巍巍地挂一滴泪珠,清澈晶莹,宛如夏日清晨荷叶上滚动着的晓露,令人心怜。
那种蚀骨的销魂,那种心颤的怜爱,便是隔世也不能忘怀。
夏怀宁不甘心。
他是追随杨萱而来,绝不能孤身离开。
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一定要拉着杨萱。
或许就因着这点执念,待到紫薇花开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起来。
尽管身体孱弱,可心中对杨萱的渴望却越发强烈,冲动之下便去找杨芷。
在他心中,纵然杨芷连杨萱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面容却是相似。
尤其杨芷有一阵子闭门不出了,脸色苍白,格外多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西屋的动静自然会传到东屋。
夏怀远只是冷笑。
这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这就是他骨肉相连的亲弟弟。
如此的不顾人lun,不知廉耻。
而夏太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夏怀远再度提出休妻。
这次夏太太没有阻拦,却是对夏家两兄弟道:“当初怀宁一道去迎得亲,也是他破得瓜,还生了儿子。如今怀宁的身子……说出去丢人现眼的,不如就当成原本就是怀宁成亲,大不了把婚书改了,反正都不是外人。”
讲究人家的婚事有聘书、礼书和迎书,不太讲究的人家则合并成聘书和婚书,或者干脆就一样婚书。
夏怀远跟杨芷的亲事仓促,就只有婚书,上面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成亲年月以及媒人签字画押。
媒人没找别人,请夏怀茹的婆婆画了个押。
婚书一式三份,男女各执其一,另外一份要jiāo到官府留存,或者请媒人或者主婚人代为保管以作凭证。
这另外一份婚书就保存在夏怀茹婆家,不需要惊动旁人。
夏怀远不置可否。
只要能跟杨芷撇开干系,随便怎么办都可以。
夏怀宁也没意见,他已经不可能再娶妻,留着杨芷至少是块遮羞的布,而且说不定还能再利用她骗杨萱一次。
在夏怀茹陪她公爹过了一夜后,转天公爹从婆婆手里要出婚书,还给了夏家。
夏怀宁亲自执笔,重新修改了婚书。
杨芷不再是夏怀远的冲喜新娘,而是跟着夏瑞沾光,变成了夏怀宁的结发妻子。
夏怀远摆脱杨芷之后,就要离开夏家,自立门户。
他是长子,夏太太怎可能同意?
几番争吵哭闹之后,夏太太终于应允夏怀远离开,代价就是除了身上衣衫之外,一文钱都不许带走,以后家里财产也完全没有他的份儿。
素纹却是自赎自身,把历年攒下的月钱全部jiāo给杨芷,换回了自己的卖身契。
京都房屋太贵,而且夏怀远身体也干不了重活儿,听说小沟沿这边活计多,就过来试试,不巧正遇到杨萱。
不管是夏怀宁还是杨芷,对于杨萱来说,都跟路人毫无二致。他们过得好也罢,不好也罢,她并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感念素纹。
前世,杨家下人何其多,可只有素纹记得杨家恩情,大老远地跑到田庄给辛氏和杨修文烧三周年祭。
就为着前世这份情义,杨萱愿意拉扯她一把,遂跟李石商量,“她是我家旧仆,眼下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先让他们住下,房钱按照长期算,每